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劍老師著作 釋蒙光編校 2024-06-11
一、如來是真實功德相
淨土真宗唯乘本願海之流。震盪法界,起於有情海的如來悲智願心之一波,必會波及所有眾生的心水。《歎異鈔》有「彌陀誓願不思議救度,令遂往生」(第一章)。阿彌陀如來,是為我們往生的「真實功德相」(誓願的尊號)。天親菩薩由於如來的功德太大故,將此無限大功德結晶的慈親名,忘我地呐喊,讚美其真實功德。其御言語是:
「世尊我一心,歸命盡十方,無礙光如來,願生安樂國。我依修多羅(大乘教典),真實功德相,說願偈(願生偈)總持(佛教全體的真理),與佛教相應。」
阿彌陀如來是不可思議功德的佛,此如來名「盡十方無礙光如來」。此佛一為我們顯現,大智大悲的光明照盡十方,晴朗我的心之闇,滅惡業煩惱,除苦令我們得大樂。長時以來疑的心之闇亦晴朗,「真慚愧」、「愧不敢當」、「真謝謝」、「真感恩」、「像我這樣罪業深重的人也要救」地露出歡喜的微笑,自然地低頭。因此於往生被安心安篤。如來實是「真實功德相」。御開山說:「真實功德相者,誓願尊號也」(銘文)。阿彌陀如來是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是歸命盡十方無礙光如來,講名號,是阿彌陀佛;講阿彌陀慈親,是南無阿彌陀佛。
以為歸命盡十方無礙光如來,只是一直獨坐,僅是御自身成正覺那樣,是陌生冰冷的佛,原來並非如此,如來是大悲的光明、無礙佛智的大放射能。
大悲大智的光明,是如來全生命的働(力用、運作)。如來的生命·血·肉·心皆為我一人働著。此働有故,唯依此働,我的無明闇方被晴,就好像太陽一東昇,十方的黑闇就變光明一樣。令闇晴、令得往生的働,即名「歸命盡十方無礙光如來」(南無阿彌陀佛)。把如來當盲者看待,把名號看做死物,暴殄天物呀。無法放下我不顧的是慈親,無礙光如來的大悲之働,親鸞聖人曰:「無礙光明,破無明闇惠日。」(總序)又《略文類》(淨土文類聚抄)曰:「夫無礙難思光耀,滅苦證樂;萬行圓備嘉號,消障除疑。」一句能治萬劫渴。無礙光明,即是《歎異鈔》的「無礙一道」。
這是難能可貴吧,這是愧不敢當吧,實在是不可稱不可說不可思議大悲迴向的利益。我自然地獲救的機關是「真實功德相」。
二、彌陀的誓願不思議
如此真實功德的「歸命盡十方無礙光如來」顯現,南無阿彌陀佛之「呼喚聲」遍響、徹到我心是名號的不思議、本願力的不思議,這在《歎異鈔》說是「誓願不思議」。
誓願活著。大悲心超越因果,活著,活著的如來的真實心故,通透活著的吾心。真宗是人格的接觸,亦是往解脫的大道,是靈性自由之獲得。
如來依其誓願的光明,連我的惡業煩惱亦同化於如來的善御心。把凡夫的惡心和如來的善心合一(佛凡一體)。本願力是大悲迴向心,真宗是如來迴向的宗教。
三、他力和本願力
如來的誓願力不思議。破我的無明闇故不思議。佛力不思議、大悲心之力不思議。像我這樣的人獲救故,實是不思議。此處親鸞聖人曰:
「言他力者,如來的本願力也。」(行卷)
《歎異鈔》的「誓願不思議救度,令遂往生」者,就是指依如來不可思議的本願力被救。
