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原创 蒙光 2021-04-13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在網絡上看到這樣一篇文章:心东居士:善导大师说,祖师也可能搞错!

【爲免誤解,全文引錄:】

善导大师说,祖师也可能搞错! 

善导大师《观经四帖疏》提到,这部疏的目的就是楷定古今,反驳过去诸师对弥陀净土的误读。那么,被善导大师反驳的几位前辈都是谁呢?

经过查阅,发现他所批评的主要有隋代三祖师,一是天台祖师智者大师,一是地论祖师,有“释论高祖”之称的净影慧远法师,一是三论宗祖师吉藏大师。这三位都是那个时代佛门中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学识渊深,著述丰富,一言九鼎,影响广大。

这三位大师都有对净土经典的研究和注疏,所阐述的净土修行之理很适合上层精英人物的口味,却基本上令下层信众望而却步。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善导大师应运而生。那时,善导大师还没有太大名望,和上述的隋代三位祖师相比,更难以相提并论。但大师不怕背负“对抗祖师”的恶名,紧密依止经典,以振聋发聩之音,向前辈祖师发起挑战。他的思想奠定了持名念佛的理论基础和实践方法,特别是为底层信众指出了一条通往实报净土的光明坦途——这一点最为伟大。

善导大师的思想主要是“凡夫入报土”和“持名念佛为佛本愿”。这些观点都是对上述三位祖师针锋相对的批评。甚至他斩钉截铁的说出:“宁伤今生错信佛语,不以菩萨法为指南。”

这个中国佛教史上著名的历史事件,很值得我们深思:我们凡夫佛子在阅读佛经的时候,如何在祖师高僧的各种解读中进行选择?

现在净土行人公认善导大师是阿弥陀佛化身,是净土宗的二祖。他对净土修行法门的解读已经成为净土修行的指导思想。现在如何选择当然是非常简单清楚的。但是,在天台祖师智者大师、净影慧远法师、三论宗祖师吉藏大师对观无量寿经的解读流行之时,而善导大师的观经疏刚流传出来,善导大师尚未被推尊为净土宗二祖,观经疏也未完全获得教界公认推崇之时,净土行人又该如何进行抉择呢?

又比如,假如某位出家法师或者在家居士如果根据佛经的理解,对天台祖师智者大师、净影慧远法师、三论宗祖师吉藏大师的解读感到怀疑,而善导大师的四帖疏尚未写完、流传的时候,他又该如何看待这三位大师的解读呢?他们有无勇气以经典为根本依止,不认为祖师在任何观点上绝对正确,不因祖师有明确观点而停止思考?

中国佛教历史悠久,各宗各派都涌现了深入经藏、有修有证的高僧多位祖师,被后人尊为祖师。他们的著作开示,是帮助我们领会佛经真意的最好参考,也是我们修行佛法的重要指导。但是,正如佛陀金口亲宣的那样,我们学佛应该“依法不依人、依义不依语、依智不依识、依了义经不依不了义经”。即使是佛经,也要经过自己的独立思考,不能盲目地简单接受,也必须要结合上下文,结合其他经文,融通理解才行。尊重祖师,不能变成盲目的个人崇拜。祖师的言论最终还是要以佛经为准来评判,有些说法如果与佛经相违背,就不能盲目接受,因为有可能是在某一特定情形下的方便说法,甚至有可能就是错解佛经也未可知。道绰大师明确指出:“凡菩萨作论释经,皆欲远扶佛意,契会圣情;若有论文违经者,无有是处。” (《安乐集》卷上)

在网上看到,宋代元照法师写过一本《观经义疏》,文中反驳善导大师《观经玄义》。他认为,智者大师和慧远法师的观经疏,和善导大师一样都是各尚宗风,互形废立。可见,中国古人辩义之风是很盛的,并不会像今天这样,动辄用“你有什么资格敢怀疑祖师”来钳制言论。

希望大家能打破迷信。打破迷信不等于打倒祖师的威望,反倒可以让祖师的地位更加扎实,可以不受干扰地了解佛陀的真意,又能抵御邪见的干扰,是件好事,不应反对。

—— 【全文終】

此文作者,對善導大師的基本觀點的表述並不凖確,顯然作者對淨土教下的功夫不足。但筆者此處無暇一一駁正,只就文章最爲誤導人的關鍵要害,作一探討,也順帶說一說,《觀經》的解說,爲什麽應該聽善導大師的。小文的論述不能、也不必全面,因爲國內已出版流通的淨土教理教史著作,足夠參攷。本公號中也有幾篇專門文章討論過《觀經四帖疏》的版本和理解問題(注:如《觀經四帖疏》印光大師校改商榷舉隅),但解者寥寥,應者尤希。所以以下除了必要的知識背景鋪墊,不多談複雜且無人注意的教理問題,只就大家都能了解的常識和邏輯來說。

