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原創 陈世忠教授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陈世忠教授著作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陈世忠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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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一、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我们让事实说话吧!

叶先生在《龙树的空观》第15讲“空即中道”时,(思考题)引《中论颂》第17品《业与果之考察》:

【什公】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

           业果报不失,是名佛所说。

【叶】亦有空性而非断,亦有轮回而非常,

       亦有业之不失法,此法即是佛所说。17.20

叶先生在讲课中说:首先必须要清楚,这两段颂子译文是龙树要破斥的。接着叶先生引了不少《中论颂》并层层推导(文繁,此省略不引),最后证明《中论颂》把事物预设前提亦否定了,是“无余否定”,是“彻底空无”,“否定一切”才“是中道”。叶先生分析的是不是《中论颂》梵文原意,此暂且存而不论,但叶先生不要忘记,你亦承认了《中论颂》是有三颂讲二谛(下有详述),只是你添加了“不是主要的”,“不是理论支柱”。那么应该完整地说《中论颂》至少有一小部分讲“中道架设在二谛之上”,是不应该亦无法否定的事实。而你却在两年讲课中,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强调,按你的用词,首先作了“预设前提”,“只讲胜义谛,不管世俗谛的事”——叶先生在《龙树的空观》第12讲“无自性的外延”时说:“连影子亦要打击。”“否定的不仅实有,不实有(假有)亦要否定。”

叶先生讲课时面对的大部分是两种人,一种是没有学过《中论颂》;另一种是虽学过《中论颂》,但没有达到能分辨讲《中论颂》讲师对与错、是非曲直的学子。叶先生在第11讲“龙树论证方法总结”时还公开说:“我学《中论》十五年,头发一把把掉在桌上才弄懂,有不少人学一辈子都不懂。”还对听众说:“我讲《中论》不是要你们懂,只要把你们搞糊涂了,我的目的达到了。”明白说听众是不可能懂《中论》的。在叶先生看来,听众怎么可能懂呢!鸠摩罗什14岁在龟兹讲经说法,成为最早弘扬龙树空观的中观大师,后又翻译且成为汉地佛界唯一广为流传、影响巨大的《中论颂》译本,在叶先生看来鸠摩罗什大师及后来玄奘大师及“八宗祖师”等,没一人懂《中论》,天下除我叶少勇一人外,谁懂?!

而叶先生连篇累牍且是“理直气壮”的语调否定二谛说,给听众灌输一种《中论颂》是不讲二谛的错觉,这不能不怀疑叶先生是不是耍了一个“重复就是真理”的手腕?这是不是严重违背了学术诚信的道德底线?而叶先生两年多几十次讲课中,常常踩到这条红线,而且是根本无视这条红线!我们亦只能判断叶先生千方百计地就是要抹掉这个重要的二谛核心理论的事实,从而可以成立他所谓的单边的虚无主义的理论。厦门大学易中天教授在“谈底线”时说得好:“一个人,没了底线,就什么都敢干。”“学者就会指鹿为马!”诚哉斯言!学术腐败亦由兹而生。

叶先生曾辩解说《中论颂》中三个颂说二谛,“不是主要的”,“不是理论支柱”。请叶先生在《中论颂》四百五十二颂中举出支持你观点的文证!举不出文证,凭你叶先生个人信口开河的话语就能否定二谛说吗?恰恰相反,我们从《中论颂》中看到龙树菩萨开示是完完全全肯定二谛说。请佛弟子及关心这件事的人看一看下面的文证,然后做出判断!

《中论·观四谛品第二十四》卷四中,关于二谛内容的文字:

“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一以世俗谛,二第一义谛。24.8

 若人不能知,分别于二谛,则于深佛法,不知真实义。24.9

若不依俗谛,不得第一义;不得第一义,则不得涅槃。24.10

前二句,吕澂先生译作:“不依于假名,不能说胜义”【注】。“俗”与“假”;“第一义”与“胜义”。义无异处。吕先生亦持二谛说,叶先生是否亦“归谬”之?

“不能正观空,钝根则自害。如不善咒术,不善捉毒蛇。”24.11

“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无,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24.18

至此,我们可以从中明白二谛说完全是《中论颂》主要的核心理念,“理论支柱”。为什么《中论颂》只说了三个颂的二谛?窃以为,这三颂已把二谛作为《中论》的核心理念、“理论支柱”,说的再明白不过了!还需多花笔墨重复吗?而叶先生几十次讲课中全部予以否定,为什么?是不是应了明贤法师说的:“当今的学术消费主义时代所促成的学术生态中,学术研究的基本价值观只是体现自己的‘特立独行’的学术‘价值’和所谓‘成果’,使带有隐秘动机的一些学者可以不顾一切去突破传统,彻底解构传统,进行革命性的颠覆,那才是真正体现‘创新’目的。”叶先生真是“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呀!

诸佛界四众弟子及学界同修们,我们亦应该明白个中的真相了。

接着分析罗什大师与叶先生的译文及见地。

叶先生在第30讲“业与果之考察”时说,鸠摩罗什来一个“立场转换”。译成:

【什公】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按:吕澂先生译作:“流转亦不常”)。

业果报不失,(按:吕澂先生译作:“诸业不失法”。可见吕澂先生亦同罗什大师二谛“我无业有”说。)是名佛所说。

叶先生在其它讲课中说应译作:

【叶】业无自性,则不生,何以成业?

        业有自性,固定东西,怎么有变成业果?

以否定罗什大师的“立场转换”。

我们作一下分析:

【什公】译《中论颂》:虽空,有业报相续。

【叶】译《中论颂》:无业报,无相似相续——彻底的空无。

【解析】

质之,有名的《中论·观四谛品第二十四》卷四:

“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无,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三是偈)

叶先生译的《中论颂》,对应“三是偈”是:

“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对应的是只一个“空”字,少一个“假”字。

叶先生一直强调,《中论颂》“只讲胜义谛”,“否定一切”,“绝对的空无”,“不关世俗谛的事”,“无自性打击范围,连一点影子也不存在,存在就有自性”,“实有要否定,不实有亦要否定”,把“假名有”、“幻”、“梦”也否定了。那么,“三是偈”就变成“二是偈”:“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是中道义。”明目张胆地肢解龙树菩萨的“三是偈”。

青原禅师悟道后曾说过三个层面:1.未修空法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凡愚执实有的层面;2.修般若波罗蜜多后,“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空的层面;3.超越空见,“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的层面。

(按:《五灯会元》卷十七所载云:“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大众,这三般见解,是同是别?有人缁素得出,许汝亲见老僧。”)

叶先生停留在第二个空的层面,不体悟“见山(水)还是山(水)”假名有的层面,不知佛祖说的空是为破着有的凡夫执,亦是因病施药的对机方便法门,叶先生却执空不放,成空与有的对待二法。《六祖坛经·行由品第一》斥为:“为是二法,不是佛法,佛法是不二之法。”且执药成病,欲灭色取空,从而从空背空,违背《中论颂》空与假同时说“三是偈”的教示,故不成“中道义”,成断见者而不知。此《中论﹒破行品第十三》卷二所以云:“大圣说空法,为离诸见故,若复见有空,诸佛所不化。”《中论﹒观四谛品第二十四》卷四青目菩萨释论:“若谓一切法不生是第一义谛,不须第二俗谛者,是亦不然。何以故?‘若不依俗谛,不得第一义;不得第一义,则不得涅槃。’诸法虽无生,而有二谛。”

叶先生译及解释的《中论颂》,一开始就全与《中论颂》背反却视而不见,故叶先生所谓的“创新理论”,从一开始就错,从而一错到底。从而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陷于捉襟见肘,笑话百出的“狡辩”之中,然而依仗着他私人的“梦想”,“欲望”,还是“韧劲”十足、喋喋不休地“辩解”不息,又不能不令人“钦佩”!

龙树菩萨的“三是偈”可以说是与“八不”同是《中论颂》的核心思想,同时呈现“三是偈”所表达的是缘起万有性亦空、亦假、亦中,空假中三位一体,缺一不可,缺空成执有愚夫,失假则成执空外道、方广道人、虚无主义者。

“三是偈”清晰地向我们显示,森罗万象的宇宙万有的相,不管有情无情都是无量因缘的聚合体,无有自性的,故实际都是空的、假的、不实有的,通达了这个道理,就是通达了宇宙人生的真理,即“中道”。如《中观论疏》吉藏有云:“大乘执毕竟空,排拨有法;小乘人执决定有,斥毕竟空”,“大乘人得诸法毕竟空,得第一义失于世谛,然既不识世谛,亦不识第一义。虽毕竟空宛然而有,故不滞空;虽因缘有常毕竟空,故不著于有,即是二谛中道。今为破断常二边申于二谛,令学大乘人识中道发生正观。故言为是等故造此中论。”

叶先生弃有执空,背离龙树菩萨“三是偈”而蹈豁达空边见而不觉,实在是“不识世谛”,亦“不识第一义谛”。不懂龙树菩萨造《中论颂》的目的,从中可知叶先生以西方的怀疑主义哲学结合封闭原则,又打着龙树菩萨的旗号,“创新”所谓“龙树的归谬法”的真相了。

而罗什大师译的《中论颂》,对应“三是偈”的是:“众因缘生法”,“亦为是假名”的“假名”,又不失“空”义。

“众因缘生法”,即宇宙万有,包括有情无情一切法。即《心经》说的“五蕴”“色”“相”,没有学过般若因缘所生法的见山(水)是山(水),执“五蕴”、“色”、“相”为实有的,是凡愚一类人。学了般若空法,明了宇宙万有都是无量因缘所生法,无自性,故是空的、假有的、不实有的。《心经》所以说:“五蕴皆空”、“色即是空”、“是诸法空相”,而我们天天感觉到、看到的森罗万象世界,只是空幻不实假有的现象世界。

龙树菩萨《大智度论》卷八有云:“但有假名,种种因缘和合而有,有此名字。”“是诸法空相”,即诸法假有的相,假有之相即空相,“色即是空”故。即彻悟一切法是空,也不否定假名有的业报现象,“空即是色”故,且《中论颂》明白无误地开示,诸法虽空而有二谛。

罗什大师所译的:“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不断”即假名有,“不常”即空,完全与“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无,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的“三是偈”,“空”“假名”的二谛说一致。

又,《六祖坛经·行由品第一》中六祖之偈:“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又说“恩则孝养父母,义则上下相怜。”及“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六祖也同《中论》说的:“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

《六祖坛经·机缘品第七》中记,大通和尚开示僧智常云:“汝之本性,犹如虚空,了无一物可见,是名正见;无一物可知,是名真知。无有青黄长短,但见本源清净,觉体圆明,即名见性成佛,亦名如来知见。”之后,智常去六祖处请法云:“学人虽闻此说,犹未决了,乞和尚开示。”六祖随即曰:“彼师所说,犹存见知,故令汝未了,吾今示汝一偈:‘不见一法存无见,大似浮云遮日面,不知一法守空知,还如太虚生闪电。’”由此可知,大通和尚是六祖时代的穿着袈裟的执空见者,受六祖的呵斥。

世俗谛即宇宙万有,乃无量因缘聚合而成,无有自性,是假名有,幻有,即是无生。叶先生极力反对乃至在讲课中嘲笑“因缘聚合而成”。然而龙树菩萨的《大智度论》卷八亦云:“但有假名,种种因缘和合而有,有此名字。”叶先生说:比利时学者翻译《大智度论》为法文时说,前十万字是正确的,“后译的三十万字与龙树的观点不同”。那么以此推算第八卷在“正确”以内,与龙树的《中论颂》不是吻合的吗?

再说罗什大师所译“业果报不失,是名佛所说”,应明辨的是否是“佛所说”?下文有“关于‘二谛’问题”大量引了经论,以证明佛广说:“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业果报不失,是名佛所说”的大量佐证。不知叶先生如何开动他的“巧舌如簧”来辩解了?或又用鸵鸟闭眼法,予以否定?

再引《中论·观业品第十七》记各部派佛教向论主提出质疑,主要是“业报说”,认为一切事物不空的“相续说”;认为有业果报轮回的“不失法说”。然而各派理论都建立在“自性有”上。遭论主破斥:

【什公】诸业本不生,以无定性故。

          诸业也不减,以其不生故。17.21

以“业无定(自)性”,即不生不灭,故“业不生”(即空);又正因为“业不生”,故“业也不减”。

经过一番争辩,最后部派说:

【什公】无业无作者,何有业生果?

          若其无有果,何有受果者?17.30

部派还是不服,反问论主:照这样说,业、果报、作者、我身与烦恼等等,一切都无有?!

论主答:

【什公】如世尊神通,所作变化人,

           如是变化人,复变作化人。17.31

           如初变化人,是名为作者,

           变化人所作,是则名为业。17.32

           诸烦恼及业,作者及果报,

           皆如幻与梦,如言亦如响。17.33

既然是缘生法,无自性,怎么可以说它是有是无呢?说有与说无都是翳目颠倒见。

论主举佛神通幻化出幻化人,又复幻化出他幻化人。论主总结出:

       诸烦恼及业,作者及果报,

        皆如幻与梦,如言亦如响。17.33

如吕澂先生译的:“如健达缚城,如焰亦如梦”。如《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一切都是假名安立,空假幻的存在,怎么可以说是有是无呢?此什公所以译作:

       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

        业果报不失,是名佛所说。17.20

这17.20颂,不管各家认为是17.12-19颂的总结,还是青目菩萨说的是论主正答,我们从17.20颂与17.31-33颂义理来看,无不是显示一切法都是无自性,故无有一法不是空假幻显现的二谛义。

而叶先生却在15讲“空即中道”时却说:“这两段颂子(按:指17.20)译文是龙树要破斥的”。明明龙树菩萨举“佛作变化人……”,“皆如幻与梦……”肯定二谛说,叶先生“指鹿为马”,颠倒说事,真是可悲!

接着,我们不妨再耐心分析:

不知“空”与“假名有”,叶先生认为是同是异?!

如果“空”与“假名有、幻有”是同的话,那么,叶先生是直译,罗什大师是意译。

如果“空”与“假名有、幻有”是不同的话,叶先生必需要回答以下问题:

第一、叶先生必须拿出文证证明《中论颂》“三是偈”的二谛说不是龙树菩萨说的。

第二、为什么叶先生在《龙树的空观》第9讲“自性与无自性”中说:

“无自性=空=不生=如幻=无有=唯名”?

第三、叶先生在第11讲“龙树论证方法总结”时说,有朋友提出:“你说一切都空,马路上汽车撞你,你躲不躲”?当时,叶先生回答:“这个坎要过的,假的汽车在假的叶少勇身上碾过,这个问题过几天回答。”后在上课时叶先生回答说:“车还是要躲的。要好好做一个梦。”

叶先生既然说“空”与“假”不同,“无自性打击的范围,连一点影子亦不存在,存在就是有自性”。而这里自己却说所谓的“假的汽车”、“假的叶少勇”、“要躲的”、“好好做一个梦”,不是“唯名”,即“安立假名”?不是“影子存在”?不是“存在就是有自性”?不是“宛然而有”?“影子存在”与“空”到底是否划等号?!叶先生为了圆自己的大窟窿,在这里又不能不费劲地狡辩说:“车不是真,亦不是有假车,假车是有作用的。”真是词穷理屈,强词夺理,“无理也要抢三分”!然而叶先生这种辩解,解剖其病症有三:

1、你说假的车在假的叶少勇身上碾过,假车“开动”、“碾”、“躲”,不都是动词“作用”吗?这些浅近道理还须费劲说吗?且假车碾假人,躲过亦好,想躲躲不过亦好,不都是“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无,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哪一法不是因缘生?哪一法不是无自性?哪一法不是空假幻?不是“影子存在”?哪一法不是中道?!

叶先生不懂得《六祖坛经·顿渐品第八》云:“见性之人,立亦得、不立亦得,去来自由,无滞无碍,应用随作,应语随答”。“自由自在,纵横尽得”。这就是梦幻空假中“自由”,“无碍”,“随作”,“随答”的“神通游戏三昧”。梦中之戏何碍说“有”,说“作用”?