如來的本願力是大悲的念力。如來的念力通透我的心。依一念力救度我。如來的念力若無,我要怎麽辦呀?無所適從的我、無依無靠的我、怎麽樣也沒有辦法的我、無論如何也都不得不永遠地滅亡的我,本願力的大悲心之働有故,不思議地被救度,能成爲被如來的大正覺同化的如來。
四、思欲念佛的心
無法不仰如此殊勝的本願力,這亦是本願力自然的働。御言我憶念如來的本願,「慈親呀」地發出讚嘆聲的徵兆,即是:「思欲念佛的心發起時。」(第一章)
五、念佛是憶念
念佛是憶念·讚嘆,這是第十七願「諸佛稱名之願」的念佛,亦是第十八願的「乃至十念」的念佛。第十七願之文曰:
「設我得佛,十方世界,無量諸佛,不悉咨嗟稱我名者,不取正覺。」
第十八願之文曰:
「設我得佛,十方眾生,至心信樂,欲生我國,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覺。唯除五逆,誹謗正法。」
天親菩薩仰如來的光明、仰不可思議的誓願,曰「歸命盡十方無礙光如來」。仰南無阿彌陀佛慈親,憶念·讚嘆之聲自然顯露於口的徵兆,是「思欲念佛的心」。
為我們顯現於聲的亦是本願力,浮現於我們心的亦是本願力,即是「南無阿彌陀佛」。
六、念佛是南無阿彌陀佛
心「啊!愧不敢當!」地憶念如來的「真實功德相」(南無阿彌陀佛),被念念相續,就叫做「憶念」。憶念即「念佛」,念佛即南無阿彌陀佛。年輕的時候,只是文字入眼、聲音入耳,「啊,這個呀」地以為懂了,一副知道的臉。即使聽聞幾千遍,幾十年地聽聞,因為只是聽聞此事,所以無法確實地聽入心。聽不入心的證據,是念佛很寂寞,是冰冷的念佛。但是,從口裡出來的念佛(南無阿彌陀佛)很難能可貴。念佛不是用我的力量稱的念佛,因此也不說是空念佛。
七、願力自然的念佛
「誓願的尊號」·南無阿彌陀佛活著,攝取我,這就叫做「攝取不捨的本願」(第一章)。「真實功德相」(南無阿彌陀佛)原樣的本願力,本願力原樣的大慈悲,不可思議的名號,天親菩薩極盡聲音讚嘆曰:
「觀佛本願力,遇(信)無空過者,能令速滿足,功德大寶海(名號的功德)。」(行卷)
「觀」者,是「浮見於心」,御開山聖人如此頂戴。「浮見於心」,是憶念,是思「啊!不勝感激」的心。觀佛的本願力,自然念佛會出來,這是願力自然的念佛、他力的念佛、無作的念佛,又是「唯念佛」的吟味。「遇」,是信心;「功德大寶海」是南無阿彌佛。「佛的本願力」、「觀」、「遇」和「功德大寶海」,同是如來的大悲心。深深感戴此的聖人,於《歎異鈔》曰:
「但蒙信善知識(法然上人)的「唯念佛可被彌陀救度」之言外,無別的竅門(秘訣)了。」
「唯念佛」,有著很深的吟味,《教行信證》一部六卷含藏於此中。「唯念佛」,其原樣是不可思議功德力的南無阿彌陀佛,即是誓願力活著,今現在為我們働(運作)之相。聖人將依本願力,自力疑心的「計度」盡處,以「唯念佛」表示,不,是如來為我們示現。「唯念佛」之處,無礙難思光耀的太陽發亮。「無礙光如來」「阿彌陀慈親」「歸命盡十方無礙光如來」「南無阿彌陀佛」地稱揚、讚歎,「不勝感激」、「難能可貴」的想法,成為我們的「唯念佛」。
「唯念佛」,是顯「盡十方無礙光如來」的獨立之相,可拜察是「抱著我、懷著我,為我佇立之相」。信切(徹底信)本願力,其信心徹底成為本願力之言語,就是「唯念佛」。此確實地頂戴,在第十章的「念佛以無義為義,不可稱、不可說、不可思議故」之意亦能明白。
八、歎異鈔和真宗的面目