參:“一句一字不可加減”

傳承不虛 —— 再説「一句一字不可加減」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心東居士”這篇文章的邏輯和結論,大家都看得懂,因爲很淺顯:

善導大師批評了他宗祖師,所以我們也不要迷信祖師(包括善導大師)。

這樣的立論真的能站得住腳嗎?

我把這個立論漏掉的內容補充一下:

善導大師批評了他宗祖師大德對《觀經》的注疏,這說明祖師也會犯錯(既然有批評,說明有人犯錯;可能是被批評者錯了,也可能是批評者錯了),所以,不要迷信祖師。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善導大師在《觀經疏》中,針對歷來對《觀無量壽經》的註解加以駁正,其中當然也包括相傳爲智者大師之作,批評他們皆未能顯出《觀經》真義,因此大師才作《觀經疏》“楷定古今”,爲淨土教立一標凖。這是善導大師於淨土教持有貫通的立場,特有解會,所以開顯淨土宗旨,與天台宗及諸宗別調。

歷來論《觀經》,只侷限於《觀經》一經的範圍,依經文字義而重“觀想”,輕視持名,不知阿彌陀如來以名號度生的方便。淨土教必須基於《無量壽經》《觀無量壽經》《阿彌陀經》三經一致的立場,來開顯經典的真義,這是善導大師的法眼。所以後世公認,真正的淨土教立宗,自善導大師始,就是因爲善導大師教眼圓明通達,世所公認,能於諸師之外,開淨土一宗。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一大藏教,從佛眼觀之,無法不圓;自對機而言,則各有時節因緣。所以華嚴宗判教爲五:“小、始、終、頓、圓”,以《華嚴》爲圓教,置《法華經》於“終教”;智者大師立“藏、通、別、圓”四教,以《法華》爲“圓教”,以《華嚴》爲“別教”。

本來,《華嚴》《法華》,都是佛教至高的了義經典,但在各依一經開宗的祖師那裏,高下位置判然不同。知者知是華嚴、天台祖師依各自的擇法眼立宗的方便,本無絕對的誰高誰下、誰對誰錯。蓋祖師眼中所見之一代時教,法性平等而依因緣顯出次第,如海水一味,動則波浪縱橫,圓融不礙行布,行布不礙圓融。在智者立天台教,賢首判華嚴宗時,淨土系的經典皆未入終圓之教。同樣的,當淨土教立宗時,天台所宗的《法華》、賢首所宗的《華嚴》,也都被淨土教當作《大無量壽經》的序分而非淨土教之正宗。這不是在分別高下,更不是判斷對錯,只是一宗建立的對機方便。一宗有一宗之教相體系,如門庭施設,各如其面而不可強同。如果有人以華嚴教來滅天台、以天台宗旨斥華嚴,可謂無事生非,無知妄作。如果自身機緣不契,不必在此強爭高下,各隨有緣之法修學得益才重要。但若學者沒有這點常識,就會平空生出種種彼非我是的對立。

任何一個偉大的傳統,都是有源有流。歷史上,釋迦佛的教法是佛法的源頭,而歷代祖師的開顯,則爲源頭分派的清流。源與流,不一不異。祖師教與佛教,本不可強作分別,因祖師與佛在三昧中相應故。要抵達源頭,正確的做法,是溯流而窮源,當然,不必一一窮盡所有流派。但若急功近利,從來不知水性,也沒有親水的經驗,就想要直接空降去占據源頭,結果只怕是要麽找錯了源頭,要麽染汙了水源。所以一些不學無術而好大喜功者,在佛法中想要速成,就不依一宗之典範,不尊祖師之遺教,從未在任何一宗深入修學,一開口就要以自見來齊同佛教,抹殺諸宗諸祖之用心,與法門施設之慈悲方便,反鼓吹不可迷信祖師之說。請問,不信祖師,倒要信你這迷惑顛倒的業障凡夫麽?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善導大師像