2、叶先生还落在“有”与“无”的二元对立之中而不觉,此正是“二际之不泯,(龙树)菩萨之忧也”《僧叡序》。请叶先生再读读《中论颂》17.31-33颂,论主破斥执有的部派时说,一切法缘生无自性,都是乾达婆城,空假幻显现,如梦幻泡影,怎么可以说有说无呢?叶先生开口便错,对明贤法师等评判却不屑一顾似的简单地回答说:“还没读懂我的意思”就能了的吗?这不能不说叶先生是不是想“一手遮天下”?还是“一叶蔽目,不见泰山”?抑或“一翳在眼,空花乱坠”?

3、问题的焦点不在“有作用”上,而在于你是在梦中,还是醒来?有人从梦中醒来说,见梦中有一只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太恐怖了。或说,梦中有一辆黑老大的车向我撞来,太吓人了。梦中“有一只老虎”及“有一辆黑老大的车”,是真的假的?回答是真是假,不在于“有”及“有没有作用”上面,而是你醒(觉)了,还是在梦(迷)中!

你醒悟了,即佛法说彻悟了,即知道梦中当作真有的虎和真有的车,实际都是假有,梦幻泡影,空的,唯名,不实有的。醒与梦、迷与觉的关键在于你对龙树《中论颂》“三是偈”“众因缘生法”是不是通透?通透了,即知道宇宙万有,一切的一切,没有一法是有自性的,没有一法是实有的,无不是空假幻的。有虎,有车,有作用,有……一切有,一切空,一切假,一切中。

《七十空性论》第六十七颂说:“以从因缘起,法无法皆空。”这里龙树菩萨亦明言,明了因缘法的人,知晓有也好,无亦好,一切都是空的。所以不是叶先生说的“空得不够”,而是“有得不够”,尽管“万物宛然都有”,“六道宛然有”,“业报宛然有”,因为本来空的、假的、幻的嘛,又有什么碍?!

且更从深一层说,真通达般若波罗蜜多的人知道晚上做的是几个小时的小梦,白天醒来所谓现实人生,乃百年的一场大梦。小梦大梦无有差异,《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要知道“醒在梦中”呀!这才是“见山(水)还是山(水)”的大心凡夫呀!台湾英秉《心经启示》开示“空不异色”的现实观时说:“而此时所见,方能超越以往之肉眼,而参透美之本质。因为经过双重否定后,即不可能再有任何物质可供继续否定下去了!

是故日本的小笠原长生遂发出如下的妙语:看吧!舍利子!空即是色!如今花盛开!”(《启示》第125页)。当悟者又体认了“空即是色”,回到“现实”的尘世(见山还是山)时,将获得一个如何脱胎换骨的、“活在当下”的“真生命”!日本觉者无难禅师深有感触的一句话:“活着为世人,死则死到底。”

是的,应该彻底“死断”,彻底缘起无我,彻底无生,大死——死彻底、死透,方可大生——脱胎换骨,重塑新生命。当他的精神世界——真生命在“高高山顶立”时,他的行履必如佛、观世音菩萨一样,“深深海底行”;“分身六道息苦轮”;“不厌生死苦,则具普贤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觉者到尘世,广行菩萨道,在六道中,随缘而来,随缘而去,又不着来去相。缘在人间道,随男女老少因缘,同送往迎来,同喜怒哀乐,同生老病死。如《法华经·普门品》云,以文化人得度者,缘在文化人,以妇女得度者,缘在妇女,以宰官得度者,缘在宰官,以师、生、仕、农、工、商得度者,则缘在师、生、仕、农、工、商,以畜生、三恶道得度者,则缘在畜生、三恶道。如赵州禅师云:“愿天下人都生天上,我去地狱。”南泉禅师云:“东家作驴,西家作马。”仰山禅师亦云:“作头水牯牛,上有仰山二字。

”这方是觉者行履相,方是佛菩萨、观自在菩萨应化行履相,“分身六道息苦轮”,必具的慈悲博大的胸怀,方是智者、圣者之生生世世随缘六道度众生的行愿,“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厌生死苦,则具普贤道。”

我们佛弟子当体悟了宇宙人生,就像编织在一个因陀罗网中,无我无主宰时,明白了我们“人力不可能扭转乾坤、自由自在地选择生与死的不二法则时”,才能随缘任运、“心无挂碍”地构建自由自在的人生。当我们真生命回到生我、养我、育我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亲朋好友、有缘众生之中,当我们担当起大乘菩萨的教化、开示众生悟入佛知见的时候,会碰到种种难调难伏的众生的冲撞,但是菩萨发心,使我们很自然地在这个烦琐不堪的日常生活中发愿:见到众生心中的真善美的人性和佛性,且能唤醒众生自觉此真善美时,不但能激发其对生的喜悦,并且使自己获得更大的慰藉,而也自然而然深切地觉得,在看来层出不穷的阴暗面的人生社会中透露的真理之光。那么就能与众生愉悦地生存下去,并且也心甘情愿地如佛菩萨一样发“不厌生死苦,则具普贤道”的大愿力。那么你也明白日本亲鸾圣人亦说:“冰多水丰,障繁德众”“‘泥’多伟大,泥育莲花呀!”(引拙稿《三经合刊·心经顿超义直解》P294、P295)

《维摩诘所说经·菩萨行品第十一》卷下佛云:“如菩萨者,不尽有为,不住无为。何谓不尽有为(世俗谛)?谓不离大慈,不舍大悲,深发一切智心,而不忽忘教化众生,终不厌倦。于四摄法,常念顺行。护持正法,不惜躯命。种诸善根,无有疲厌。”“故入生死而无所畏。于诸荣辱,心无忧喜。不轻末学,敬学如佛。”“心无放逸,不失众善。行如此法。是名菩萨不尽有为。”“何谓菩萨不住无为(胜义谛)?谓修学空,不以空为证。修学无相无作,不以无相无作为证。修学无起,不以无起为证。观于无常,而不厌善本。观世间苦,而不恶生死。”“观于无生,而以生法荷负一切。观于无漏,而不断诸漏。观无所行,而以行法教化众生。观于空无,而不舍大悲。”此所谓“不舍道法(智),而现凡夫事(悲)。”(《维摩诘所说经·弟子品第三》卷上)这就是《华严经》说的“大心凡夫”!此《中论颂》所以说:“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不依俗谛,不得第一义。”

这就是世俗谛,而又是即世俗谛即胜义谛,即世俗即超越,世俗谛与胜义谛义无二致。佛菩萨“随他意说”,叶先生却执胜义谛为深层次,世俗谛为浅层次,牢固执着,一法门成对待二法,成“深层次”的愚痴众生,如叶先生辈,且到处演讲吹嘘自己是中国唯一彻了“胜义谛”的翻译家,已破斥了鸠摩罗什大师、玄奘大师等二谛说,从而“误导”汉传佛教达一千六百年,“的确对汉传佛教造成了很大理论困境”。

叶先生还肆无忌惮地杜撰盗用佛说:“佛想要告诉我们这些满脑子概念执着的凡夫,还得用概念打入进来。这就是二谛理论!”叶先生实在不知不识弥勒菩萨在《瑜伽师地论 · 本地分中菩萨品》卷三十六中云:“观空知有”。“一切唯假,是为真实;若作是观,名为正观。……彼于真实及虚假故,二种俱谤都无所有,由谤真实及虚假故,当知是名最极无者。……如是(着空)无者,能自败坏,亦坏世间随彼见者。”弥勒菩萨明斥叶少勇辈自败坏,亦败坏他学修人盲目追随他蹈“恶取空者”,罪过无量。

《礼记 · 缁衣篇》有“好贤如《缁衣》,恶恶如《巷伯》。”《诗经·小雅·巷伯》云:“骄人好好,劳人草草。苍天苍天,视彼骄人,矜此劳人!”“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巷伯篇》记诗人见骄狂不可一世人,反倒得意洋洋,而正人君子反倒忧心忡忡,诗人悲哀世道之不公,已致于此。造成这种乱象的主谋谮者小人,应该把他丢给豺狼虎豹喂了!啊唷!太龌龊了,豺狼虎豹亦不食;那把这小人丢到极寒不毛之地北极!啊唷!太龌龊了,北极亦不接受这等小人;那只能听凭老天爷去追究吧!可见诗人对这种人深恶而痛疾之,无以复加!

佛子都知道,所有罪过比不上谤法之罪,《诸法无行经》卷上记佛现身说法,前生是位修头陀行,得四禅四定五神通的老修行人,叫有威仪比丘,因谤不二法,无数劫下地狱三恶道得极苦报。较之《诗经》中巷伯小人的恶业真是千万亿分不及一分之谤法罪孽!叶先生请冷静思维佛及弥勒菩萨的因缘果报开示,学佛法人,因果可不是小事呀!

彻底觉悟“我无业有”([1]《大智度论》卷一有偈云:“有业亦有果(业有)。无作业果者(我无),此第一甚深,是法佛所说。虽空亦不断,相续亦不常,罪福亦不失,如是法佛说。”此即经论广明“我无业有”义。),“除业果外别无有情”。生生世世,二六时中,不厌倦地为众生开示宇宙人生真谛,“破迷解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空不二”之般若谛理。这就是《华严经》中说的“大心凡夫”。叶先生,要知道,南京杨仁山居士曾云:“夫《心经》以二百六十余言,摄尽六百卷《般若》妙义。果能自浅而深,彻见真空实相,则一大藏教,无不从此流出,所谓般若为诸佛母也。”(杨仁山《心经浅释》题辞)

到这里不能不说,叶先生为了他的所谓“创新”的理论,为了化解他亦意识到的“自相矛盾”和“漏洞”,不得不开动他的“无碍辩才”,顾不得这种捉襟见肘的困境,这种低级错误的出现,是不是叶先生被“封闭原则”封闭得不辨东西南北了?

叶先生在第9讲“自性与无自性”中说:

“都说中观破自性,在前面选的颂文中,龙树一直就是破我们的概念,并没有提及自性。现在回过神来,自性呢?自性是什么?我们来看一下,龙树对自性一词的界定。讲义的第十页,就只读我的翻译了。

《中论颂》第15品《有无之考察》:

由因缘有自性生,即是不合于道理。

因缘所成之自性,便会成为所造作。15.1

自性如何又会是,造作而成之事物?

自性即是非造作,亦不观待于他者。”15.2

法本一种,人根有利钝,法由兹而生。对“因缘有”,“有”有两种认识:第一种、见山是山,凡夫实有自性执;第二种、见山还是山,一切法缘生无自性,故假名有。龙树菩萨在这里破的是第一种愚夫实有执,并不破假名有。因为缘起假名有,说它假名有,因为它是众因缘和合而有,没有自性(性空),故只是安立假名而已。弥勒菩萨《瑜伽师地论》卷三十六云:“善取空者,谓由于此彼无所有,即有彼故,正观为空,复由于此余实是有,即由余故如实知有。如是名为悟入空性如实无倒。”叶先生曾引《大般若经·第二会》477卷《正定品》:“诸佛众并所说法自性皆空,唯有世俗假说名字说为世界、佛众及法,如是世俗假说名字亦自性空。”要紧的是领悟“诸佛众所说法自性皆空”。没有一法自性是不空的。佛亦依世俗谛假说名字说世界,亦自性空。

二谛说本身是龙树菩萨《中论》所明:“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无,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明言,因缘所生法,即空、即假、即中,中道架设在二谛之上,故因缘有自性空,并不是实有执的“因缘有自性生”。而叶先生用偷换概念手法,把假名有自性空硬套在“因缘有自性生”上面,以混淆视听。在两年讲课中,一直搬弄这手法,从开始到结束的讲课中,不是有,就是空。佛、弥勒菩萨、龙树菩萨说的“假名有”,从未提起,不在他思维范围之内,为什么?

很明显的是,如果提及“假名有”,他辛苦建立“龙树只讲胜义谛,不管世俗谛的什么事。”将全部崩塌,他唯有彻底否认《中论》第二十四品中三个颂子的二谛说,“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用“鸵鸟把脑袋埋进沙漠”的“闭眼法”,结合“重复就是真理”的手段,强行把龙树菩萨二谛说颠倒黑白,并打着龙树菩萨旗号,组建了所谓叶少勇的理论体系,以肯定乃至气壮山河,并以挖苦嘲笑语调抨击二谛说,随心所欲地盗用佛说:“佛想要告诉我们这些满脑子概念执着的凡夫,还得用概念打入进来。这就是二谛理论。”来颠覆传统二谛说,以欺惑初学,混乱佛界,“用心”实在“良苦”!

叶先生又引玄奘译《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第二会》卷477《正定品》:“应观诸法唯有假名所诠表故,随顺般若波罗蜜多。应观诸法唯有言说假施设故,随顺般若波罗蜜多。应观诸法唯假建立,无处、无时,亦无实事可宣说故,随顺般若波罗蜜多。”

《大般若经》佛明言:“唯有假名所诠表故”,“唯有言说假施设故”,“诸法唯假建立,无处、无时,亦无实事可宣说故”。才合《大般若经》原意,才合龙树菩萨《中论颂》中“三是偈”是“亦为是假名”有。因为佛说:“如是世俗假说名字亦自性空。”故罗什大师说“虽空亦不断”是“假名自性空”,与空同义。而不是叶先生坚持认为译错了,是自性有,完全是颠倒黑白!且佛反复说:“假说名字说为世界、佛众及法,如是世俗假说名字亦自性空。”而此“毕竟空”谛理,乃大乘经典常谈,亦是龙树菩萨“三是偈”明言:“众因缘生法,亦为是假名”所讲的,是对持见山如山愚痴颠倒众生,而叶先生却反其道而用之,用以证明他解释的:“若法无自性,则无所有”单边的虚无“空”!

叶先生引《大般若经》云:“诸法唯假建立,无处、无时,亦无实事可宣说。”“无说”,此亦经论中常谈,如《法华经·方便品》:“诸法寂灭相,不可以言宣。”《维摩诘经·入不二法门品》:“时维摩诘默然无言。”文殊师利叹曰:“善哉!善哉!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真入不二法门。”《宝藏论》:“理明则言语道断,旨会则心行处灭。”此乃诲执着语言文字众生的对机说法,乃大乘经论常谈,叶先生又如获至宝,不惜口墨,拿来引证说事,不知《仁王经》有:“十方诸佛,一切菩萨,不离文字而行诸法实相。”《华严经·十忍品第二十九》云:“虽知声无起,而普现音声;虽知无所说,而广说诸法,妙音平等,随类各解,悉以智慧而能了达,是名菩萨摩诃萨第七如响忍。”“菩萨摩诃萨亦复如是,一切诸法之所依止而无所依。譬如虚空,无生无灭,能持一切世间生灭。”志公《大乘赞》:“莫除声色言语,言语即是大道。”古德用“羚羊挂角”的语言,即玲珑剔透,不落痕迹语言。《景德传灯录》卷十六云:“我若东道西道,汝则寻言逐句;我若羚羊挂角,你向什么处扪摸?”会么?

二、关于“二谛”问题

再质之,叶先生引他译的提婆《四百论·破我品》:

【叶】“由于事物得运转,是故即是无有断;

       由于事物得息止,是故即是无有常。”

这里提婆菩萨以生灭法说八不中道的“不断亦不常”二谛义。

玄奘译《广百论》卷一《破我品》:

【玄奘】以法从缘生,故体而无断;

         以法从缘灭,故体亦非常。

这里玄奘大师译的亦以生灭法说八不中道“不断亦不常”二谛义。两位大师与罗什大师所译:“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不断不常),业果报不失”,即“我无业有”二谛说,全同无异。

叶先生却同时声明,不要以为上面材料就说“事物有缘生,有运转”。叶先生接着又说,“龙树论证过程大都是归谬”,“这里也很有可能是归谬啊”!叶先生闭着眼睛用他所谓的归谬理论,并祭起龙树的旗号,指向提婆与玄奘两位大师。但似乎又缺乏底气,只能说:“这里很有可能是归谬啊!”

且提婆菩萨是龙树菩萨指定继承人,被后人尊称为继十四祖龙树菩萨之后接受衣钵的第十五代祖师,叶先生用所谓龙树归谬法否定龙树自己的法定接班人,叶先生到底是肯定龙树还是否定龙树?叶先生真把人搞糊涂了,叶先生把耄耋老翁亦搞糊涂了,何况那些初发意学人。叶先生在2017年第1讲“导言”时自己曾说:“我讲中观,不是让人搞懂,而是成功地把人搞糊涂,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叶先生的目的确实是达到了,但不知叶先生自己搞糊涂了,还是搞聪明了?!