《歎異鈔》的眼目,從「誓願不思議」到「唯念佛」,再到「以無義為義」,而達絶頂。其間從《觀經》的「稱念佛喲」法門,利落地脫穎而出,至《大經》的「聞其名號」、「要聞名號喲」之法門,是愉快的過程,是本願力的步調,這是《歎異鈔》一部的眼目。
不論是誰看,《歎異鈔》是置重點於「稱名念佛」和「機的深信」之聖教,但仔細地頂戴其文字中的御旨趣,不徹《大經》成就文的「聞其名號,信心歡喜,乃至一念,至心迴向,願生彼國,即得往生,住不退轉」之意不行。《歎異鈔》如此地引導我們,立於成就文頂戴《歎異鈔》,立於《教行信證》頂戴《歎異鈔》,誤看會少。親鸞聖人立於成就文開淨土真宗,《信卷》曰:
「願成就(本願成就)一實圓滿(真如一實的功德寶海)之真教,真宗是也。」
九、聞名號往生
頂戴《歎異鈔》,講「稱念佛往生」之御文,就是「聞名號往生」之意,不歸此處不行。稱念名號也是,聞也是,唯是仰「南無阿彌陀佛慈親」,這是本願力所使然。
十、對照《教行信證》
《歎異鈔》中,單「念佛」的文字就出現四十二次。以《教行信證》頂戴,細分「念佛」,為了不落入自力的念佛,為了去掉「想稱以後往生」之凡夫自力的努力,為我們種種分別解說。故對照《教行信證》細細地吟味頂戴時,在《歎異鈔》中「念佛」的意義,彼時彼時是這樣的意思,我冒昧拜察其由來,尤其覺得慚愧感恩。不論什麽,都是如來大悲的利益。
十一、稱名破滿和念佛的意義
《教行信證》中,如何頂戴「稱名」才好呢,如何頂戴「念佛」才好呢,此事極親切地為我們明示著。其中,「機和法」、「行和信」、「因和果」,各各三三圓融的妙味洋溢著,是「他力迴向」「無礙難思光耀」的獨働。《行卷》曰:
「爾者,稱名能破眾生一切無明,能滿眾生一切志願(稱名破滿)。稱名則是最勝真妙正業,正業則是念佛,念佛則是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即是正念(信心)也。」(御轉釋)
此文的意思是,一作御念佛,破我的一切無明、滿一切志願。這是為什麼呢?稱念佛的原樣是南無阿彌陀佛,是本願力,亦是本願力原樣的信心故。即「稱名破滿」是依威神功德的名號之力、威德廣大的大信心之力破滿(破無明,滿志願)。
大悲無礙的光明和本願力,通過我的口,又通過我的心之闇,流行十方之相,是念佛,是稱名。故念佛的功德、念佛之力,完全是誓願不思議之力、如來大悲心之力、不可思議功德的名號之力。這時候的「不可思議」,指的是超越科學界限的佛智的神秘、真如界的超越性,即如來大慈悲的世界超越因果。
有如此殊勝的意思故,講「稱名」就是「念佛」,「念佛」,就是「正定業」(令往生的運作、因),「正定業」,就完完全全是「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地仰之心是「正念」,是信心。故正念其原樣是御六字,御六字之外沒有信心,此御六字是正定業。實是感激不盡。這樣想的心亦是念佛,信心亦是念佛,想念本願力的憶念亦是念佛,顯現於口的稱名亦是念佛。又念佛即是稱名。即念佛者,是離自力仰「如來的利益」之相。
上述的御轉釋,始於稱名至正念為止,始終鈎連地回轉作釋,倒轉回溯也是同樣的意思,完整地畫成一圓相。這是無礙光明活於信心的人格所働(運作)的自然之相。用頭腦想,這樣那樣地費心琢磨,不能明白。宗教的奧義超越知性,真宗在信心的人格中,見其活活潑潑的面目。
