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太虚大師
谈中日净土教
核其(按:指印光大师)关隘,在“今世人根陋劣”一言,不然,何以以一大通家而专切如是耶?昔三阶教亦尝以末法根劣,致废所余一切禅教律。然非不知“法若当机,皆可成佛”,则他人不能斥其无知矣。
然限以今世当机,则除净土,余皆可废。而于世善,复崇儒术,则佛之律仪戒善亦不须弘,而佛法仅存真信切愿念弥陀佛矣。又恒力阻男女出家,虽有鉴僧弊,消极止滥,主由崇儒家伦常为善,但须信愿念佛,带业往生,更不须增上戒定慧也。故充其类而一转,大可成为在家净土行之日本真宗。
(原文→ 太虚大师全书法藏:一、佛法总学)
承印师之化,而确信弥陀净土,切愿命终往生,定课每日念佛(或仅十念)之士女,虽惑业炽然,在临终有往生徵验者,闻已有多人。然愿为无行之空愿,行仅称名之散念,获徵验者又多属在家士女,则依印师所言能起确信,实全恃信任弥陀他力而致此;则日本本愿寺所谓“祗信他力”之真宗,跃然欲出。
真宗教义以解行证信为次,信立则心身已全倚任弥陀、安住极乐,更不须愿行矣。故彼宗纯在乎信,愿则属于弥陀本愿,正为信任之他力,非在人边,往生不在命终而在信决心安之刹那。此刹那信心常续,即为已生净土。行则乃已生净土而再应化于人间之所行,只随人群所宜以学以教而已。
在中国儒化中可习行儒学,在今科学哲学艺术化中,亦可习行科哲文艺学术,故日本僧徒皆在家化。其大学于宗学教学之外,又能博综科哲文艺之学术者也。
(原文→ 太虚大师全书法藏:一、佛法总学)
中国为禅观正统的佛法,其他的地方呢?依锡兰、缅甸、暹罗等一带的佛教看,他们特重的是律仪,修定的人很少。至于教义、于巴利语经论等也有研究,惟最重律仪,可见他们的正统是律仪。
西藏和日本则偏重于念诵,因重念诵故,亦重闻持经论。扼要而说,有密咒念诵和净土念诵。这念诵亦可名为咒诵,有祈祷的意义,特重在他力加持上;和中国重在一心不乱的持名念佛不同。
像日本净土真宗,必须诵持研究许多典籍,但不重念佛,惟重信愿,他以为只要信心,就能获得弥陀的加持。因为我的心安在净土,即等于此身已在净土,由此他的念佛只是感恩的意思。
西藏的念诵,也时时将他所学过的经典拿来背诵,如前在本院的悦熙格西,常念诵他所学过的俱舍颂之类。总之、他们是特重于读诵闻持和祝咒他力加持。这样、可见西藏、日本的佛教正统,在咒诵。
(原文→ 太虚大师全书:第七编法界圆觉学)
日本佛教,要以净土真宗为最发达,而贵校为净土真宗之中坚。在中国现代佛教最发达者,亦惟净土宗,是净土宗为东亚佛教之重心无疑。然而净土宗之贵,在信之笃、愿之切与行之恒,故谈净土宗,必先谈净土宗之信。
(原文→ 太虚大师全书:第七编法界圆觉学)
二宗根本,同生净土,中国所重,信愿行三;日本真宗,惟重在信,全赖他力。比较而言,真宗易行,虽平常念佛,但报恩为旨。若依经论,中国净土,当最中正。 (王锡光记)(见居士林林刊第十三期)
(原文→ 太虚大师全书:第七编法界圆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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