到这里,我只能钦佩叶先生负隅顽抗的“勇气”了!

可悲再质之龙树菩萨其它论著说二谛:

《十二门论·观性门第八》:

“是故诸法不应尽空。答曰:‘有二谛。一世谛。二第一义谛。因世谛,得说第一义谛,若不因世谛,则不得说第一义谛,若不得第一义谛,则不得涅槃。若人不知二谛,则不知自利他利共利,如是若知世谛,则知第一义谛。知第一义谛。则知世谛。’”

诸佛因缘法,名为甚深第一义”。

至此,龙树菩萨明明白白强调“诸法不应尽空”,“有二谛”。且强调“诸佛因缘法,名为甚深第一义。”叶先生恐怕只能用鸵鸟把头埋在沙漠中说:“什么亦没见!”“一切都是无的!”

《七十空性论》第六十七颂:

“无少自性法,亦非无有法,

  以从因缘起,法无法皆空。”

龙树菩萨明言虽空,“亦非无有法”,无一点自性(即自性空),亦不是没有法,同罗什大师“虽空亦不断”,“业报亦不失”,“我无业有”义。诸法因从因缘起,没有自性的,故一切有法无法皆是空的。

同上第七十颂:

“不坏世间法,真实无可说,

不解佛所说,而怖无分别。”

龙树菩萨明言不坏世俗谛,是“真实(的),无(用辩)说”的。亦破斥叶先生辈,不能理解“佛所说”法,因而对有无不二的“无分别”法产生恐惧。叶先生对如此明白无误二谛说,避而不谈,只拿出他错误领会所谓翻译来说事!叶先生只能用偷换概念手法,以求成立他的谬论,来欺诳“看热闹”的初学者。龙树菩萨说的空无,是以第二层面见山(水)不是山(水),破斥第一层面见山(水)是山(水)的愚夫颠倒见。以毕竟空破实有。叶先生完全分辨不清,牢执空字不动摇,落进豁达空的泥潭中,无有出头之日。

且应该说明白的是:《中论颂》梵文原意,即使是“空”,龙树菩萨说的“空”是等同“假”,所以梵文原意“空”本身就包涵了“假名”,故“空”即二谛,中道是架置在二谛之上。第二十四品三个颂及“三是偈”再明白亦不过了。到叶先生手中,却把“空”绝对化,成了“绝对无”,“否定一切”,“与断灭空无异”,“不往回找补”,成了“执空外道”,还以气壮山河口吻来辩解,落得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实在可怜可悲!

同《中论·观四谛品第二十四》卷四:

“诸佛依是二谛,而为众生说法。”“若人不能知分别于二谛,则于(甚)深佛法,不知真实义。”

叶先生不以佛及《中论颂》二谛说法,对于“(甚)深佛法,(是)不(会)知真实义”的。所以会出现不知天高地厚对罗什大师等的妄评和不该有的“毁谤”。

如吉藏《中论序疏》云:“因缘宛然,常毕竟空,名第一义;虽毕竟空,而因缘宛然,称为世(俗)谛”,“无生者(而有二谛),生宛然而无生,亦无生宛然而生,外人既不识生无生,岂识无生生?故生义不成”。叶先生只知“无生”(空),不知“无生生”、“无生宛然而生”,实际亦不懂得《大般若经》“心髓”之称的《心经》“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义。成断见外道。叶先生却在讲课中且带嘲讽轻蔑的口吻说:“宛然生?”叶先生又在26讲“从龙树到鸠摩罗什——不仅仅是语言的转换”时,亦带强烈的轻蔑的口吻说:“说龙树菩萨是八宗共祖这只是名称而已,龙树骂过的颂子我们的祖师们却引得这么欢!”不顾《观四谛品》中龙树菩萨明示二谛,不解吉藏《中论序疏》:“因缘宛然,常毕竟空,名第一义。虽毕竟空,而因缘宛然,称为世谛。此论正申二谛。”

叶先生对《中论》明白无误肯定二谛的说法,是如何开动他的“黠智”与“无碍辩才”来否定的?当他想重复用梵文的原意来否定罗什大师的意译不成以后,他在《龙树中观哲学十二讲》第11讲“二谛”时就说:“《中论》讲‘二谛’只讲了一次,而‘无自性’讲了无数次,讲‘生’啊‘灭’啊,讲了无数次,‘中道离于两边’也讲了不少。”叶先生因而得出他的所谓结论:“《中论》只有第二十四品一处提到‘二谛’,并非理论支柱。”“不是主要。”“其二谛理论只是为了教化权便,而不是对空观重新布局。”“其中道观是由彻底否定而远离二边,而非调和二谛。”这里叶先生亦说《中论》二谛是“为了教化权便”,而不坚守《中论颂》“只讲胜义谛,不管世俗谛的事。”彻底空无,“否定一切,没有任何妥协,不往回找补”的原则了,而开方便门了!请自反思,这样前后不一致、自相矛盾的理论又有多少说服力!且龙树菩萨《中论颂》讲空义,无非是般若部经义的延续。叶先生用闭眼法否定《中论颂》二谛说,但你是否能否定般若部佛说的二谛说?

叶先生又说:“《中论》共四百五十二颂,只有三个颂讲二谛。”叶先生以为凭他的这种“闭眼法”的“辩才”,就能消解《中论颂》讲“二谛”的影响,乃至否定二谛。叶先生亦太健忘了,自己曾经说:“证明黑乌鸦中有白乌鸦,只要一只白乌鸦就足够了。”不是“证有容易证无难”吗!《中论颂》有三个颂讲二谛难道还不够吗?叶先生你需要几个颂才能证明《中论颂》是说二谛的?请你定一定数吧,才算你说的“达标”?且龙树菩萨《大智度论》《十二门论》《七十空性论》《十住毘婆沙论》等讲二谛的还少吗?能视而不见吗?叶先生的这种辩才到底是能赢得“大声喝彩”呢?还是“大跌眼镜”?乃至“大长见识”?这种如鸵鸟把脑袋埋在沙漠里,就认为“什么都不存在”,叶先生你不觉得滑稽可笑,是否是黔驴技穷的表演?

叶先生又引罗什大师译《大智度论·释序品第一》卷一:

“有业亦有果,无作业果者,

此第一甚深,是法佛能见。

虽空亦不断,相续亦不常,

罪福亦不失,如是法佛说。”

龙树菩萨《大智度论》亦如是明白开示:虽空,“业报亦不失”,“我无业有”二谛说。

叶先生如何应对?唯一方法是否定《大智度论》是龙树著的,这似乎是叶先生乐于此善于此的工作。叶先生是如何论证的?“一开始说究竟是不是龙树写的还不好说,但根据翻译《大智度论》为法文的比利时学者说,三十卷后与龙树思想不同,恐怕不是龙树写的。”叶先生紧接着说:“我认为不是。”叶先生首先以错误的知见,乃至用“重复是真理”手法,自先又“预设前题”,认定“龙树只讲胜义谛,不管世俗谛事”,自然会得出错误的否定结论。但几乎所有法师法师学者都认定龙树菩萨是以二谛说法。

退一步说,单凭一两个学者的质疑,又无一点“真凭实据”的随意否定《大智度论》不是龙树菩萨写的,是违背“无证不信”的学术信条的。再说如果有一位学者或高僧能编造出这样一部被称为百科全书式的学术巨著,应该说即便不具龙树大名,亦能名垂青史,为后人敬仰,且既有如此大手笔,应该必另有其它著作流传后世,何以不见?!

叶先生亦说汉语翻译有一个僧团,“翻译过程还要经过什么证义、笔受、缀文、润文等等环节”,为什么这么多精通梵文的“精英”法师,没一个提出异议?很明显,这些“精英”一致认定罗什大师用的是“意译”,这是常识,如果对“意译”亦提出质疑,那只能成为十足的门外汉了,将成了他人餐桌上的笑柄了!但事隔一千六百年的今天,叶先生却明目张胆地予以否定。我们先了解一下黄卓越主编《中国佛教大观》如何记载罗什大师在长安译经的历史场景:

“后秦姚兴‘少崇三宝(佛、法、僧)’,是一代儒雅帝王。罗什请来长安后,被安置在逍遥园西明阁(后又设长安大寺),并‘待以国师之礼’,请他译经说法,还亲来听讲佛经,甚至参与译经。姚兴还经常向罗什请教,亲撰多部佛书。由于姚兴的提倡,这里便成为东晋时期北方佛教最隆盛的地区。因此后秦王朝以鸠摩罗什为首的僧团是极其庞大的。译经场面宏阔典雅,译场的译经气氛也异常活跃。每次译经或每译一经,长安大寺就是一个中外盛大的传教场所,也是当时中西各国高僧、学者佛教学术交流的中心。比如,译《大品般若经》时,在场有500人(据僧睿《大品经序》);译《法华经》时,集四方‘义学沙门’2000余人(见慧观《法华宗要序》);译《维摩诘经》时,有义学沙门1200人(据僧肇《维摩诘经序》)。又据《出三藏记集·鸠摩罗什传》记载,当长安大寺译经时,西域各国义学沙门不远万里,渡涉流沙,云集长安。他们谈经说论、切磋义理、推敲新译,那情景真实感人。有时后秦王姚兴还亲自和罗什共同主持规模空前的译事,译场气氛就更加活跃。因此罗什的长安译场是超越前代的。”就我个人而言,读到这段译经的历史场景,多么令人感动,令人神往,能参加这样“学术交流”盛会,是多么快心呀!

我们从中可知,由于“儒雅帝王姚兴极力倡导推崇,罗什大师在长安译经”的僧团是极其庞大的。译经场面宏阔典雅,译场的译经气氛也异常活跃。“也是当时中西各国高僧、学者学术交流中心。”译经时,集四方“义学沙门”动辄500人、1200人、2000余人。“西域各国义学沙门不远万里,渡涉流沙,云集长安。他们谈经说论、切磋义理、推敲新译,那情景真实感人。有时后秦王姚兴还亲自和罗什共同主持规模空前的译事,译场气氛就更加活跃。因此罗什的长安译场是超越前代的。”这么多各国高僧、学者、“义学沙门”,“译经气氛也异常活跃”,学术气氛是如此自由,为什么对罗什大师译文无有异议?

请听一下叶先生如何评论的:“我认为用二谛!”多么轻描淡写!言下又是叶先生“权威用语”:“佛想要告诉我们这些满脑子概念执着的凡夫,还得用概念打入进来。这就是二谛的理论!”完全不顾《中论·观四谛品》中龙树菩萨说:“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一以世俗谛,二第一义谛。”为什么?因为我叶少勇已否定过,《中论颂》第二十四品中三个颂子说二谛不算数,我叶少勇说的就是“铁律”,《中论颂》“只讲胜义谛,不管世俗谛事”。必须依我说,我叶少勇才是唯一准确的金科玉律。西域各国千万“义学沙门”、高僧、学者,他们“切磋义理,推敲新译”,“译经气氛活跃”“超越前代”又算什么?在我叶少勇看来只要说二谛都是酒囊饭袋的愚夫,不值一谈。多么轻松,只要盗用佛说龙树菩萨说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全部西域各国千百万“义学沙门”高僧、学者打入“封闭之牢”,从而“归谬”之。

令人可悲、可怜、可叹的是还有这么多人盲目追随、热捧,正如一位写罗什大师传记作家龚斌先生说的:“当今中国知识全面退化的趋势”的生动写照!山东大学何中华教授亦曾撰文《“学术良知”和“学术谱系”何以会成为“问题”》时说:“今日学术面临的困惑是学术道德(学术良知)失范和学术谱系断裂”,“学术精神失落的问题”。“学术良知它应包括‘诚’与‘敬’两方面。‘诚’意味着既不自欺也不欺人。所谓不自欺就是治学应该做到不隐瞒自己的真实见解,从而问心无愧,不受外部因素的诱惑和干扰。所谓不欺人即指充分尊重他人学术成果,恪守学术规范,拒绝一切学术不端行为。‘敬’意味着对学术事业心存虔敬之心和敬畏之情。”“捍卫学术的纯粹性、神圣性和崇高性,以维护其尊严。”“(今日)学术不端行为以至学术腐败的日益严重,已成为当前学术界的一个不争事实,人们对此已经谈论了许多。”“自卑与自大,均为治学之大忌。然就目下之情形言,以后者为烈。这也与现代人的心态有关,端在缺少谦卑、恭敬之心。对于先知圣哲,今人有轻慢之心而乏谦恭之意。由于对学术传统缺乏恭敬态度,不少后辈学者充满霸气、目空一切,他们所治之学貌似学问,其实不过是些空中楼阁、花拳绣腿而已。学会欣赏他人,不仅是修养,更是境界。它本身既是学者真正成熟的表现。”“当代学人的自圣情结太盛,过于计较自己的地位和评价,而缺乏对先圣的敬畏之心,缺乏‘倾听’的诚意。他们往往创造激情有余,功底造诣不足(这与文化断层有关)。如黑格尔所言,充满一股‘压倒千古大哲的虚骄之气’。”“自圣一旦变成自大狂式的狂热和无度,就将不可避免地妨碍学术连续性的建构。”“文化的断裂又进一步限制了学术之统续的连接。学术‘失忆症’妨碍了学术的积累和学术道统的生成。启蒙情结使传统‘妖魔化’,变成一个负面形象而遭到拒绝。学术从而陷入无根状态。”

不能不使人想起,一个学者的如此“学术良知”,是不是我们华夏民族的心智道德思想已弱化到最危险的时候?写到此,不能不掩书长叹,叶先生为了自己的所谓“创新”,不顾一切,不择手段,颠覆传统,已发挥到淋漓尽致、登峰造极的地步,几近疯癫状态。我们如何面对这位鸵鸟式玩弄手腕的学术“畸才”?不过,从当今“学术腐败日益严重”的学术生态环境中催生出叶先生这样一位“畸才”,亦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要紧的是正信的佛子要发扬“不以佛法作人情”,要对“学术良知的坚守,及对学术真理的捍卫”,“捍卫学术的纯粹性、神圣性和崇高性,以维护其尊严”,“具有道德担当和批判精神”,使之暴露于阳光之下,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不至于再受他的巧言令色欺诓蛊惑而盲目跟从,陷于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此才是至关重要的!孔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论语·阳货》)。此之谓也!

再质之龙树菩萨大弟子提婆菩萨讲的二谛,

《百论·破空品第十》卷下:

“诸佛说法,常依俗谛,第一义谛,是二皆实。”

再质之大乘经论如何说二谛的?

《楞伽经·一切佛语心品之三》卷三:

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虽有贪恚痴,而实无有人。”

明“我无业有”二谛义。

《维摩诘经·佛国品》卷上:

“以因缘故,诸法生,无我无造无受者,善恶之业亦不亡。”

《维摩诘经》亦明示“我无业有。”

《瑜伽师地论》卷九十六亦云:

“如来有二甚希奇法。一者显示一切诸法皆无有我。二者显示一切有情自作他作皆无失坏。”

《瑜伽师地论》亦示虽无我(空)而业报亦不坏失。是“如来甚稀奇法”。《瑜伽师地论》乃弥勒菩萨说,叶先生是否亦行使“一票否定”,把弥勒菩萨亦如罗什、玄奘等大师一样,打入“封闭之牢”而“归谬”之?亦是叶先生呵斥的:“满脑子概念执着凡夫,还得用概念打入进来,这就是二谛的理论”?请叶先生看《瑜伽师地论》如何说“假”,说“正观空”,说“恶取空”的!

