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利劍老師法語

整理 蒙光 202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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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如上人御筆正信偈

桂利劔

光與聲

原始人感到水、火、風、雷的神秘,將之神聖化而想掃除災害,是人自然之宗教心的發芽。經過幾千萬年,次第隨著文化的提高,而神秘的世界就被視為狹獈膚淺,這是科學家之見解。而在宇宙神殿之深奧處,嚴然一大神秘的威力現存著。

人與其向外打開神殿之扉,更要叩開自己心殿之扉,而驚訝於自己的靈性(心的不可思議),這就是宗教的革命。

注意到自己的神殿(心性的神秘)和大宇宙的神殿(神秘)是一如之事者,不得不稱為宗教性的天才。

在自己和宇宙成一且是異之處有感應的妙用(運作)。機感(人之感於神秘)是在法(真理)的原則上所行的自然之妙(不可思議)。雖然聲感於耳、光感於眼,但若感的話則應之的聲和光就存在。若欲無「感」(感受)須無「應」(使生起感受之物),若無「應」則無感。若有「感」則有「應」,若有「應」則有「感」。

雖耳和目感應於聲與光,但那立即是靈(精神)的交接路(通道)。要言之無外於靈(精神)和靈的感應。耳和目、聲與光是靈自身的活動,是作用。

若進入靈(靈性)的世界的話,則聲也好光也好皆是一如(一體)。世界的千差萬別唯是存在於五感官的末梢。

畫是 無聲之詩,

詩是 有聲之畫。

云畫,云詩,云有聲,云無聲,皆共是「心自體(本身)」「靈自體(本身)」的示現,是顯現。

光明是 無聲的名號,

名號是 有聲的光明。

光、號(光明·名號)皆不外於如來大慈悲心的發露。

依無礙的光耀(光明)而調熟(化導)此之機(人),依本願的名號而開無上淨信之曉。是以此作為一無礙光的名義(運作為名)呀。

以名號作為「本願之勅命」也,在我等,領受如來心,以耳爲最便利之故,成所謂:

「以光明名號 攝化十方 但使信心求念」(善導大師·往生禮讚)

之一語而窮盡了如來攝化(救濟)之妙諦(不思議的真理)和眾生趣入(往生)之極要的甚深微妙之警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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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的「加持」(眾生之受持大日如來的身、口、意之運作)和真宗的「三業莊嚴」(阿彌陀如來的身、口、意之正覺)皆共是有相似於由口業(言語)莊嚴(舉教化之實)之處者。然而一者(真言宗)聞法身(大日如來)的說法,一者(真宗)蒙受「法身(阿彌陀如來)的光輪(光明)」之處,自然而然地存在難行、易行之別。

真言宗將機(人)和法(大日如來)的冥合(入我我入,歸一)於自機之上(從人)生起,真宗將機法一體於法(南無阿彌陀佛)之下圓成(完成)。將此(機和法)回歸一法身之體(盡十方無礙光如來)故是一如(一體)。但是將利他圓滿之妙果(淨土的證悟),成為機法一體的莊嚴相(顯現),將機(眾生)的真利(真實的利益)於聞信一念(聞信名號之一念)使決得(使頂戴得到)之處,有他力易行之至極。於茲顯現了宗教的最高峰巍巍(宏偉而不動)的雄姿,而讓人瞻仰呀。

人間何處不瞻仰

八面玲瓏第一峯

(本願一乘之峯者如富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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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之常言

於『歎異鈔』(後序)言:

「親鸞聖人常述懷云:“深案之,五劫思惟之悲願,非關他人,唯爲親鸞一人耳。(乃至)於今憶及,覺師説與善導名文同出一轍,文曰:“自身現是罪惡生死凡夫,曠劫以來,常沒常流轉,無有出離之緣。”」

輕忽地看過則不成。善導大師的「無有出離之緣」(沒有被救助之緣)之機的御言語,和聖人「為親鸞一人」的金言,謂為「同出一轍(絲毫亦不違背)」好像也未加思考。

先輩善得此意,而御判釋聞佛願的生起是機的深信,聞佛願的本末(因本、果末)(他力攝取的本願力)是法的深信。

以絕對無有出離因緣的我等為本而發起之本願者,方可說為「阿彌陀如來之本願者偏為我等也」。

此聖人的御常教者。又,可常拜讀『唯信鈔』、拜讀『一念多念証文』,依勸化的御消息之文而拜察聖人之化風。

然偶爾有看到「稱名本願」(稱念而往生)的教語之事,亦有以此爲高祖(親鸞聖人)的御常教,而「唯信」的化風是起自中宗(蓮如上人)者,不得不被說是陷入未得口傳(老師的指導)而拜讀聖教之人的偏見。

雖然『末燈鈔』之御文全是稱名本願的教語,但這是對有阿彌陀佛(人名)的御回答。

在關東教團的人們中,將聖人的常言,唯只是聽於耳而已,未得達到深意者。但因為偶爾看到主張念佛往生之人,而誤認為是邊地懈慢(化土往生)之機(人),所以答復念佛往生的教語未必是二十願之事。聞念佛往生而誤解為二十願不是從元祖(法然上人)而來的,是從誤聽了三願真假(十八願是真願,十九、二十願是假願)的法門之處而來。