善導大師沒有說過智者大師解的《法華經》不對,也不會說賢首大師講的《華嚴》不好,這是兩位祖師當行本色,是他們三昧相應而開立一宗的根基。同理,當善導大師說:前代諸師(很可能包括智者大師,如果著作署名爲真的話)解的《觀經》皆未能明其真義,所以“我(善導)”特地作《觀經四帖疏》“楷定古今”時,最好我們能老實謙虛地相信。因爲善導大師是證入念佛三昧,感得佛心,而發願以《觀經》一經的註解,開立淨土一宗的人。

因爲一宗有一宗之宗旨,有一宗專依之經典,有一宗特定之教義綱領,不可混淆。而一宗祖師在各自宗派上的資格和地位,不是自己吹噓出來的,是當時及後世大德一致公認肯定才立得住的。這就好比當今的圍棋國手柯潔古文程度可能不如我,但是他如果批評我的圍碁落子不對,稍稍了解一點當代圍碁界現狀的人,也都應該知道:聽柯潔的就對了。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回到“心東居士”這篇文章,我將文章的邏輯以關鍵詞置換的方式調整一下,他的問題是不是暴露得更明白些:

我評價柯潔的古文不如我(再次強調,這是假定),所以:

一,請大家也不要相信柯潔在圍碁上的意見;不要迷信柯潔。

二,我批評柯潔古文水平不行,那麽批評柯潔的我,水平也不可靠,請大家也不要迷信我。

請問,這樣的邏輯能成立嗎?有沒有犯了詭辯術中最常見的“偷換概念”、“以偏概全”的毛病?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龍門奉先寺大佛,爲善導大師監制
至今像雖有缺,莊嚴無與倫比,被尊爲中國佛教之象徵
大師彌陀化身,豈虛言哉!

又,文章從善導大師批評前代某些大師耆宿對某部經典的註釋不足這一個別現象,上升到一個普遍性的結論:不要迷信(所有的)祖師,是不是有意無意模糊了討論的邊界,更忽略了我們一般凡夫與祖師在學識、體證、境界上的差距?如此推導下去,若將來(或許現在就)有如我輩凡夫者,欲師心自用,抹殺諸宗諸祖而自立山頭,是否可以此爲口實呢?

要知道,善導大師是在三十出頭的盛年,就爲律宗祖師道宣律師寫入《續高僧傳》的人物。大師證入三昧,親見淨土莊嚴,生前感化長安一城人念佛茹素,念佛一聲口出一道光明,著《四帖疏》時感聖僧入夢指示……如果是不信佛的唯物論者,大可對這些記載都嗤之以鼻,斥爲迷信;但若身爲佛弟子,不能相信祖師所證的三昧不思議境,是沒有資格來談學佛的。我們自己好好思惟一下祖師的盛德,也掂量一下自己不屑祖師、勇於自信的底氣吧!

相信佛法是真理的同時,也要相信有證入真理的人。在佛教史上得道者很多,凡能開立一宗的祖師,必須是得道者。《涅槃經》(北本卷三六·南本卷三二)言:「信復有二種,……一信有道,二信得者。是人信心,唯信有道,都不信有得道之人。是名為信不具足。」信有道,不信有得道者,是謂信不具足。不能信祖師得道,卻自信己身有道,淩駕於各宗各派之上對祖師評頭品足的,則是奉自身理性爲本尊的入邪道的人。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善導法然,二祖對面

這位“心東居士”在所引文中的整體表現,大概相當於中學生寫議論文的水凖。其對佛教的理解,停留在一般的經驗層次,以平面的形式邏輯來討論超驗的宗教論理,所以邏輯不通,見地偏頗。這些還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有這樣的自信來討論佛教教義。無知,確實會給人以無畏的勇氣。

另外,善導大師的文字,重點並不在說“祖師也會犯錯”,而是在說“正確的淨土觀念是什麽”。看祖師的論著,不首先著眼於祖師立論的宗意精華所在,只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是非高下,本身就表明,作者的心態很扭曲。

指出“心東居士”此文暴露的認知程度和心態問題之外,再指出個硬傷。

《安樂集》:凡菩薩作論釋經,皆欲遠扶佛意,契會聖情。若有論文違經者,無有是處。

這幾句話的意思很明白:

菩薩作論釋經,不可能違背經意。

稍有文言基礎的人都不該讀錯。

結果這位“心東居士”生生讀作:

祖师的言论最终还是要以佛经为准来评判,有些说法如果与佛经相违背,就不能盲目接受,因为有可能是在某一特定情形下的方便说法,甚至有可能就是错解佛经也未可知。

——意思完全相反!