《瑜伽师地论 · 本地分中菩萨品》卷三十六,有云:“如有一类,闻说难解大乘相应空性相应未极显了密意趣义甚深经典,不能如实解所说义,起不如理虚妄分别。由不巧便所引寻思,起如是见,立如是论:‘一切唯假、是为真实;若作是观,名为正观’。彼于虚假所依处所实有唯事,拨为非有,是则一切虚假皆无,何当得有一切唯假,是为真实。由此道理,彼于真实及以虚假,二种俱谤都无所有。由谤真实及虚假故,当知是名最极无者。如是无者,一切有智同梵行者,不应共语,不应共住。如是无者,能自败坏,亦坏世间随彼见者。世尊依彼密意说言:宁如一类起我见者;不如一类恶取空者。”“云何复名善取空者?谓由于此彼无所有,即由彼故正观为空;复由于此余实是有,即由余故如实知有。如是名为悟入空性如实无倒。”“又能了知彼事自性,犹如变化、影像、响应、光影、水月、焰水、梦、幻、相似显现,而非彼体。”

《瑜伽师地论科句披寻记汇编》韩清净居士释云:“一切法决定皆无自性,决定不生不灭,决定本来寂静,决定自性涅槃,故作是说,一切唯假,是为真实。”“自性不解其义,但随名言住自见取,谤一切种都无所有,由是因缘,触大业障,堕诸恶趣,是故名为恶取空者。”

弥勒菩萨所言,再明白不过了!叶先生请对号入座吧!是否还需要老朽来解释一下?

《大方广佛华严经·菩萨问明品》卷十三云:

“随其所行业,如是果报生,作者无所有,诸佛之所说。”

亦示“我无业有”为“诸佛之所说”。

《大宝积经·菩萨见实会第十六之十五·六界差别品第二十五之三》卷七十五云:

“见所作业及受果报,皆不失坏,无有作业者,亦无受报者。”

佛明示“我无业有”。

南本《大般涅槃经·光明遍照高贵德王菩萨品第二十二之一》卷十九:

“知众生实无有我,而于未来不失业果;虽知五阴于此灭尽,善恶之业终不败亡;虽有诸业,不得作者;虽有至处,无有去者;虽有系缚,无受缚者;虽有涅槃,亦无灭者。是名甚深秘密之义。”

佛示:“我无业有”,“是名甚深秘密之义。”

同经《梵行品第二十之二》卷十五云:

“何等名为第一义空?有业有报(业有),不见作者(我无),如是空法名第一义空。”

佛示“第一义空”为“我无业有”,亦即是《中论·观四谛品第二十四》说的:“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这才是“第一义空”。《中论·观四谛品》明言:“若不依俗谛,不得第一义;不得第一义,则不得涅槃。”全同《大般涅槃经》佛所说之义。

《大智度论·释初品中放光之余》卷八:

“问:五阴,无常、空、无我、云何生天人中?谁死谁生者?答:但有假名,种种因缘和合而有,有此名字,譬如幻人相导,人见其死;幻术令起,人见其生;生死名字,有而无实。世界法中实有生死,实相法中无有生死。复次,生死人有生死,不生死人无生死,何以故?不生死人,以大智慧能破生相。”

五蕴世界,森罗万象,无量因缘和合而有,幻相假名。龙树菩萨要我们明白“生无生”,“生死无生死”,“色即是空”义,不着一边。此即是彻悟无生法忍,不再流浪生死的大智慧。

《十住毘婆沙论·阿惟越致相品第八》卷四:

“实性则非有,亦复非是无。”

叶先生说,鸠摩罗什四次“立场转换”。说白了,是在“篡改”、“造假”。今所引经论全部皆佛菩萨说“业果报不失”、“我无业有”,不止四次,而是四十次,乃至有三位数。至此,不知叶先生有何感受。叶先生的追随者们,不知你们应该相信经论中佛菩萨说的还是叶先生的“一己的邪见”?同修!你真相信叶先生一人说的,罗什、玄奘等一千六百年大德高僧都是错的吗?你真相信这种自吹自擂,肆无忌惮的诽谤、颠倒黑白的邪说?!请善自思维之呀!佛法不是小事呀!

再请看一下,山东大学外国哲学研究所副所长张祥龙教授《佛家的缘起终极观与龙树的中观》是如何阐述龙树菩萨“空假中”的“三是偈”及二谛的:

纵观(观四谛品)全章,亦可知“空”与“假名”的关系要比目的与手段这样的关系更密切。此章以反空观者的诘问开头。这反对者认为“若一切皆空”,那么一切法“悉毁坏”,包括佛陀所说的解脱之法。那还有什么四谛可言?或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可言?龙树回答道:你的困惑来自不知空的真义。佛依二谛即世俗谛和第一义谛为众生说法。因为世人执着有,世俗谛就讲有的虚幻和毕竟空,使人不去执有;但这样就区别了空有,似乎空就是无或非有。你以这种空义来责备我,表明你并不知晓关于空的第一义谛。第一义谛显明空只是无有自性(即没有独立的实体存在性)而已,因此一定会以某种不执着的方式“有”;这就是假有、假设和假名。因此,这空就是缘起,即化去了有与无之间的根本区别相的状态。这也就是“三是偈”所说的道理。正因为所有的存在者从根子上都处于这种不执有亦不执无的状态,才有发生和转通的可能,一切法才得以成就和变换。四谛讲的苦、集、灭、道才有意义。

由此可见,空与假名必须一脉相通才能避开“虚无主义”的指责。整个这一品和整本《中论》就是要批驳将权宜的世俗谛变为概念区别相的戏论或概念论的作法,而彰显空假不二的缘起观和世俗谛必然导致第一义谛的道理:“不得第一义,则不得涅槃。”(《中论》第二十四品第十偈)

张教授明白地说:“不执着的‘有’这就是假有、假设和假名。因此这空就是缘起,即化去了有与无之间的根本区别相的状态。这也就是‘三是偈’所说的道理。”“空与假名必须一脉相通才能避开‘虚无主义’的指责。整个这一品和整本《中论》就是要批驳将权宜的世俗谛变为概念区别相的戏论或概念论的作法,而彰显空假不二的缘起观和世俗谛必然导致第一义谛的道理:‘不得第一义,则不得涅槃。’”张教授正确而深刻地阐述了《中论颂》根本的缘起终极真理的理念,令人赞叹!

再对照译文:

【什公】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

           一以世俗谛,二第一义谛。

           若人不能知,分别于二谛。

           则于深佛法,不知真实义。

           若不依俗谛,不得第一义。

           不得第一义,则不得涅槃。

【叶】诸佛陀之所说法,乃依二谛而宣说。

即是世间俗成谛,以及最极胜义谛。24.8

若人不能善了知,此等二谛之分别。

是则彼等不了知,甚深佛法中真实。24.9

如果不依于言说,不能解说最胜义。

如果不悟入胜义,不能证得于涅槃。24.10

叶先生认为罗什译的“若不依俗谛,不得第一义”是译错了。说梵文确不是“俗谛”这个词,而是“言说”。叶先生又解释“俗谛”与“言说”有联系,但是否能划等号,这要分析。叶先生用《七十空性论》卷六十九:

“最胜义者唯即此,佛陀世尊正等觉。依于世俗之言说,说为种种一切实。”

以此证明,佛说胜义依的是言说。但叶先生也承认文献里言说谛就是世俗谛的同义词。承认经论文献证明言说、世俗谛没什么不同。叶先生在“挖掘第一颗宝石”时曾说:“言语概念都是戏论”,即是世俗谛。实际这些论证已足够了,可以下结论说:说了半天罗什大师所译的“俗谛”与叶先生译的“言说”无有什么不同。(按:我们只能说,叶先生实在喜欢无事生非,喜欢“诳耀天下”。)

然而叶先生却颇费心机地又对“依”做了两重概念(按:这里叶先生一面批判概念,一面自己“还得用概念打入进来”!本身立论陷于逻辑混乱,立论自然是错误的,以下分析,自然不能成立!)的分析,不是依的机制,而是依的内容,又引《大般若波罗蜜经·第二会》卷四百七十八《实说品》:“此依世俗说为清净,不依胜义。所以者何?胜义谛中既无分别亦无戏论,一切名字言语道断”。(按:关于要不要语言文字,前已引大乘经论,佛祖已作了辩证回答。不可执佛祖语言文字要或不要语言文字,任何执一边为究竟,都是不通达佛祖大智慧所表达的善巧方便的悲心。叶先生不知此乃大乘经典的常谈,却牢执不放,不惜口墨,胡乱说事。)

叶先生最后还下了结论说:“佛想要告诉我们,这些满脑子概念执着的凡夫,还得用概念打入进来。这就是二谛的理论!”(按:请问叶先生哪一部经,哪一部论有记载佛是这么说的?如果说不出,那只能说明叶先生真是造假、篡改的高手。)

而罗什大师所否定的亦即是世俗谛“见山是山”的执实有的“有”。如所译:“世俗谛者,一切法性空,而世间颠倒故,生虚妄法,于世间为实。”(青目《中论释》)

故罗什大师说“业果报不失”的“有”,是彻悟空性后的“见山(水)还是山(水)”无自性的“有”,“虽空亦不断”的“有”,是“假名有”,“幻有”,故罗什大师译:

“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业果报不失,是名佛所说”的二谛说。”

如《心经》云:“五蕴”、“色”、“相”是因缘所生法,无有自性,故“五蕴皆空”,“色即是空”,“是诸法空相”,唯是安立假名的五蕴、色、相的世俗谛“唯名”、“假名有”而已,《瑜伽师地论》卷三十六云:“善取空者”,“正观为空”,“如实知有”,“是名为悟入空性如实无倒”。“观空知有”,中道架设在二谛之上,那才是“悟入空性”呀!与罗什大师所译的全同无异!

叶先生不明《心经》说“色即是空”,更不明“空即是色”。故叶先生不仅犯了死执胜义谛一个“空”,同时又犯了一个死执世俗谛“有”字,叶先生更不知道只要通达世俗谛没有自性,即是胜义谛,对一个“见山还是山”见性的大心凡夫来说,世俗谛就是胜义谛,如“通达依他起性,即是圆成实性”,无二无别,“无处不是真门”呀!而叶先生整个论说深深陷在“空”与“有”,胜义谛与世俗谛二元对立之中不能自拔。

《大涅槃经 · 如来性品第四之五》卷八佛告迦叶云:“若言无明因缘诸行,凡夫之人闻已分别生二法想,明与无明;智者了达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实性。”

佛明白开示迦叶:明(即胜义谛)与无明(即世俗谛),有智慧的觉者了达它们都是无自性,毕竟空,明了胜义谛与世俗谛是不二的,就是诸法真实性。故尽管说世俗谛又有什么碍呀?!而凡愚之人如叶先生辈,听闻无明因缘就生起颠倒二想,认为世俗谛与胜义谛截然不同二法想。叶先生读此经文,不知作何感受?

《六祖坛经·行由品第一》记六祖开示薛简与佛开示迦叶全同无异:“明(胜义谛)与无明(世俗谛),凡夫见二;智者了达,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实性(真理)。实性者,处凡愚而不减,在贤圣而不增。”明言,胜义谛与世俗谛,迷执凡夫,如叶先生辈,认为绝对不同而生“见二”,故信誓旦旦固执不化地说:“只说胜义谛,不关世俗谛的事!”“否定一切,没有任何妥协,不往回找补!”

而开大智慧的人,明了通达其都是无自性的,故是没有什么差别的,是不二的,明了这不二之性即是实性,这样明了实性的人,虽处在凡夫地[即青原禅师说的第三层面“见山(水)还是山(水)”的大心凡夫。]亦没有什么可减少的,在贤圣地亦没有什么增加的,那才是通达不二法了。

《大般涅槃经·梵行品第八之三》卷十七云:“一切世谛,若于如来即是第一义谛。”《金刚经》云:“如来者,诸法如义。”(按:即通达不二的道理,即是如来)。《瑜伽师地论》卷六十六:“复次云何甚深难见法?谓一切法,当知皆是甚深难见,何以故……”此叶先生穷劫不会知晓也。

同时,我们从叶先生辩解中可见其性——当论证到山穷水尽时,他的好胜不服输个性就会使出“胡搅蛮缠”的手法,对什么“依”作了“不是依的机制,而是依的内容”故弄玄虚的分析,这些叶先生自己亦被搞糊涂的新概念(按:自己一直坚决破斥的“概念”)的分析,目的是向“搞糊涂”的不少“看热闹”者说明,我不仅没有输,而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你们水平不够,没有读懂我叶少勇的深度概念分析而已!又装作理直气壮抬出“佛想告诉我们这些满脑子概念执着的凡夫,还得用概念打入进来,这就是二谛理论”,还毫无一丝惭愧心,嘲笑千百年古今中外一切“说二谛理论”的大德高僧及四众弟子是“满脑子概念执着的凡夫”,是酒囊饭袋的傻瓜!实在可笑可悲!

请看僧叡《中论序》云:“故知大觉在乎旷照,小智缠乎隘心。照之不旷,则不足以夷有无,一道俗。”

所谓小智者,吉藏《中观论疏》有云:“但见于空,不见不空(按:不见缘起有“色”、“五蕴”、“相”),大乘见空,及以不空,故称旷照。”

无有智慧者,自缠于有与无。道(胜义谛)与俗(世俗谛)二元对立的狭隘心态之中,不能以不二法平等法,使有与无、道(胜义谛)与俗(世俗谛)平等不二,终不能见谛。

僧叡《中论序》又云:“知之不尽,则未可以涉中途,泯二际。道俗之不夷,二际之不泯,菩萨之忧也。”

吉藏疏云:“二乘之人,照理不穷,故不能行于中道也。”“涅槃品有二偈,初云:‘世间与涅槃,无有少分别;涅槃与世间,无有少分别。’此是一道俗之义。次偈云:‘生死之实际,及与涅槃际,如是二际者,无毫厘差别。’”

叶先生不能“夷有无,一道俗”,“泯二际”,与二乘萤火小智无异,不可涉中道,通二谛也。故叶先生全部讲课及所发表的文章,全部都是与佛陀批斥的执空外道富兰那·迦叶的“无因无缘论”断灭邪见无异,且打着中观的旗号,到处演讲、作文,颠倒黑白,诽谤鸠摩罗什大师及玄奘法师等大德高僧的二谛中观说,以愚惑初学,以招徕徒众,颠覆传统,给佛教领域造成混乱,是可忍,孰不可忍!此龙树“菩萨之忧也”。

吉藏疏云:“有无是众见(凡愚之见)之根,障中道之本。”是以菩萨兴无缘大悲,“是以龙树大士,折之以中道,使惑趣(理)之徒,望玄指(即《中论》)而一变”。吉藏疏又云:“折之言齐,齐者,生死涅槃不二,众生与佛平等”,“夷有无,一道俗”而“泯二际”。使执有执无,分道与俗之徒,闻龙树菩萨《中论》即有所改变,同化于有无不二,道俗一际,平等平等,同归于不二中道也。此宿值善根有福德因缘同修也。

僧叡与吉藏大师明示,没有见性的人,执有与无二元对立的人,是凡愚颠倒之根本,亦是障碍中道的根本,这类人,亦根本不可能泯除有与无、浅与深、生灭与不生灭、道与俗、胜义谛与世俗谛的二元对立的邪知邪见中。

大彻大悟者,知宇宙万有,无不是空假幻,梦幻泡影,无有真实体相的假蕴、假色、假相而已,故能明了:“无有一法(按:即“五蕴”、“色”、“相”、“有”、“世俗谛”、“生灭法”、“有为法”),无不是无生”,“故云即化”。并非如叶先生歪曲《中论》所说的唯立胜义谛,彻底摈弃世俗谛“有”才叫“无生”。不知叶先生读此可有感受吗?

僧叡《中论序》又云:“括之以即化,令玄悟之宾,丧咨询于朝彻。”

吉藏疏云:“括者,捡括,即化者。”肇公《不真空论》有云:“物非真物,故于何而可物。故经云,色之性空,非色败空,以明夫圣人之于物也,即万物之自虚。”肇公明万物非无物,物非真物,为缘起无自性,安立假名而已,故万物当体即空,非是灭色取空。此与《心经》所云:“五蕴”、“色”、“相”,万物非是真物,故与“五蕴皆空”,“色即是空”,“是诸法空相”同义。龙树菩萨《七十空性论》第六十七颂:“以从因缘起,法无法皆空。”有法无法皆空的不二谛理。龙树菩萨明示万物从“因缘起”,故有“法无法”都无自性,而叶先生口口声声强调说,有就是概念,就是有自性,就被封闭,被归谬。一再否定因缘法,这不是以所谓的龙树归谬法,去归谬龙树的不二法吗?你叶先生不觉得这是悖论吗?!