聖人的御言語即是聖人,如來隨著本願力活動之相,成為《教行信證》的言語,成為《歎異鈔》的言語,又成為《和讚》的言語顯現,唯是盡十方無礙光如來的大悲活動之相。若只作法門議論,聖人成死人,如來亦藏身。「卷頭和讚」曰:
「彌陀之名號常稱
信心真實獲得者
憶念之心恒不斷
佛恩報謝長在心」
這是親鸞聖人之御相,是聖人大信海的耀動,亦是如來大悲的生命爲我們活動之相。因此念佛成「真佛弟子」之相,成正定業,成報恩行。此「卷頭和讚」是顯示真佛弟子的「如實修行」(淨土論)之相者。
十二、如實修行的念佛
「如實修行」,指的是「如如來的光明智相」,「如實修行」,也就是「讚嘆如來的働(運作)·大悲的働(運作)顯於我的原樣」。念佛,是讚嘆。又因為「啊!愧不敢當」地低頭的真實信心叫「如實修行」,所以「信心」顯現於口是「稱名」,是「念佛」,這就叫做「唯念佛」。這亦是報恩的大行,是常行大悲之益。要言之,獲得威德廣大的信心之相叫做「如實修行」。「如實修行」者信心以外沒有。學佛法,是依如來的本願力仰本願力,那就是信心。仰者,本願力顯現於口,那就是念佛。這「徵兆」是「思欲念佛的心」。
十三、「行」的御轉釋
聖人於《教行信證》(行卷)說念佛曰:
「佛(釋尊)語彌勒,其有得聞彼佛(阿彌陀佛)名號,歡喜踴躍,乃至一念(念佛),當知,此人為得大利,則是具足無上功德。」(大經下卷)。
「云專念者,即一行,形無二行也。今彌勒付囑之一念,即是一聲,一聲即是一念,一念即是一行,一行即是正行,正行即是正業,正業即是正念,正念即是念佛,則是南無阿彌陀佛也。」(行卷)
我們是「唯念佛」往生,唯信往生。阿彌陀如來成正覺時,自始抱我於大悲的心中勵修行,願行成就,曰:「俺成正覺,成云南無阿彌陀佛之佛。因此俺正覺大悲的血液通到汝,以那血液汝亦成佛,必定成佛。俺(如來)信此。汝往生成佛之相映於我正覺之鏡,是俺的正覺。一起成佛喲!」此相即是南無阿彌陀佛,是「唯念佛」。
如來本願大悲之心中宿著我,兆載永劫御修行的每一行中宿著我,正覺之中抱著我故,我從正覺華化生,容容易易地被往生淨土。
十四、安心歌
原口針水和上曰:
「雖是我稱 我聞 南無阿彌陀
帶汝去喲慈親的呼喚聲!」
大瀛和上歌曰:
「極樂之道只一條 南無阿彌陀
莫走思案計度的岔路。」
應深深地吟味,上二首歌中,「稱名」,即是「聞名」,即是「大道」,即是「招喚」,亦是「南無阿彌陀佛」之旨的顯露。
十五、本願的意義
到底「本願」是什麼呢?那是如來的「言語」,亦是如來的「心」。如來好難能可貴,如來以光明和名號救度我們,信心是肝要。聖人於《教行信證》曰:
「悲願(大悲之願)喻如大虛空,諸妙功德廣無邊故。」
如來的本願是大悲之願,是大悲心的本願,是大悲心的結晶,是發露,是活動,是生命。用御自身的大生命之力,想把真生命注入一切眾生的佛心之力,亦云本願,亦云本願力。本願的功德廣大無邊,非言語及筆墨所能形容。此故,枯木同然的我也是,逢遇如來一乘大智願海之春,注入信心的氣息,如來的生命成爲我的生命。只有在如來的無量壽·無量光的大生命(南無阿彌陀佛)之中,我永遠地被活著,乘本願力抱持得以「無限地活動如來的活動」之大希望。
十六、念佛
