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志西居士选
谈真宗僧众
丙、住世持教之佛徒团,应依七众律仪而建立。在家二众佛徒、虽非全僧亦非全俗,此为已进三宝之门者,异于隔离三宝之凡俗,故曰近事,为介于僧与俗之间。可称为“居俗近僧众”。受三皈以上及日本之真宗僧、西藏之红教喇嘛等,摄属于此。由此中修转轮王十善行者、摄化民众建设新社会,利乐人世。
(原文→ 太虚大师全书法藏:一、佛法总学)
日本的真宗僧,就是有妻子儿女眷属的在家众,然而他有修持佛法的行门,做佛教部分的事业。西藏喇嘛有黄教红教的区别,他们是以帽子有红黄色分为两类,红喇嘛的帽子是红色、黄喇嘛的帽子是黄色。曾来内地的班禅喇嘛等是黄教,红教喇嘛是在俗的多,但他也用功修行办道作如来事,与我国的近事男女差不多。而日本的真宗僧和西藏的红喇嘛,可算是居俗近僧众。近于如来事业的男女众,在家发心的菩萨,应完全以修美满的十善行为事业。
世间人民若能修持转轮王的十善行,普令一切人民同行十善,逆性的众生亦劝化归行十善,如此全国的上上下下一齐摄化同行十善,为良好国民优秀分子,则可将五浊恶世的不良底现象全改成完美的新社会。所以要建设良好的优胜国家,不但出家众是要修持佛法普化人民,就是在家众亦要尽力共同修行十善利乐人群,才能建设新的社会国家。
(原文→ 太虚大师全书法藏:一、佛法总学)
以上明同闻证信中之比丘众与菩萨众。此二众,在今世佛教徙犹彷彿存之,依比丘律仪结成僧团乞食而住者,今锡兰、缅、暹等处行之,此可称为比丘众。西藏僧俗称喇嘛,其黄帽派亦先受持比丘戒律,但于学密法后,及红衣、白衣派多有不依比丘律制,依大乘法广修利世济人行者,此即近于菩萨众。
在中国汉地常称出家人为和尚,实为尊敬出家人之称。从古即将沙弥戒、比丘戒、菩萨戒在数旬间顿时接受,从不专遵行沙弥、比丘戒生活;而百丈立清规,自云:‘不离大小乘戒,不即大小乘戒’,而自成为一种特殊之出家众规范,今自其特殊处,即可称为和尚众。至于日本通称寺院僧侣为蒲塞,彼蒲塞一名,本为坊主,今可即作优婆塞、夷之义解。彼虽寺僧亦为一寺区信众之教化主,但非出家比丘,而略同在家菩萨,故皆娶妻置产而从事于社会文化公益事业,此可称为蒲塞众。
今中国在家佛徒如居士林等,最应充分学习日本佛教徒,尤应学其净土真宗,以积极之精神护教弘法,发扬文化,建设社会各种事业。至于中国出家僧众,若单是和尚众,今已觉太空疏散弱,不足以应今世需要之佛教而生存;故出家者应先经过如锡兰等比丘生活及西藏之喇嘛生活以为基础,乃可成端拱无为之和尚众生活。
予尝谓出家者,须经过最少二年多则十二年之学僧生活,完全在沙弥、此丘戒律僧团中修学佛法;次学喇嘛僧广修诸自利利他功德,能为社会国家作息灾、增益、除魔、度亡、祷雨、祈晴等法事──中国应赴经忏僧,改良之即摄属喇嘛僧,乃至医药工巧等事皆可随力为之;如此数十年后,方可成一和尚众长老僧,清高无事,而为人供养之福田。否则空腹高心,于佛法无以自利亦无可利于人,徒为社会诟病而遗害于佛教。此当论“所应闻弟子成就分”。
(原文→ 太虚大师全书:第四编大乘通学)
3. 僧观
一、胜义僧宝虽在三乘圣众或贤圣众,但此土之住持僧宝,必在出家五众,尤在苾刍众。
二、他方净土虽或纯一菩萨僧,无有在家出家之别,但此浊土则须出家菩萨乃入僧宝。