吉藏疏又云:“悟大觉于梦境,即百化以安归,犹是论文,明一切诸法即是无生,故云即化。”

叶先生又在《龙树的空观》第11讲“龙树论证方法总结”时说:“世界是生生不息,瞬息万变是浅层结构,现在说的是(按:指胜义谛彻底空)深层结构问题。”

叶先生曾引《大般若经》佛斥愚痴颠倒比丘说:“色坏故,名无常,非常无故,名无常。”认为说生灭法为无常,不懂得“常无”为“无常”(按:即空,不生不灭,实相为无常)是相似般若。

此同《维摩诘所说经·弟子品第三》维摩诘居士斥:“唯!迦旃延,无以生灭心行,说实相法,诸法毕竟不生不灭,是无常义。”

佛及维摩诘居士斥小乘执生灭心为无常,以大乘“常无”、“空”、“不生不灭”、“不生”,说无常。

小乘执生灭为无常,然而,若大乘执“常无”、“空”、“不生不灭”为无常义,则与小乘执生灭心为无常同是执药为病。不知佛、维摩诘皆是对机说法,因病施药,是对待法,叶先生正犯此病,执生灭法为“浅层结构”,认为“常无”、“胜义谛空”、“不生”才是“深层结构”,不知《六祖坛经·顿渐品第八》:“法无顿渐(高下),人有利钝。”对无常法以生灭法认识,还是以“常无”、“空”、“不生”认识,在人根器不在法。《大般涅槃经》卷十四记雪山如意偈:“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对无常生灭法的领会,看你是利根还是钝根,如果是利根,只要在生灭法上认识到它的不生灭(即无自性的不二道理),那么就是把“生灭”法问题“灭已”(即解决掉了),那才是生灭即是不生灭的不二谛理了,那就是“寂灭为乐”了。“寂灭”义,即《维摩诘经》云:“法本不然,今则无灭,是寂灭义。”龙树菩萨要我们即生灭中体认不生灭的不二道理,并强调一切法都从因缘生,故无自性,生与灭都无自性。

叶先生死执生灭为浅层,常无、空、不生为深层。又陷于生灭与不生灭、无常与常无、空与有、浅与深的二元对待法之中,成为所谓“深层次”的“愚痴颠倒”众生而不自觉。请读一读《诸法无行经》:“若见有为法,与无为法异,是人终不得,脱于有为法,若知二性同,必为人中尊”。有为法即生灭法,无为法即空、常无、不生不灭、不生、寂灭法。经文要我们了知生灭中见不生灭,有为法中见无为法,若人没有这智慧去了达“一切有为法,即是无为法”,有为即无为,生灭即不生灭,无常即常无,有即无的不二平等谛理,不通达者即是迷愚凡夫,如叶先生辈!

佛陀在《金刚经》中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佛要我们了达生灭的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空、假、无为法、不生、不生不灭、寂灭)都是平等,无有差异,所以《诸法无行经》云:“若见二性同,必为人中尊。”若能通达不二平等道理,即是佛世尊。叶先生说浅说深,恰如五祖评神秀之偈:没见性,实在是个门外汉。《六祖坛经·行由品第一》:“祖曰,汝作此偈,未见本性;只到门外,未入门内。如此见解,觅无上菩提,了不可得。”

吉藏疏又说,叡公序文呵斥震旦外道庄周及天竺九十六数,六师外道。郭象注《庄子》有,一旦通达于理,生死内外。豁然无滞于心,能见机而作,故云“朝彻”。

叡公明,今若明了《中论》之旨,知一切法即是实相、无生,还须去咨询庄子的“朝彻”理论?还须禀承六师外道,九十六数吗?

佛陀时代,九十六术盛行,与佛对唱,尤为六师外道,首推富兰那·迦叶,倡“一切法空,如虚空”,否定佛陀因缘法,说一切法“无因无缘”,作恶行善无有果报,否定世俗谛的一切伦理道德,且影响很大,响应者不少,有五百弟子,常与佛陀叫板,佛陀称其为执空外道,竟不知天高地厚,挑衅佛陀,经国王同意,与佛陀辩论,输后投江自尽。

叶先生取西哲怀疑主义哲学与封闭原则组合,并打着“龙树中观”旗号,“创新”了他所谓的“归谬理论”,倡二十一世纪一切法“绝对空无”,彻底否定世俗谛,同样否定因缘,倡“无因无缘论”。知古照今,今有叶先生与古代富兰那·迦叶,何其相似乃尔!

叶先生还错误地认为:“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真实,对这个真实的认识,就是胜义谛,胜义见,你没有认识,对它的错误见解,就是世俗谛,世俗见。”“世俗谛认为一切法有生,也就是不空;胜义谛认为一切法无生,也就是空,两者在内容上是互斥。这俩内容是针锋相对的,一个是空,一个是不空,一个是生,一个是不生,内容互斥。”

《瑜伽师地论·决择分中菩萨地之四》七十五卷:“何者世俗?何者胜义?如是问已,彼若答言:若一切法皆无自性是名胜义,若于诸法无自性中(有)自性可得,是名世俗。”

叶先生是不知道还是忘了,凡夫可以通过修行,如《心经》说“行深般若波罗蜜多”(可以)“照见五蕴皆空。”“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可以)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可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所以凡夫可以通过学习(修行)般若波罗蜜多,从有“自性可得”,彻悟万法皆是因缘所生,“一切皆无自性”可得,破除我法二执,从而破解千古生死之谜,亦即似乎是从世俗谛架设一条通向胜义谛的桥梁,桥梁通畅后,终于知晓,胜义谛即世俗谛,世俗谛即胜义谛,本来是一条路,无二无别,成为“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回到世俗谛的大心凡夫。

如果按叶先生的解释,世俗谛与胜义谛是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那凡夫永远是颠倒见的凡夫,佛从皇宫出离到“夜睹明星成大觉”,亦成为不可能;六祖客店闻经后,倡“顿悟顿修”,“佛法是不二之法”,也将全是错见;佛出世欲令众生(凡夫)悟入佛知见,全将否定,那么佛法又有什么研究思维存在价值?千古以来多少古今中外哲人宗教家科学家思想家追求宇宙人生真理将亦无存在意义!人将成为什么样的人?人类不同于其他生物所具有的的理性思维,亦即是追求宇宙人生真理的人类核心价值观亦被彻底否定!

叶先生至此与弥勒菩萨对唱,《瑜伽师地论》卷七十三:“有相亦得为无相因,随顺彼故。如世间智为缘,生出世智,有漏智为缘生无漏智,有心定为缘生无心定,此亦如是。”明言世俗谛可转化为胜义谛。叶先生“开口必错”,接富兰那·迦叶的衣钵,与佛、弥勒菩萨、龙树菩萨对唱!在门外闭着眼睛说东道西,实在可悲可怜!要知道,“未了有语都成谤”呀!从中我们亦明了明贤法师所说的:“佛法(中观)天生是‘虚无主义’的解药”了。

现在我们应该明白,罗什大师把《中论》7.20译成“假有”,《瑜伽师地论》卷三十六肯定地说:“一切唯假,是为真实。”《大般若经》卷四百七十七佛云:“世俗假说名字亦自性空。”不仅仅义理上是无可撼动的,是小智如萤火者如叶先生辈所无法窥及的,且还有现代学者思维永远无法触及的深层次原因,世间学术研究有它的游戏规则,对于研究佛法的众弟子不仅仅恪守世间的游戏规则,更重要的是荷担如来家业,续佛慧命,事关众生“正知正见”头等大事,这就是佛教常说的“菩提心为最上”。《华严经》甚至说到“忘失菩提心修诸善根,是为魔业。”(《大方广佛华严经·离世间品第三十八之六》卷五十八)。说即使修行人,一生兢兢业业,广修十善六度,但无有菩提心,那亦是等同魔在作业。

对于鸠摩罗什这样一位从小受佛教熏陶,一生学法,愿为弘法广度众生奉献生命的大师,心中自然装满着“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悲天悯人”的菩提心,在担当翻译经论重任中,自然时时不忘利益三界十类众生的弘愿,在翻译《中论》有关业报空无的问题上,大师自己当然知道因缘所生法,无自性,毕竟空无的道理,如果不依佛说的:“依义不依语”,(直)译作“空无”,世间中小根多,易落在偏空、执空、顽空、豁达空中,而凭着大师智慧与悲心,作了意译:“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业果报不失,是名佛所说。”句句是《金刚经》上佛说的:“是真语者,实语者,不异语者。”句句符合经论中佛及龙树菩萨的二谛说,从此一千六百年以来,我们华夏民族避免了多少“顽空”不化之人,避免了多少虚无主义、执空外道,应该说这正是中国一千六百年来,无论是当时参加“润文”、“证义”的不少精英法师无一有异议,千百年来乃至玄奘大师亦译成“业报亦不失”,及古“八宗祖师”等亦依此为准则的深层次原因,千百年来使佛弟子既不失佛祖的原义,又不失世俗谛的游戏规则。大师斯功伟哉!

我们作为一个佛子,除了感恩大师的良苦用心之外,还能说什么!这种菩提心所生的“直示大义”,自然不是那些“依文解义,广辩事相”,为学术创新而“创新”,且受西方思想及现代畸形、病态发展,激烈竞争的经济社会熏染出的快餐式的生活方式所浸淫的心浮气躁的学者所能理解及思维到的,套用叶先生的话语:“满脑子执着(西方创新)概念”的这些现代学者脑袋中,一点踪影亦是不会有的!

三、关于“相似相续”问题

《楞伽经﹒一切佛语心品之三、四》卷三、卷四记佛告大慧:

“无量一切诸法,如所说义,计著相续。所谓相计著相续、缘计著相续、性非性计著相续、生不生妄想计著相续、灭不灭妄想计著相续、乘非乘妄想计著相续、有为无为妄想计著相续、地地自相妄想计著相续、自妄想无间妄想计著相续。”

“随言说指,摄受计著,至竟不舍,终不能得离言说指第一实义。”

“凡愚众生,自妄想相续。以此相续故,凡愚妄想,如蚕作茧,以妄想丝自缠缠他。”

“妄想者,集生死。”

“于一切法,无相续、不相续相。复次,大慧,彼中无有若缚若解;余堕不如实觉知,有缚有解。所以者何?谓于一切法有无有,无众生可得故。”

“若善男子,善女人,依文字者,自坏第一义,亦不能觉他,堕恶见相续,而为众说。”

佛直斥愚痴众生,一切法妄想计着相续有,计着有情无情(相)相续,计着无间妄想计着相续,而远离第一义,自缠生死,堕恶见相续,还向众生说此妄想法。佛又明白开示大慧:“一切法”没有什么“相续”,亦没有什么“不相续”,因为“一切法”有亦好,无有亦好,都无自性,实际都是无人我众生可得的。那么我们所见到的宛然宇宙万有相世界,不能说实有存在,亦不能绝对否定这现象世界的存在,说有说无都是颠倒妄想,“自缠缠他”。实际只是既相续又不相续的假相,即“相似相续”:如电影如梦幻,空假幻而已,无实在可得。近代被尊为佛界泰斗的欧阳竟无老居士也曾撰文说:“着常颠倒,不知诸法相似相续,诸法相续者,但相似耳。此佛法最要处。”(《龙树法相学》欧阳渐,原刊《内学》第二辑)

佛斥两类颠倒众生,一类:执万法实有相续,第二类:计着不相续。佛开示:“大慧!于一切法,无相续、不相续相。”而叶先生属第二类执着语言文字,“自坏第一义”,“计着无相续”。佛直斥此类众生同第一类众生执着相续有,“如蚕作茧,以妄想丝自缠缠他”,属“妄想者,集生死”而远离第一义。自缠生死,堕恶(空)见不相续,还向众生说此断灭见妄想法,终自“集生死”,又误导众生堕生死海,无有出头之日。

正信佛子要牢记,佛明确开示:一切法不可执相续(执有),亦不可执不相续(执空),空有两边执,都应远离,应该正信一切法既相续(有)亦不相续(空),即有情不可执着有生,亦不可执着无生。应通达龙树菩萨《中论》所说的:“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一以世俗谛,二第一义谛。”“若不依俗谛,不得第一义;不得第一义,则不得涅槃。”

又如吉藏疏云:“诸论师不知生无生。故迷第一义谛。亦不知无生生。故迷于世谛。”《中论颂》说“八不”,首言:“不生亦不灭。”斥执空方广道人:“执无生而失生,既失无生生,亦失生无生,即俱坏二谛。”不知“八不无生者,盖是因缘生,无生不坏生,而说无生”!

叶先生堕方广之流而不觉,执无生(胜义空)而失生(世俗谛)。既不知(失)无生(空)即生(色),此正是罗什大师译的“虽空亦不断”;亦不知(失)生(色)即无生(空),正是罗什大师译的《中论》:“虽有亦不常,业果报不失”义。

叶先生祭起所谓龙树菩萨的归谬法,破所谓的“相似相续”,叶先生实际亦在玩偷换概念把戏,强把龙树菩萨破斥执实有愚夫见而倡二谛思想纳入他的单边理论之中。至此我们明白龙树菩萨与佛一样,如《大智度论》卷三十一云:“著常(按:常有与常无两边执)颠倒众生,不知诸法相似相续有”。龙树菩萨呵斥的是落入有相续和无相续二边见的颠倒众生,而正申明“相似相续”的正知正见。

《大智度论·释初品中十八空》卷三十一:

“以宿命智,见众生生死相续无穷,是时为实;若以慧眼(通达实相),则见众生及法毕竟空。”

同论《缘起论》卷一:

“著常颠倒众生,不知诸法相似相续有。”

而未通达大乘实相法的佛弟子,虽得到神通,却认为实有生死轮回相续,为佛所斥。同样否定缘起“相似相续有”,不知《中论》说的:“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业果报不失,是名佛所说!”成断见众生,亦为佛所斥。永嘉大师《证道歌》有云:“弃有着空病亦然。”故正见弟子,要明了《中论》说:“若不依俗谛,不得第一义。”古今中外执空见者,如《中论·观四谛品》所破斥的:“不能正观空,钝根则自害。如不善咒术,不善捉毒蛇。”

《瑜伽师地论》卷三十六,弥勒菩萨有云:

“一切唯假,是为真实。”

“又能了知彼事自性,犹如变化、影像、响应、光影、水月、焰水、梦、幻、相似显现,而非彼体。”

明示一切法“相似显现”,如梦幻泡影,“而非彼体”。“唯假”而“是真实”,“相似相续有”也。

韩清净《瑜伽师地论披寻记》云:

“自性不解其义,但随名言住自见取,谤一切种都无所有,由是因缘,触大业障,堕诸恶趣,是故名为恶取空者。”

叶先生!你说:“无自性打击范围,连一点影子也不存在,存在就是有自性。”“实在要否定,不实在亦要否定。”读弥勒菩萨所言,你还想展开你“无碍辩才”吗?

四、佛悟缘起性空还是缘起空性的问题

叶先生在《龙树中观哲学》第8讲“缘起观(1)”,《龙树的空观》第13讲“甚深缘起”、第14讲“缘起与缘生法”、第16讲“中论难点-不立宗”,以缘起空性否定缘起性空时说:“空性是不存在性,万物皆以空性无自性为基本性”,“在这个无自性之性,离言空性,破实有说无生”,“缘起是无缘无起,指甚深缘起,指无生的性,恰恰指的是不存在性,本身是空性,缘起是空性”,佛悟的是缘起空性,“而缘起性空,是另外一概念,缘起性空的背后是想说,缘起有,自性空,简名缘起性空”,“缘起性空跟缘起空性不同”。叶先生以此来否定佛陀在菩提树下悟的是缘起性空,创立他的“缘起空性”说,叶先生还在第十讲“中道”时又说:“印度从未见过有缘起性空”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般若经》中从来没有说过:空故缘起”。

印度人真的从来不讲缘起性空吗?让我们用事实来说话吧。

《放光般若波罗蜜经﹒信本际品第八十》卷二十七:

“若诸法性不空者,菩萨不于空法中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为空性说法,说五阴性空。是故菩萨行般若波罗蜜说五阴性空,以十八性空,以十二缘起性空故,为众生说法,说四禅、四等、四空定,说三十七品性空,说三脱门,说八惟无、九次第禅空、四无碍慧、四无所畏,说十八空、佛十八法、大慈大悲、八十种好空。”

佛明白开示:说“空性说法”就是“说五阴性空”,空性即是性空。性空即是缘起性空,是简说。佛又强调修行菩萨道就是为众生广说般若波罗蜜,即“五阴性空”,“……性空”,一切法性空,佛为什么如此强调,实践菩萨道必须向众生开示般若缘起性空法?因为三界导师吃尽千辛万苦,在菩提树下悟的宇宙人生的真理就是“缘起性空”!至此我们可见叶先生“创新”之说,与佛所说的法,完全背道而驰!正如洞山禅师说的:“大似西行却向东。”(《五灯会元》卷六)

佛明明说“缘起性空”,而叶先生却说印度人从来不讲缘起性空。又大言不渐地说:“我可以负责告诉大家,说《大般若经》亦从来没有说过“空故缘起”。(按:“空故一切法得成”,后文有剖析)叶先生以为天下无目,又搞什么“闭眼法”,又加上“一手遮天下”的“遮眼法”,鸵鸟头埋沙漠,“什么都没有”,以欺诓天下,混乱佛家,以糊弄初学?传闻叶先生自称是三宝弟子,知因缘果报否?不要忘了永嘉大师《证道歌》有云:“未了应须还夙债”呀!