「對我親鸞來說,但蒙信善知識(法然上人)的「唯念佛可被彌陀救度」之言外,無別的竅門了。 云云」歎異鈔第二章)

之御文,是因為日蓮上人誹謗法然上人的念佛為「無間(地獄)業也」,所以如此回答。於此時不可有回答「唯信正因」的道理。

『和讚』有:

「稱我名字願已就 若不生者本誓成」(道綽讚)*,

是用讚嘆述說道綽禪師的法門,也是作為行門(稱名往生)的法門,而有那樣說之原由。

高祖聖人獨自的化風,不,是作為本願一乘(逆惡不漏之本願力的宗教,淨土真宗)之本來面目者,

至心信樂欲生者 十方諸有普勸之

 不思議之誓願顯 真實報土之因著」(大經讚 No.58·八),

這才是真宗的化風。特別地施加到冠註(在本文上頭加寫了註釋),而註釋著「第十八選擇本願之意也」。

若能窺此點,則依拜讀『一念多念証文』、或拜讀『唯信鈔』等勸化御消息之文而能如御常教明確地頂戴。

*注:

縱令一生造惡業

衆生引接定往生

稱我名字願已就

若不生者本誓成 (No.179·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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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然上人御影像(蓮如上人裏書)

臨終說法的方軌

在龜山的本德寺接受來自一位布教師質問。曰:

「看到逼近臨終的一位老人,無論如何都無法破疑地苦惱著,若教說:〈是即使疑著亦就那樣地賜與御救助的阿彌陀佛啊〉的話,則非常歡喜安心而往生了。於平生,知道說雖疑但能往生之事不可能,但在特別的場合臨機應變,覺得即使說之也可以,如何呢」?

我(桂利劔)答說:

「那不可以。第一您說讓人頂戴信心的態度就不好。又,說那老人因頂戴信心而往生了的思考方式也不好。『法苑珠林』書中有說臨終種種的相,雖從外表的話明明看為最終往生,其實者看為天人的卻是鬼,看為美妙的轎子的卻是火之車,覺得往生御淨土的其實是地獄,像這樣的例子多有講述,「往生」「信心」之事是人之認識不及的世界。(註『法苑珠林』-(百卷,道世撰,大正藏第五十三卷所收)

又縱然臨終,但作錯誤勸化方式的話則不成。將我等被教導的原樣素直地,就那樣地說最好,有佛緣者因此而得信,無佛緣者無法往生亦不知,沒有辦法。

我等只被許可唯歡喜本願的不思議之事呀。不學宗乘,以自己的體驗為主之人,此錯誤就容易生起。」

參:

化土與瑞相

不在凡夫身上找證據

桂利劍老師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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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鸞聖人等身像
鎌倉時代末期作品,福井県本覚寺藏

關於歎異鈔 

末學的註疏,動輒難免有偏執。雖是所謂為開我等知解之助緣,但若固執之的話則至失心眼。但至本意(自己的想法)而拜讀聖教是無法見法身吧。

三昧海中亦不宿凡夫智解之痕跡,況且甲論乙駁,沈浸於煽妄執之毒火,可畏哉。

專修賢善計(專修念佛、修善而期望往生之人們)是律宗體系之人誤聞了稱名往生的法門者,誓名別執計(誓願和名號說為分別者之人們)是學習了天台和禪之人誤聞了一念往生的法門者,共是不知真宗的大行、大信者。

高祖高顯大經法門故,言「本願者名號」、「名號者本願」之御法語亦是於願心莊嚴、法爾的法門之上講說。

『歎異鈔』於審驗二計(專修賢善計和誓名別執計),是於二計共同許可的念佛之後。此是對機說法之妙。雖容許念佛法門,但最後是被曉喻「自然」之道理,是自然而然地使還歸法爾自然的法門者。甚深之妙趣,為大權的筆致者歟。

先了解『教行信證』然後可讀『歎異鈔』。若先讀『歎異鈔』而不想了解『教行信證』的話,則恐怕只是誤看為就行立信(以念佛為信仰的對象)之本典了。同學之士當警之。

對於不達觀「大乘是什麼」、不正視「真宗是什麼」的門外漢講說『歎異鈔』之事是至難。

雖然如此,『教行信證』是至達浩瀚,而於下根之機很難相應,『御文章』若非單純之人的話則難觸及中宗(蓮如上人)的精神,現代的青年若只拜讀『歎異鈔』的話則會有被其香氣所薰習之觀見。身為現代人若欲見聖人的話,則先講說『歎異鈔』亦是不得已之事。

(一)首先應知大乘的秘密是隱顯互成而為自然莊嚴之事。如此能令其遠離偏執。

(二)其次應知真宗之實踐門就是相應於實機的無礙一道之事。令其禮拜見真大師而得出離之要道。

(三)其次辨別異計和異執而使遵奉師教。

(四)其次應使知於法爾自然雖有聖淨二門的分別,但只有願力自然是我等出離的要津之事。

『歎異鈔』若不著眼於「自然」二字的話則難徹底於願心莊嚴的法門。無義為義是示此者。無礙之一道是顯其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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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

自然法爾

念佛以無義爲義

【一默如雷】自然就是無我

自然的念佛

自然即是彌陀佛

從佛逍遙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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