三、住世持教之佛教徒团,应依七众律仪而建立。在家二众佛徒虽非全僧,亦非全俗,此为已进三宝之门者,异于隔离三宝之凡俗,故曰近事,为介于僧与俗之间,可称为“居俗近僧众”。受三皈以上及日本之真宗僧、西藏之红教喇嘛等,皆摄属于此。由此中修转轮王十善行者,摄化民众,建设新社会,利乐人世。
四、尊敬三乘贤圣僧,弥勒菩萨等虽现天相,亦同大乘圣僧尊敬。
五、敬崇出家住持僧众,但最低限度,须明佛法大义,信心充足,能持苾刍戒前二篇者,乃认为出家住持僧众。
六、不知佛法亦无信心且不持戒者,应驱出于僧众之外,不认其为出家僧众。
七、由具僧相、僧德、僧学之僧众,建设佛教清净幢相之新僧宝,师表人天。
明末清初散文家张岱曾有一句广为流传的名言:人无癖不可交,以其无深情也。
(原文→ 太虚大师全书:第九编制议)
日本僧制,从前原传自中国。由于日本民族的特殊情形,大概在我国宋、元时代,就起了大的变化,发生两个宗派:一、真宗,二、日莲宗。真宗一起,就成为有系统组织的在家宗派,分到各地的真宗寺院,只属于真宗的各大派,都是有系统的。
因此,在日本僧制中,便以专门管理佛教事业者叫做僧,实际并不是出家人,故与出家戒律无关。日本古来的出家人,也受比丘戒的很少,除律宗──只二三寺,极不发达──必受沙弥、比丘戒外,其他宗派都只有受菩萨十戒,但都是出家僧,如中国传去的天台宗、临济宗等的寺僧。至真宗虽受十善戒,已公然娶妻生子,家族相传,实无所谓出家;故但以专管寺院事业者名为僧,成为很通俗、很广大的宗派。
日本之佛教信徒,只是信仰一宗一派,不能兼信他宗他派,如有更动信仰的宗派,须与前者脱离关系。所以日本人信仰佛教,只是信仰某一种宗派,信徒如是,寺僧也是这样。其不同点,只是职业上的差别,专管那一宗寺院为职业的僧,就是研究那一宗的学问,守那一宗的规矩。因为这样认真,故能成为极严密的组织。
在真宗各大派中,各有一个领袖──法主,这领袖是子孙相传的──亲生儿子。在明治维新以前,只有真宗僧才是在家的,但到明治维新以后,各宗派都变为真宗的在家僧制了。当时因有政治压力,虽有反对者,大势所趋,渐渐全变为蓄妻养子的在家僧制。其寺院宣扬佛法,摄受信徒,特重者尤其是派,宗只不过是教义上的同异,而派则是寺院事业、信徒管理上的系统。
演变到现在,真宗有东本愿寺、西本愿寺、大谷三派,其他如临济宗等以派数多了,太分散了,力量不集中而薄弱。势力最大的只有真宗与曹洞宗。曹洞宗只有两派,合设有宗务院最高机关,所有此宗寺院与信徒,都归管理统率。真宗、曹洞宗的首领很有权威,真宗尤与贵族接近,法主袭封伯爵。前某法主的妻子,同大正皇后是姊妹,与国家关系极密切。
中国虽有各宗,但只是名目而已,实际并不严重区别;而日本则宗派区别很严格,不单是宗派上的界限划分得很清楚,就是各宗派服色的标帜也迥然不同,宗祖的殿像非常闳大,所以日本僧制专重在宗派。然与国民有密切关系,教化非常普及。
从前我看见一本调查日本宗教的书,日本佛徒有三千多万,占了日本人民的少半数。管理寺院的僧侣,也有随时改作他业,以职业差别而确定僧的名位。僧侣只有十几万,而信徒则有三千多万,因此可见其于国民很深很广的关系。但日本全国没有整个的佛教,只有各宗各派的,其宗派间互相排斥,如对外教一样。在某个时期,曾有日本联合宗教的组织,但很空虚,真宗对之看得极轻,故日本无整个统一的佛教,可以说是僧派与国民的佛教。
(原文→ 太虚大师全集:第十三编真现实论宗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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