叶先生说“缘起性空的背后是缘起有,自性空,简名之自性空。”

叶先生认为“缘起有”,这“有”就是自性有,就是概念,就是要封闭,被归谬。叶先生与传统领悟“缘起性空”是不可分的一体全不同,把缘起与性空截为二,从而与传统解释完全不同,传统说无量缘起宇宙万有,是自性空的,无有自体的,故只是空假幻呈现的现象世界,如梦境,如电影的影像,看来栩栩如生的现象世界,只是安立假名而已,无有实义。这全合《中论颂》“三是偈”:缘起是空的,是假的,那才是中道。叶先生你如何用所谓的龙树菩萨的归谬法来归谬龙树菩萨的“三是偈”?!而经叶先生把缘起性空一分为二,把缘起世界与性空、无自性脱钩,就把缘起现象世界做实了,成“自性有”了,故成为所谓的龙树菩萨归谬对象。

如果按叶先生的对缘起性空的解读,那么你如何安顿佛明白无误说的缘起性空?龙树菩萨《七十空性论》第六十七颂明白无误的说:“无少自性法,亦非无有法,以从因缘起,法无法皆空。”叶先生又要祭起你说的龙树的归谬法,把佛陀、龙树菩萨亦封闭了,然后归谬!

《大般若经》卷四百七十七:

“佛告善现:诸菩萨摩诃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遍观十方殑伽沙等诸佛世界及诸佛众并所说法自性皆空,唯有世俗假说名字说为世界、佛众及法,如是世俗假说名字亦自性空。”

《大般若经》卷三百八十五:

“善现,如来出世、若不出世,诸法法尔,皆入法界无差别相,不由佛说。所以者何?善现,一切善法若非善法、若有记法若无记法、若有漏法若无漏法、若世间法若出世间法、若有为法若无为法,无不皆入无相、无为、性空法界。”

佛开示:善不善、有漏无漏、世间出世间、有为无为等一切法皆是无相、无为、无差别相,《心经》云:“是诸法空相。”即“无差别相”,即“性空法界”。佛明示佛以前,一切法“法尔”“皆入法界无差别相”。即宇宙一切法,本来就是“无差别相”,因为一切法都是在缘起性空的无相无为的法界之中。

《大般若经》卷五百七十六:“既能了达诸法性空,不复轮回生死诸趣。”佛示:能了达诸法是无量缘起的,故无自性,即诸法是缘起性空的,性空即是缘起性空的简说,那么这类人就破解了困惑人类千万年以来的“千古生死之谜”,就不复轮回生死诸趣了。此永嘉大师《证道歌》所以云:“了即业障本来空。”而叶先生张扬无忌,与富兰那·迦叶一样,胆大包天,与佛对唱,否定佛彻悟的缘起性空真理,标新立异,惑乱佛子,不能通达“诸法性空”,请认真读诵《诸法无行经》中胜意比丘因恶心谤法而百千万劫下地狱,受极大苦报的公案吧!真悲哉!哀哉!

《六祖坛经·顿渐品第八》:“法本一宗,人有南北,法即一种,见有迟疾。”

《华严经》卷第十三记文殊师利云:“如来所悟,唯是一法。”问:了如是缘起性空之理者,皆可称佛?答:《观楞伽阿跋多罗宝经记》:“若了诸法无性缘生。缘生无性者。即名为佛。”《慈氏菩萨所说大乘缘生稻芋喻经》世尊告云:“汝等苾刍若见缘生即是见法。若见法即见佛。”《法华经》偈云:“佛种从缘起。”

《大般若经》云:“观一切法皆本性空,而能证得一切智智。”《大智度论·释随喜品第三十九》卷六十一云:“一切法从和合生,无有自性,故无有定法,名为佛,是故不生佛等想。”“得无所性是佛。”又云:“第一义相者,无作、无为、无生、无相、无说,是名第一义,亦名性空,亦名诸佛道。”“过去十方诸佛道性空,未来现在十方诸佛道亦性空。”“第一义也多性空。”“今色不异性空,乃至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异性空。”

《大智度论·释实际品第八十》卷九十又云:“菩萨摩诃萨非为道法故,求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诸法实相性空故,求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诸法实相名性空。余布施等乃至八十随形好,是菩萨道;虽行是法,不为此法,为求性空故,是故说:不为菩萨道故行是性空。”“诸佛贤圣,以大福德、智慧方便力故,破众生心中颠倒,令知性空。”

《大宝积经》云:“何者是菩提?一切法是菩提,离自性故。乃至五无间业亦是菩提。何以故?菩提无自性,五无间业亦无自性,是故无间业亦是菩提。”又偈云:“已了性空甚深法,无我无人及众生,有无两边皆舍离,善知三际如水月,今谁趣于最上乘,绍继如来法种性。”

《文殊师利所说摩诃般若波罗蜜经》记舍利弗云:“云何名佛?云何观佛?”文殊师利云:“云何为我?”舍利弗曰:“我者但有名字,名字相空。”文殊师利曰:“如是,如是,如我但有名字,佛亦但有名字。名字相空即是菩提,不以名字而求菩提,菩提之相无言无说。”“不生不灭,不来不去,非名非相,是名为佛。如自观身实相,观佛亦然,唯有智者乃能知耳,是名观佛。”

《大宝积经·破凡夫相品第八》记文殊师利言:“天子,如汝意者,以何为佛?”善住意言:“大士,如如法界,我言是佛。”《杂阿含经》云:“缘起法者,非我所作,亦非余人作。然彼如来出世及未出世,法界常住,彼如来自觉此法,成等正觉,为诸众生分别演说,闻法显示。”(引自拙稿《无说之说文集·宗与教》)

《大方广佛华严经﹒须弥顶上偈赞品第十四》卷十六云:“性空即是佛,不可得思量。”

龙树菩萨《十二门论·观性品第八》所以说:“诸佛因缘法名甚深第一义。”

经论明白开示,彻了宇宙万有都是缘起性空的就是佛,佛亦是在菩提树下“夜睹明星成大觉”。悟缘起性空而成佛的。强调“性空”,“性空甚深法”,“令知性空”,“为求性空故”,“性空即是佛”,全是强调“缘起性空”!

《十住毘婆沙论》卷四:

“若诸法性空,诸法即无性。”

龙树菩萨明示缘起性空即是缘起无自性。叶先生,请冷静思维一下,与你解释的为什么完全不同?可见叶先生所谓的“创新”,全背离了佛及龙树的“空性说”与“性空说”,全是“买空卖空”,不觉得……

《七十空性论》第六十六、六十七颂:

“行如寻香城、幻事及阳焰、水泡与水沫、梦境旋火轮。

无少自性法,亦非无有法,以从因缘起,法无法皆空。”

龙树菩萨明示:世间行事如梦幻泡影,“无少自性法”,毕竟空,但“亦非无有法”,即“世俗谛”有,即是罗什大师译的“虽空亦不断”二谛说。叶先生!你亦应该读过龙树菩萨这首颂子,我实在佩服你面对事实,还能装聋作哑的能耐,而且以歪理来否定千古的大德高僧,又是那么“气壮山河”,实在是可算学术界一位超级巨星!

龙树菩萨的《十住毘婆沙论》卷四:

“实性则非有,亦复非是无。”

我们从中看到,龙树菩萨讲的空性,不是有也不是无,完全不同于叶先生解释的空性,“是绝对无”,“否定一切”,“连影子亦不存在”,“不实在亦要否定”。恰恰与罗什大师译的“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完全相同。

龙树菩萨说的:“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无,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就是佛陀在菩提树下悟的宇宙万有,不管有情无情都是无量因缘聚合而成,这就是龙树菩萨说的“众因缘生法”,也即是佛陀在菩提树下悟的缘起性空的“缘起”,所以它是没有自性的,性空的,即是龙树菩萨说的“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无”的“空”,同佛说的缘起性空的“性空”。

龙树菩萨说的“众因缘生法”,佛说的无量因缘聚合体“缘起”万有相,就是《心经》里面说的“五蕴”、“色”、“相”,不失它的缘起假相,所以龙树菩萨说:“众因缘生法,亦为是假名”的“假名”相,一切现象世界,宇宙万有,有情无情,都是假有,都是安立假名。这才是“中道义”。故弥勒菩萨《瑜伽师地论》云:“一切唯假,是为真实。”

尽管缘起有自性空,有情无情的缘起有的无我世界,林林总总、森罗万象、无穷无尽的宛然而有的现象世界!一切都是缘起无自性,是性空的,一切都是空假幻的显现啊!这个道理,才是真实的。这就是佛陀在菩提树下的悟境!

《中论述义》云:

“因缘是空义,是假义,以既无自性,故不得言有,不得言空,空亦言空,为化众生,以假名说,故是空义、假义,离于二边,是中道义,此三义,论文自释之。”“即空,即假,即中。”叶先生“创新”的唯有空,否定假,“影子亦要打击”,成为单边的“执空外道”,方广道人。

龙树菩萨的《十住毘婆沙论》卷四:

“若诸法性空 诸法即无性

随以何法空 是法不可说

不得不有言 假言以说空

实义亦非空 亦复非不空。”

佛陀与龙树菩萨告诉我们,因缘也好,缘起也好,即是无自性的,都是性空的,都是不得已安立的假名。所以缘起性空的核心,由缘起明性空,缘起明无我,缘起明空。缘起与性空,二而一,一而二,不可分。又缘起与性空,“是法不可说”,但又“不得不有言,假言以说空”。但究竟其实义,不可停留或执着在“空”的层面,而亦是有假名的色相,“实义亦非空”(缘起有);但又不能执着有的边见,“亦复非不空”(性空)。“有”与“无”二边执都应远离,所以罗什大师译为:“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业报亦不失,是名佛所说。”精确而明白无误地传递龙树菩萨中观空的核心二谛理念。

《七十空性论》第七十、七十一颂:

“不坏世间法,真实无可说,不解佛所说,而怖无分别。

依彼有此生,世间不可坏,缘起即无性,宁有理唯尔。”

龙树菩萨破斥那些听闻“无分别”的不二谛理而生畏怖的愚痴凡夫,实在是钝根,“不解佛所说,而怖无分别”。龙树菩萨又明言,依彼有故有此生,森罗万象的相“世间(是)不可坏”的。缘起的世间相是存在的,是不可破坏、否定的,又要明了它是性空无性的,宇宙人生的真理就是这个,这就是缘起性空道理,明言二谛义。《中论颂》所以说:“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一以世俗谛,二第一义谛。”“若人不能知,分别于二谛,则于深佛法,不知真实义。”叶先生读此,是否要否定“封闭归谬”龙树菩萨的《七十空性论》?!

《中论·观因缘品第一》卷一:

“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

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出。

能说是因缘,善灭诸戏论,

我稽首礼佛,诸说中第一。”1.1

此《中论颂》八不中的“不常亦不断”,不正是显因缘假有。“不断”明因缘非是断灭;“不常”显非是实有,正显罗什大师译的:

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

业报亦不失,是名佛所说。”17.20

龙树菩萨总结说,能这样说因缘法,才是“善灭诸戏论”。

《中观论疏》卷一答:“观正因缘既不生不灭,即破邪因缘,是断常生灭。是故偈云:“能说是因缘,善灭诸戏论。”“能说是因缘”,谓显正也;“善灭诸戏论”,谓破邪也。”

又云:“大士体因缘虽毕竟空,于六道众生宛然而有,以照因缘有,本来毕竟空,名为伛和般若。”

《破因缘品》云:“以破如此邪执因缘,申明大乘无得因缘。”叶先生只知《中论》破因缘,不知破的是,认为常见(实有)和断见(虚无)落二边的邪因缘法,而正显大乘无得假名因缘,即正因缘。龙树菩萨正是破倡“无因无缘”的断见、执空外道的邪因缘法,以申正因缘。叶先生执邪因缘破正因缘,使世间伦理道德,社会法制,一切维持正常社会秩序以及佛法的无说之说,说而无说,觉悟人生,圆满人生的菩提心都无从安立。叶先生口虽说“好好做一个梦”,但还是蹈执空外道边见之中,哀哉!悲哉!

龙树菩萨在《十二门论﹒观性门第八》云:“诸佛因缘法,名甚深第一义。”又,吉藏《十二门论疏》云:“因缘义总,为佛法大宗,迷因缘一切皆迷,悟因缘则无法不悟。”《无量义经﹒十功德品第三》:“世尊说是微妙甚深无上大乘《无量义经》,真实甚深,甚深甚深!”《华严经﹒入法界品第三十九之二》卷六十一:“知诸法性(按:即性空、空性)无生无起,能令小大自在相入,决了佛地甚深之趣。”

佛在菩提树下悟的就是,宇宙万有,无不是无量因缘所生起,故无有自性,空假幻而已。此为“甚深甚深甚深”“第一义”。明了之人,能使芥子须弥相融相入,无有障碍,中小之器难可决了。

叶先生喜欢纠缠于语言文字名相中,他在《龙树的空观》第13讲“甚深缘起”、第14讲“缘起与缘生法”、《龙树中观哲学》第9讲“缘起观(2)”时说:“缘起与缘生不同,缘起甚深是空性,是抽象名词,是一个抽象理论,是法性,是抽象原理与性质,恒常不变的真理,唯佛可见可说,缘起是生起之理。”“知道什么都不生,什么都不灭的人,才知道缘起。”“空性”指性质,“空”指形容词,“空性”指不存在性。世界上万事万物皆以空性无自性性为基本性。

又说,“空性是无自性之性,空指无自性,两者只是表示不同。”最后还是没有什么不同。“缘生指无所有,理是常恒,是形容词,后跟一法,缘生的法,缘生以变坏为性,消退为性,灭失为性,是变坏无常的现象,是世人可以经历的生灭现象,稍作观可知:无明缘行……(十二缘起)(自己执着什么,而生起烦恼),是有生,无明生(造作)行。”叶先生还说:“经过龙树深挖,缘生成为无缘无生不存在,世界上没有一东西是缘生。”(按:就是“空”啰!)。叶先生还说,缘生与缘起,空与空性,藏本汉本不分,梵本分。

说了一大堆,“缘起是空性是空”,“缘生是无缘无生不存在”,也是空,实际没有什么不同。精通梵文的汉地及西藏出家精英,千百年来应该亦不会是少数的吧。叶先生说的藏汉本不分,也许不能说他们不懂吧!恐怕没有像叶先生对语言文字名相的钻性十足罢了!也许他们怕人家说卖弄自己娴熟的语法和名相技巧,搞文字游戏。或许他们觉得没有这等闲工夫,而是有更重要的法事去“修”呢!

叶先生忘了正如《楞伽经﹒一切佛语心品之三》中佛所言:“若善男子善女人,依文字者,自坏第一义,亦不能觉他,堕恶见相续,而为众说。”佛有“依义不依语”的教诲,古德也云:“依文解义,三世佛冤。”永嘉大师《证道歌》有云:“分别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叶先生是否太入文字相了吧!