如來悲智的大生命尊貴、難能可貴,攝諸善本,具諸德本,以真如一實的大生命(真如)為生命,不,是兩手抱著一切眾生站立的一大生命,那是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是真如的正體。」(六要鈔)
(注:《六要鈔》釋行卷「真如一實功德寶海」:此眞如理,雖離言說名字相,今此名號卽為眞如法性正體之義宛然。)
但是,親心子不知,長時以來,遠離慈親故鄉,我獨自流浪著。慈親尋找、到處尋找吾子,終於逮個正著:「慈親是俺呀,汝之慈親在此處喲!」如此地初見面,這言語、這御相、這臉龐、這大悲心,是南無阿彌陀佛。
「慈親!」我不自覺地、忘我地,連水火二河(怒與欲)的惡心,和行業皆忘光,被拉到慈親的身旁。我「慈親!」地忘我叫出聲,那是「唯念佛」,是感應道交、入我我入的妙趣,這在《歎異鈔》反復周到地提示著。《歎異鈔》的念佛是這個意思。忘己地被稱的念佛故,誠是易稱、「易持」的念佛。如來的念力相續、不忘故是易「持」。《教行信證》及《報恩講式》曰:
「仰蒙釋迦發遣,指向西方,又藉彌陀悲心招喚,今信順二尊之意,不顧水火二河,念念無遺,乘彼願力之道,捨命已後,得生彼國,與佛相見,慶喜何極也!」(信卷)
「至心信樂忘己,速歸無行不成的願海,憶念稱名有精。」(報恩講式)
第十六章曰:
「儘管有不好的習氣,也會愈發信靠願力,因此理所當然,柔和忍辱的心也會生起。不論什麼事,往生不需要小聰明,唯經常忘我地懷念彌陀佛恩深重,如此自會念佛出來,這就是自然。」
實是託福,大慈悲心活潑潑地充滿吾身心。
十七、本願的不思議和大悲心
本願力為何不思議呢?誓願為何不思議呢?茲有很深很深的真理。法性的不思議、大悲的不思議、佛智的不思議,今作為如來的不思議顯現,作為本願的不思議顯現,作為不可思議功德的名號顯現。名號顯諸佛如來的智慧,又任持之。我們唯只仰信無礙的佛智,和大悲心的不可思議。聖人曰:
「敬白一切往生人等,弘誓一乘海者,成就無礙無邊,最勝深妙,不可說、不可稱、不可思議至德(名號)。」(行卷)
成就的名號(果)的功德,甚深不可思議故,本願(因)亦不可思議。本願(因)不可思議故,名號(果)亦不可思議。本願之中含名號的功德,名號亦顯本願的大慈悲力。誠如來不可思議、大慈悲力不可思議、佛智不可思議,佛力難思!誓願之藥,「滅」一切凡夫善惡的「智愚之毒」(信卷)。
佛法收於不思議之一語,不論到哪裡皆是不思議。這用自己的知性加減乘除,沒有「不思議呀」地仰信如來大悲的本願力處,佛法死。大慈悲力亦不思議故,像我這樣的人獲救故是不思議,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思議。又這樣的不思議居然能被信,此亦是不思議。
曇鸞大師的《論註》曰:
「大慈悲是佛道正因故。」(信卷)
《教行信證》曰:「斯心(信樂、信心)即如來大悲心故,必為報土正定之因。」(信卷)
我們是於信心之中頂戴大悲心,不是從這邊稱了、信了,變成善人,安心而往生的。往生的正因唯是如來的大悲心,是無礙的佛智。「謝謝」地低下頭時,是如來的大悲心注入時。如來的大悲心外無我的往生;南無阿彌陀佛之外無我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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