再分析“空义”的问题:

【什公】以有空义故,一切法得成,

           若无空义者,一切则不成。

【叶】若以空性为合理,于彼一切为合理,

      若不以空为合理,于彼一切不合理。24.14

【解析】

叶先生认为罗什大师翻译是错误的,说:“我们前面读过,空是一切见之出离,空是一切命题、一切认知、一切描述的息灭。现在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空是‘一切法得成’的保证,全倒回去了。原来,不是说这个杯子没有,只是它拥有一个空的性质,但是这个杯子宛然呈现的因果生灭还是有的,还是得承认它,只不过它拥有一种空性而已,而且正是由于它有了这个空性,它才能够存在,才能够呈现,才能够生灭变化。(按:叶先生又“失忆”了,自己曾说,龙树菩萨回应敌方,《中论颂·观四谛品》第二十颂:【什公】若一切不空,则无有生灭。【叶】此一切法者不空,是则无有生与灭24.20)。这么讲,就跟我们前面看到的空观立场全拧着了。”

我们看到实际叶先生重复前面错误的认知来审视罗什大师的译文,没有什么新鲜的内容。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罗什大师的译文,义理如何?

众所周知,如果诸法即宇宙万有不是空的,有自性的,那么万事万物将成为一个永恒固定不变的东西,哪里还有如万花筒似的气象万千而又瞬息万变的相世界?因为诸法是没有自性的,是空的,所以诸法宇宙万有才能呈现刹那生灭变化的空假幻的现象世界。对宇宙万有认识到有自性或无自性,是对宇宙人生迷与悟的分水岭,有自性为实有,无自性为假名有,必须分辨清楚,认识诸法无自性即是从世俗谛架设了一座通向胜义谛的桥梁,即认识到世俗谛即是胜义谛无二无别,何用什么桥梁,直下便是。即能明了龙树菩萨《七十空性论》第六十七颂:“以从因缘起,法无法皆空”。什么“有”,什么“无”,无不是“空”,无二无别,叶先生懂得龙树菩萨这首颂子,就不会再“烧脑”,苦苦死撑,死辩“有”要归谬,“一切法空”,“否定一切”,“没有任何妥协,不往回找补”。信誓旦旦,累不累?经喻:“渴鹿逐阳焰。”“息即菩提”呀!

重温一下龙树菩萨《大智度论》卷八:“但有假名,种种因缘和合而有,有此名字。”叶先生曾引《大般若经》佛呵斥愚痴比丘以生灭法说无常,不知道以常无说无常是相似般若。并说:“世界是生生不息,瞬间万变是浅层结构,现在说的深层次(空)结构问题。”叶先生所谓的龙树归谬理论说:“有生有灭,是概念,有自性,是要被封闭,自己打架,自相矛盾,最后被归谬。”那么,请问,佛说的有名的法身舍利,即马胜比丘开示舍利佛说:“诸法从因生,诸法从因灭,如是灭与生,沙门说如是。”佛常说生灭法,那也应该被归谬啰?!

叶先生曾经为自己辩解说:“《中论》讲‘二谛’只讲了一次,而‘无自性’讲了无数次,讲‘生’啊‘灭’啊,讲了无数次,‘中道离于两边’也讲了不少。”“讲‘生’啊‘灭’啊,讲了无数次。”那么龙树的归谬法也应该归谬龙树的《中论颂》啰?叶先生犯了这样明显的前后矛盾的毛病,原因是什么呢?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我看,根本在于没有般若的智慧,只知死执空字,可以归谬一切,横扫古今,独霸天下。不知佛及龙树菩萨说生灭法也好,说空、常无、不生不灭、不生都是对机施教,因病发药的方便法门。

叶先生也曾说过:“凡言语概念都是戏论。”但因为自己预设概念,故自己被自己的封闭理论封闭在“空就是否定一切,不往回找补”的定式之中,以这样固定狭隘的心态视野去审定宽广无边的宇宙天地,故去打击不属于他框定的天地世界,所以到处碰壁,到处显得自相矛盾,到处显得捉襟见肘,而又故作“气壮山河”的姿态继续糊弄初学者。

举个简单例子,你看!他一面坚决否定“存在”二字,“存在就是有自性”。而却在第3讲“龙树的年代”时,不自主的说:“龙树不存在”,“三世纪马鸣已经存在”。叶先生怎么这里说“存在”“不存在”,不觉得自己曾说,在怀疑主义前提下,“存在”,就是概念,就是有自性,就是有,就被封闭,就会自己打架,自相矛盾而被归谬吗?不是“自己纠缠不清”“往回找”吗?此类自我打架,叶先生在讲课中,不在少数。

且叶先生虽常谈到《瑜伽师地论》,但绝口不提三十六卷的:“观空知有”,“彼于真实及以虚假,二种俱谤,都无所有,由谤真实及虚假故,当知是名最极无者。”韩清净释云:“谤一切都无所有,由是因缘,触大业障,堕诸恶趣,是故名为恶取空者。”为什么?请叶先生回答。且《大般若经》卷四百七十七记佛说:“遍观十方殑伽沙等诸佛世界及诸佛众并所说法自性皆空,唯有世俗假说名字说为界、佛众及法,如是世俗假说名字亦自性空。”为什么?也请叶先生回答吧!

《金刚经》云:“须菩提,若福德有实,如来不说得福德多。以福德无故,如来说得福德多。”如来明白开示:假如福德实有的话,如来就不会说得福德很多;就因为福德是无(空假幻)故,所以如来才说得福德甚多。与罗什大师所译:“以空故,一切法得成。”全同。不是正明(性)“空故缘起”(假相)得以显现!

叶先生你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负责地告诉大家,《般若经》中没说过:空故缘起”。如果你读懂《般若经》就不至于如此张狂无忌,卖空买空。终如《瑜伽师地论》卷三十六云:“极无者,能自败坏,亦败坏世间随彼见者”。

《六祖坛经·顿渐品第八》云:“无一法可得,方能建立万法。若解此意,亦名佛身,亦名菩提涅槃。”叶先生是否也要归谬六祖?

老子《道德经》也有此意:“三十幅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而叶先生自认为翻译正确的,至此还须复述吗?

至此可以作一个总结,叶先生反反复复以龙树《中论颂》的空破斥世俗的假名有,借以创新他所谓的归谬理论,以此反反复复评击罗什大师等“依义不依语”的意译,及建立在胜义谛上说的假有二谛说,而这二谛说正是《中论颂》所阐明了的,而叶先生却用鸵鸟埋头沙漠的“闭眼法”,予以否定,实在令人悲哀,这就是现代“优秀学者”的辩论术!而叶先生是不是可以说是“西方怀疑主义哲学瞪着眼睛不承认”的忠诚继承者和应用者!

《中庸》记孔子云:“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两千五百余年前,孔子预言,后世有小人,不“遵道而行”,“素隐行怪”,标新立异,搞什么“学术创新”,以颠覆传统,以满足他的所谓学术“价值”与“成果”,膨胀的一己私欲。读圣人一针见血的诲诫,叶先生的脑袋是否清醒了一点?

叶先生在第10讲“般若经阅读”(般若经:“若诸法无自性,则无所有”,般若经的“无自性”)时说:

“前面说过,龙树是给般若经补出了论证过程。那么,讨论了半天,说无自性、空,就是毫不存在,好像匪夷所思的样子,般若经是不是这么说的呢?我们看一下嘛!即使龙树不告诉我们,般若经早就已经把话搁在那儿了,大家只是没有注意到而已。比如说:

玄奘译的《大般若经·第一会》卷359,是这么说的:

‘善现!如是诸法皆无自性,若无自性,则无所有,若无所有,则不可说有合有散。’

善现,就是须菩提,是这个人的名字,这很清楚吧。一个东西要没有自性,就啥都没有,如果它啥都没有,就不能说它有合又有散,我们老说因缘和合,因缘和合,都没有这个东西了,还合什么合呀!”

《大般若经》记佛说“若法无自性,则无所有。”即“毕竟空”。佛说空法,无所有,叶先生又忘了,为破世俗中执为实有的凡愚众生。但佛菩萨并不破假名有,幻有,名言施设。叶先生又忘了,经论并非不说因缘和合所生的假像、幻相。

如《大方广佛华严经·离世间品第三十八之七》卷第五十九云:“菩萨知众生,广大无有边,彼一众生身,无量因缘起。如知一无量,一切悉亦然,随其所通达,教诸未学者。”《无量义经·说法品第二》云:“不为一切邪见生死之所坏败。是故,善男子,菩萨摩诃萨若欲疾成无上菩提,应当修学如是甚深无上大乘无量义经。”《大宝积经·宝髻菩萨会第四十七之一》卷一百一十七:“观痛痒,知痛无本,适起寻灭,晓了诸法不得久存,察于万物焰生忽没,视一切法所生如影,从何所来而寻散灭。”此阐般若义经以生灭法“适起寻灭”、“诸法不得久存”、“万物焰生忽没”说无常,虽《大般若经》佛斥为“相似般若”,然佛亦常说生灭法,如有名“法身舍利”;如叶先生说:“《中论》中,生呀灭呀!讲了无数次!”。

叶先生只知依文解义,不知佛菩萨要我们透过生灭法,见不生灭。生灭法和不生灭,原无二异,《七十空性论》第六十七颂云:“无少自性法,亦非无有法,以从因缘起,法无法皆空。”有法无法,因为都是从因缘起,所以都是空的,平等不二的。同论第六十八颂云:“以此一切法,皆是自性空,故佛说诸法,皆从因缘起。”

佛与龙树菩萨明示,一切法,皆从因缘起,缘生亦好,缘灭亦好,都是自性空的;说合亦好,说散亦好,不都是无自性,因缘而起,空假幻,又有什么碍呢?!自未明了佛与龙树菩萨说“诸法皆从因缘起”,“无自性”,执着“语言文字”,故处处生碍,“翳目颠倒见”呀!

佛与龙树菩萨都是说因缘生灭法,虽说无自性,亦不是无有法,弥勒菩萨《瑜伽师地论》卷三十六说“善取空”者:“由余故如实知有,如是名为悟入空性无倒。”“如实知有”与龙树菩萨“亦非无有法”全同无异!叶先生死执一端一个“空”字,以为才是万事皆休,不知佛有时说空,有时说有,有时说非空非有等,无非对机说法,皆是对待二法,“若善男子善女人,依文字者,自坏第一义,亦不能觉他,堕恶见相续,而为众说”。不可执,执则成病,执有成有病,执空成空病,执“不生、常无、不生灭”亦同样成病。

叶先生整整两年几十堂课都是成为执空邪见而不觉,不见佛传法偈云:“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哪来有一“空”法!叶先生应该记住的是弥勒菩萨说的:“如实知有,如是名为悟入空性无倒!”

叶先生堕执空见有何过失?《瑜伽师地论》卷三十六云:“彼于真实及以虚假,二种俱谤都无所有。由谤真实,及虚假故,当知是名最极无者”,“恶取空者”。永嘉大师《证道歌》云:“弃有着空病亦然,还如避溺而投火”,“豁达空、拨因果,莽莽荡荡招殃祸”。叶先生!读《瑜伽师地论》可有印象否?

五、关于归谬的问题

叶先生在《龙树的空观》第7讲“封闭原则与怀疑主义前提”时说:所谓“封闭原则”是说:一个概念、定义或描述确立,必有其身份,有其不可变的自性,导致其指示对象被封闭在一个不变的境地,不是有即是无,自己打架,自相矛盾,从而被“归谬”。

叶先生引了不少《中论颂》罗什大师与他的译文,以证明龙树菩萨就是西哲怀疑主义与封闭原则结合并构建了龙树的“归谬理论”。从而破斥因果、运动、变异、坏灭、存在等五方面的凡夫颠倒见。

叶先生引的西方的怀疑主义哲学理论,及封闭原则,亦不想简单地予以全面否定,西哲在哲学论述上有它的合理性的一面,但毕竟是不彻底的,不管古今中外哲学家,离不开概念,有与无,乃至“自在之物”来阐述,故不可能彻了宇宙人生的真理。

叶先生对《中论颂》明确记载二谛说采取简单乃至明目张胆地通过自认为高明的“辩解”给予全面否定,从而一厢情愿地把龙树菩萨《中论》空观纳入他单边的顽空之中,虽然我亦听到叶先生在《龙树中观哲学》第6讲“无自性的内涵”、第7讲“无自性的外延”中说:“龙树空观是三时教法中二时教法,是破斥凡夫实有,是‘名言自性’。(按:叶先生此段说的“龙树空观”“之是破斥凡夫实有。”叶先生两年几十次讲课中,唯此说是正确的,若按此论点贯穿在两年的讲课中,就不会发生这场“空有之争”!老夫在批文中反反复复强调,所谓龙树“归谬”,只是破斥“见山(水)是山(水)”把一切当实有众生,龙树菩萨并不破斥“见山(水)还是山(水)”,透悟空性,了达一切现象世界都是空假幻的呈现,世俗假名安立,无有自性,如罗什大师等高僧大德。此亦前所引大乘经论所明白宣扬的)。

第三时瑜伽行说三性三无性时,说的是‘离言自性’,称依他起性,圆成实性。有圣者不同于凡夫的真实自性。”由于叶先生把自己封闭在绝对空无,实际是执着在空与有,真与俗,绝对二元的概念之中,故只会依文解义,依《解深密经》中的二时教法是“名言自性”,三时教法是“离言法性”,把二时与三时对立;“名言自性”与“离言法性”绝对对立起来,牢固执着之心,分别有无真俗,永为楚河汉界,老死不相往来,不知佛说有无真俗,乃是对机发药,而叶先生还自鸣得意地说,“我是按梵文的原意,一字一字地一翻译的。”这犹如一年级描红的小学生,一笔一划描,不离分寸,看到王羲之草书就大喊大叫:“不按描红”“乱写!乱写!什么大书法家!”叶先生似乎真的是“天真烂漫”,童言无忌呀!

叶先生常提到《瑜伽师地论》,却不知道我师顾公《骊珠集》引《瑜伽师地论·真实义品》云:“名言自性,离言法性,平等平等。”(按:此《瑜伽师地论·自他利品第三之二》所云:“一切法离言自性,假说(名言)自性平等平等,无分别智所行境界。”)“是真俗不二之微言大义,最极彻底开示也。是故法法真如,语默皆同。何以故?二者之性,皆一理无涂染故。反之,若执有离言之绝对法性者,复是执着。法性本身岂有‘离言’之概念乎?于相对外觅绝对,其实亦同。”

这明白说明叶先生没有真见到龙树菩萨的空观及“三是偈”空假中一体的二谛理论,而把龙树菩萨的空观强行纳入他的“无自性就是彻底无”的顽空理论之中,把龙树、罗什等大师框定在第二层面上,并且把邪锋简单粗暴,简直是不顾一切地指向已达如《瑜伽师地论·真实义品》所云的“名言自性,离言法性。平等平等”,真俗不二的罗什等大师的译文中,从而成为挑起了不应有的重复佛教历史上已发生了多次中道义空与方广断灭见的正邪之辩的肇事者,亦因此自造了无量业障而不知。只能又感叹哀哉悲哉!

关于定有、定无的分析:

【什公】定有则着常,定无则着断,

          是故有志者,不应着有无。

【叶】认为存在则是常,说不存在是断见,

       因此智者不住于,存在和不存在性。15.10

【解析】

叶先生说罗什大师译的“定有”、“定无”是错误,又一再强调他的翻译对照梵文一字一字译出,说:“大家看我的翻译,比较清晰地反映了封闭原则”。充其量是直译,这种译法难道对一个译经大师来说,还需要说吗?但这种译法,对破斥第一层面的执实有,即执定有与定无的凡夫俗子是有效的。但亦容易给自己的思维框定在“绝对的有”与“绝对的无”的概念之中,成为没有“定”字的“定有”、“定无”,从而无事生非地在佛界与学界掀起了一场“空有之争”,从而不是落入“定无”断见的“顽空”之中,就是落入“定有”的“常见”边见之中。

请记住《中论·观有无品第十五》卷三所以云:“若法有定性,非无则是常”。成为自己封闭在没有“定”字的“定无”的框架之内而不自觉。所以我们从中可以检测到叶先生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龙树菩萨中观是“绝对的无”,“就是否定一切”,而恰恰是自己解读和翻译不明《中论》是对有说空,是破实有的边见,而并不破二谛,而且龙树菩萨《中论颂》明言二谛的重要性,缺一不可。

而到叶先生手里就把指月之指“空”、“无”当作月亮牢执不放,自己落入执指为月、执空的外道邪见之中了。还一再强调这是龙树菩萨《中论颂》的论点,从而犯了曲解《中论颂》的极大错误。从而亦曲解且无法窥及罗什大师具有深邃智慧和大菩提心的译文,这是叶先生辈现代学者,千年万年亦不能企及的悲智双运的菩提心。

而罗什大师用意译所译的经文“定有”、“定无”,恰恰相反,多么潇洒自如,左右逢源,辩证地处置了“有”与“无”的关系,不走极端“有”与“无”的边锋之路。如果大师不译为“定有”、“定无”,那么,一定不是着“常”,就是着“断”,因为大师的译文给“有”与“无”留下了一个极重要的空间天地,“有”不一定是“定有”,“无”不一定是“定无”,言下有与无,不一定是实有实无,可以是“假有”的不落两边中道义。完全合龙树菩萨《中论颂》“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空”“假”“中”三是偈,符合佛陀“依义不依语”的原则,多么完美无缺地揭示了“缘起”终极的真理。

大师之所以为大师的炉火纯青的功力由此可见一斑,真是游刃有余呀!不愧为被誉为公认为最早弘扬《中论颂》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译经之王”。并且罗什大师所译不常与不断,全同《中论颂》八不四无生中的“不常亦不断”全合。

写到这里,我想起武术界一则小故事。一个学武一年的后生小子,自以为自己的功夫可以打平天下,天下无敌,且常在一些刚学武的人前吹嘘,亦颇赢得初学者热捧,更是忘乎所以,自鸣得意。后见有一大师在习拳,就粗鲁地责备他为什么不按套路出拳,是错误路子!这位后生小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知道炉火纯青的宗师出拳哪还需要规矩绳墨框定?他的每一式一招无不是独门经典!“从心所欲,不逾矩”呀!恕余直白指正,叶先生是不是亦犯了这后生小子的同样毛病?要知道,“学拳三年”,才知道“寸步难行”呀!

而叶先生自诩自己的“翻译比较清晰地反映了封闭原则”。叶先生思维解读的龙树菩萨的《中论颂》与罗什大师完全不同,先预设了西方怀疑主义哲学和所谓的封闭原则结合成归谬理论,再把龙树菩萨《中论颂》纳入他的“体系”之中,而变成以龙树菩萨的归谬理论,去指向罗什大师等一千六百年的大德高僧,正如何中华教授文中引黑格尔说的,充满“一股压倒千古大哲的虚骄之气”。“自圣(情结)变成自大狂式的狂热和无度。”

“熊十力所为之痛心疾首的说了:‘今之学者,心地少有清虚宁静,读书不过记诵与涉猎,思想又甚粗浮,只顾东西涂抹,聚集肤乱知识,出版甚易,成名更速,名位既得,亦自忘其所以,浅衷薄殖,诳耀天下,以此成风,学如何不绝?道如何不丧?人如何有立?’何教授又说:‘不可否认,学术良知的堕落,与这种外部环境的时代变迁有内在联系。但必须反省的是……学者的自我拷问……’

”然而,叶先生这位现代学者,缺少的是“吾日三省吾身”的精神和自我拷问的勇气!反而凭借伶牙俐齿的辩才、社会身份,鼓动了一些初发意学子,但毕竟瞒不住如明贤法师、冯教授等明眼人的破斥。

叶先生所翻译解读15品《有与无之考察》的“存在则执常,不存在则执断”,所谓“存在”,却卡“定”在(不说定的“定”):“存在就是有自性”,“无自性就是不存在”。存在就是“有”,有就有概念,《中论颂》破斥一切概念,即破斥一切存在,存在都是有自性的,故一切“存在”,一切“有”。都将是被封闭,被归谬的错误思想。

这里叶先生同样把“存在”框定或说“封闭”在“定有”的概念之中,犯了上文分析的把自己封闭在自己“创新”的理论之中,从而自己被归谬,自挖陷阱,自己钻进去,还懵然不知,且以“气壮山河”的气慨,肆无忌惮地去封闭、归谬千百年历史上的大德高僧,真认为自己获得了一个足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归谬法宝,把译经王罗什大师也拿下,其他千百年的大师级的人物更是不值一谈,真是所向披靡呀!或许会像自己吹出来的肥皂泡一样,随吹随灭,给学术史哲学史佛教史上留下一个独特的“奇闻”笑柄,或贻笑后世。

叶先生所说的“封闭原则”,所谓封闭原则归谬说,说明什么?原是破斥执一切实有的凡愚的“破因果,破运动,破变异,破坏灭,破存在”等。一转为指向龙树《中论》中三个颂的二谛说,指向“三是偈”,至此我们看到叶先生的归谬法宝不仅仅封闭、归谬罗什、玄奘等大师,还封闭归谬自己,乃至最终不得不变成所谓龙树的归谬法,成为归谬龙树自己的《中论颂》的二谛说!

叶先生彻底错误的理论,无可避免成为否定一切而陷入悖论之中,费了多少“精英”的心力,佛界学界闹得沸沸扬扬,叶先生创新的归谬理论创造出的竟是这样一个破天荒的学术奇迹,天下奇闻!

实际,叶先生其它译文,大体上亦一直在重复着错误的认知,扛着龙树菩萨的大旗,去所谓归谬罗什大师的所谓的“误导”,“的确对汉传佛教造成了很大的理论困境”错误翻译。至此我们明白这位“后生小子”天大的狂态了吧!《论语 · 阳货篇第十八》记孔子曰:“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请思索一下先圣之诲语吧!

正如《守培语录》说的,破坏正法者是“狮子身中虫,自食狮子肉”,“在佛可谓大逆子,在世可为极恶人”,有正见者决不可任其邪说张狂,如明贤法师冯教授等,“赤诚护法,为翰为屏”,“作狮子吼”,为龙树菩萨中观,为古代大德高僧正名,为匡护正法,为众生慧命,一身正气!正如唐朝从谏大师云:“宁教老僧入地狱,不把佛法作人情!”《礼记·缁衣》亦有说:“子曰:好贤如缁衣,恶恶如巷伯。”此之谓也。

哈尔滨极乐寺住持静波大和尚撰文说:“慧思大师在讲解《法华经·安乐行品》中,有这样的说法:“若有菩萨行世俗忍,不治恶人,令其长恶败坏正法,此菩萨即是恶魔非菩萨也,亦复不得名声闻也。”(《法华经·安乐行义》)”“不怕坏人的猖狂,只怕好人的沉默。”“如《大般涅槃经》中所说:若有佛子护持正法,见坏法者,即能驱遣、呵责、惩治,当知是人,得福无量,是真佛弟子。”“我们要站出来,要说真话,要护持正法,要像龙树菩萨、提婆菩萨等人一样,敢于同外道辩论,敢于去坚守,为法忘躯!”

《五灯会元·嵩岳元珪禅师》卷第二记:

“后谒安国师,顿悟玄旨,遂卜卢于岳之垄坞。一日,有异人峩冠绔褶而至,从者极多。轻步舒徐,称谒大师。师睹其形貌,奇伟非常,乃喻之曰:‘善来仁者胡为而至?’彼曰:‘师宁识我耶?’师曰:‘吾观佛与众生等,吾一目之,岂分别耶?’彼曰:‘我此岳神也。能生死于人,师安得一目我哉?’师曰:‘吾本不生,汝焉能死?吾视身与空等,视吾与汝等,汝能坏空与汝乎?苟能坏空及汝,吾则不生不灭也。汝尚不能如是,又焉能生死吾耶?’神稽首曰;‘我亦聪明正直于余神,讵知师有广大智辩乎?’”后“止求师戒我身为门弟子”。

山神前傲而后卑,可谓善根不浅,顶礼恭敬而为弟子。

叶先生不知龙树菩萨《中论》中破执实有的愚夫,不破通达空性的大德高僧,而叶先生用所谓龙树菩萨归谬理论,如山神的小神通,对一切执为实有的凡夫俗子是有破斥威慑作用,可以说是属于归谬范围,但叶先生不管实有假有一概归谬,无一幸免,如山神以小神通用死亡恐吓威胁禅师,若是把生死等视为实有的凡夫俗子,必生惧怕,甚至叩头求饶。而对一个已见空性,见无生法忍的大德来说,“焉能生死我耶”?

对罗什大师这样一位如元珪禅师一样已通透《中论》空性的高僧来说,对一个与虚空一体的假名有的罗什大师来说,是你叶先生所能归谬的了吗?你能归谬虚空吗?归谬假名有吗?归谬幻有吗?归谬梦幻泡影吗?叶先生整个讲课,喋喋不休地扛起龙树菩萨《中论颂》的大旗,用所谓的归谬法,错误地指向罗什大师、玄奘大师等大德高僧,乱发妄想箭,至此是否能似此位山神一样前傲后卑,听闻禅师开示,彻底放下,忏悔顶礼,愿为弟子?!若仍倨傲不下,那真愧对山神,愧对三宝慈光的慈照呀!谤法必将自食其果呀!请读一下《诸法无行经》佛的大悲向愚痴谤法众生开示的故事吧!

叶先生导演一出学术滑稽剧至此是否该“善罢甘休”,“落幕”了?最后以叶先生自己及罗什等千百年大师乃至佛、弥勒菩萨、龙树菩萨都被封闭归谬,终于圆满了叶先生的“彻底否定一切”的虚无主义的大结局收场!对叶先生来说,是一个“大圆满”了吧!

现在请叶先生做一下裁判:老夫扮作一名“攻击越多,怀疑越多”的角色,是否兑现了?叶先生你气概非凡的承诺:“攻击越多”,“怀疑越多”,“受益越多,打得更服气”的雅量是否能兑现?还是像孩童如吹肥皂泡一样,随吹随灭?

至此,我们也可以下一个结论了,到底是罗什大师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再清楚亦不过了。萤火焉能测须弥!正应众所周知的成语:“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想起两位中国人,一位是永明延寿大师所作的《山居诗》,其中有云:“此事从来已绝疑,安然乐道合希夷,依山偶得还源旨,拂石闲题出格诗,水待冻开成细流,薪从霜后拾枯枝,因兹永断攀缘意,誓与青松作老期。”

我们从这位超然物外的出家人自己对道的体会以后而作的诗中,我们从中可看到他的思想与文化底蕴,他在隆冬那种透骨寒气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宁静,那种遗世独立与山水自然诗文“天地精神”相融的那种淡泊,这正是中国人文化的含义。

另一位陶渊明先生的诗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透露出诗人远离腐朽官场,喧嚣尘世,那种自然无为,与天地合而为一,悠然自得的乡村田园生活的意境。另两句诗,又是另一层的思想境界:“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正是即红尘即超越的这种境界。如晋代王康琚的《反招隐诗》中所云:“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

从这一缁一素,两位传统的中国文化人的精神中,从他们具有融会儒释道三家文化精神素养所表现出来的人生意境中,我们现代学人,那些满脑子执着西方文化的学者,从中可以窥到一些什么?

最后我再想说,佛教毕竟有不同于世俗学术的地方,超越时空的悟慧,不是世间学者用自己知见通过语言文字考据所能企及的。世俗只讲现世,佛教还讲三世因果,(尽管对三世因果有深与浅不同的领悟),有它的深邃的时空观视野,越出世俗的一时一境的疆域,游曳在竖穷横遍与虚空三界十类众生同体的宇宙中。

故中国人要想在佛法上有所建树,一要经得起内行人的推敲、历史的筛选,并且需要有像传统大德高僧从小博学经史,融会庄老、周易,融通三家深厚的文化学术涵养,不然将成为“无根之学”。又如何教授说的:“学术从而陷入无根状态”。更重要的有一颗像罗什、玄奘等大师纯正的发心,有一颗心包太虚、情系三界十类众生的悲智双运的菩提心。

而方广道人、执空外道、豁达空等不相信因缘果报,认为是“迷信”、“执着”可以任性妄行,更遑论菩提心了。然而,西哲康德也说“头上三尺有神明”(“敬畏头上的星空”出自《实践理性批判》:有二事焉,恒然于心;敬之畏之,日省日甚:外乎者如璀璨星穹,内在者犹道德律令)。佛陀为那些厕身佛界的名利客发出严厉的警告:“以利养故,为人说法,堕地狱”。(《佛藏经·净法品第六》卷三:“舍利弗,不净说法者,有五过失。何等为五:一者自言尽知佛法;二者说佛经时,出诸经中相违过失;三者于诸法中心疑不信;四者自以所知非他经法;五者以利养故,为人说法。舍利弗,如是说者,我说此人当堕地狱不至涅槃。”)。

六道虽是幻像,毕竟空,但却“宛然而有”。永嘉大师《证道歌》也说“未了应须还夙债”,“豁达空,拨因果,莽莽荡荡招殃祸”,“弃有着空病亦然,还如避溺而投火”。警觉吧!警钟常鸣吧!“弃有着空”的富兰那·迦叶辈,不要逞一时的俗念而忘了深远难测的佛理!

孔子说:“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百法明门论》有不善心所“七慢”。我们是否有勇气拷问一下自心,哪怕是一分钟,我们学佛学法是否在净化心灵,荡涤灵魂,是否“放下”,“看破”,是否发菩提心?还是在二六时中心迷神醉地如渴鹿逐阳焰似的不停顿在向外追逐,不毙不息?!

“众生皆有佛性。”祈叶先生闻此经论中佛菩萨正开示,醍醐灌顶,幡然有省,弃邪归正,为佛门正知见人才。叶先生有幸,众生有幸,是为至祷!

十分惭愧,虚度七十有九,学法经年,于德有失,于教未通,只因见恶取空邪说张狂无忌,一者,不能不为《中论》正名,为大德高僧正名;二者,鄙人自学教理之始,即受罗什、玄奘等大师舍弃世俗的一切,为追求宇宙人生真理,并为弘扬佛法,为众生慧命不辞劳苦,舍身忘命的奉献的精神深深地感动,且在大师们所翻译的三宝经论所焕发出来的智慧滋养下得以逐渐成长,故至今虽值耄耋之年,心中一直存有敬畏和感恩之情,故不敢默然;三者,还见不少初发意学子误上贼船而不知。故不辞卑陋,直白呈个人之见,不直则不能“摧邪显正”呀!亦恕老朽唠叨说教。专此奉献于各位同修,祈有益于有缘的同修,是为至祷!

一个普通的老凡夫向三宝、罗什、玄奘等大师顶礼,向吾恩师顾公匡贤居士及养育我的父母顶礼,向明贤法师、冯焕珍、张祥龙、何中华、易中天等教授顶礼,向扶持正法、向一切众生顶礼!双手过顶,呈上一份摧邪显正的答卷,请过目审查,是否合格圆满,虔诚顶礼!合十!

二零一七年至二零一八年仲秋

于沪城崇明岛陋室

【注】:吕澂译文引自叶少勇“《中论颂》梵藏汉核校·异读·译注”。

“在《藏要》校注中,吕澂对什译偈作了大量指正和补译。”(第三十二页)实则吕澂先生的译文与什公所译在义理上完全一致。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不二中道系佛慧命,不容篡改 ——是鸠摩罗什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
鳩摩羅什大師傳記有缺漏,待補充

后    记

去年“除夕夜话”,在群里发愿写关于“是鸠摩罗什翻译错了,还是叶少勇萤火测须弥?”一文,不顾“老眼昏花”,“蚂蚁啃骨头”亦要向同修奉献这份摧邪显正的答卷,经半年余几度增删,总算满愿了。其间由陈昊居士放弃春节半月休假加上双休日以及家人共同把五万多字的文稿花了数月完成,杨敏及汤胜花居士亦参与了打字。悟源、贞弘、贞法、乐乐等参与“证义”、“润文”等工作,莲生、乐乐居士等亦提供建议,最后由山东大学陆宗云教授及其学生汪大钧律师完成审核经文及“证义”等工作。悟源亦参与了最后审稿。

祈为法付出辛劳的同修,法喜充满,菩提心长随,利益无量,是为至祷!

                                                    陈世忠

                                                2018年9月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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