這樣的文言閱讀能力是不及格的。也難怪他會越讀越自信,放言不要盲目接受祖師了。因為他自己根本連在字面上正確理解文言文的能力都没有,遑論其真意、深意與密意!

此文發出,恐怕得罪不少。在下與“心東居士”素不相識,唯見其文字,有不能已於言者,思之再三,不得不作此文。秉直心而論,不避嫌疑。若承識者惠教,願如法而辯。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

蒙光 合掌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二 誰明善導意?——《觀經》話題後續

緣起:心东居士:善导大师说,祖师也可能搞错!

我的回應: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本篇上一節)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將本文轉發給“心齋老蔣”公號主人蔣師兄,對話如下:】

蔣師兄:您有您的解读,心东居士有他的解读,可以辩驳,不必用这样的语气来说话,不会因此增加论证的分量。如果带着这种态度,那还是各说各话比较好,因为缺乏一种平和理性交流的氛围,最后沦为吵架,意义不大。

蒙光:昨夜子時過後,本已準備就寢,突然想起某居士的文章,內心有許多話湧出,不由在電腦前坐下,結果越寫越多,就成了這篇駁論小文。

此文有情緒,這點我毫不諱言。

沒有情緒,就沒有動力做這種喫力不討好,反而得罪人的事了。

情緒是好是壞,也要看怎麽用。

怒就不好嗎?文王一怒安天下。

笑正能量嗎?褒姒一笑傾西周。

好在捫心自問,沒有私怨,或許可說“義憤”吧!

文章在公衆場合發表,要能見得人,首在見地要正。所以這不是如您所說的“各人有各人立場”式地“和稀泥”,而是大家都就同一論題,此立彼駁,必有一是一非。而佛法中見地一錯,自誤誤人,事豈小可。心東居士對自己不了解的領域說得太多,事關信仰,不能不辯,不得已也!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蔣師兄:您这驳论,有个宗派的前提,而这个前提在善导大师批驳前辈祖师那里是不存在的。所以,您的整个思路与善导大师走的不是一条路。当然,您可以不走善导大师的路,这也是您的自由。而心东居士这点反而是与善导大师一致的。

蔣師兄:我不愿与您辩论,就是不喜欢这种氛围。

蒙光:呵呵,您一邊下判斷,一邊説不辯。

我是眞不喜歡辯,所以我也從不論斷您。言行一致,是我為人的目標。您做得如何,也請自驗。

反正該説的我已經説了,交給公衆和歷史去驗證吧!

蔣師兄:我是略作评论,因为您此文发给我了。要辩论,就不是这样简单地评论,就要做详细论证了。 

蒙光:歡迎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蔣師兄:我不愿意和您辩论,因为带有情绪性的评论,不是一个辩论的好氛围。

蔣師兄:上边的回复已经点出了您此文的问题了,详细辩论也不过充分展开而已。您要能领悟就领悟,不过,估计在此情绪下不容易。

蒙光:從您的言辭中,您對淨土教、佛教判教的認知程度,在懂行的人看來,可謂一眼見底。我不知道您如此自信,底氣從哪裡來。

您的文字和轉發的“心東居士”文,我都大概看過,佛法的見地、佛理的基礎,實在不敢恭維。其對宗義的錯會、對大衆的誤導,上面文章已經提及,您可能没看,或者看了没懂。

一味攻擊别人有情緒毫無意義,若有教理上的眞知灼見,則不任歡迎之至。

在下學佛,没有門戶的包袱,只服個“理”字。您和心東,如果在淨土教理的造詣上,有與您的自信和口氣相稱的程度,能明白如法指得出我的認知誤區,我自然會認,就是改投您門下學淨土也是可以的。否則,還是謙虚點好。

蔣師兄:究竟是谁在攻击?说这些没有意思。

——以上與蔣師兄的個人對話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以下於“大悲願船”群轉發交流】

蒙光:我有說很艱深的教理問題嗎?並沒有。文章中涉及的,只是佛教入門都要掌握的判教問題,和日常的邏輯問題。

國內佛教界兩大病,一曰不學,二曰自大。百年以來,傳承既斷,不好好鑽研祖師古德的宗義,爲往聖繼絕學,說到基本的判教之類的問題,一開口就露怯。一討論卻多擺出一副不可一世指導一切的樣子,實在讓人齒冷。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般若:善導大師(紀元613~681)出生於唐高宗時,當時正值中國佛教的黃金時期。六十九歲入滅。大師是中國純淨土教的開祖,著作有五部九卷。其中,《觀經四帖疏》的「定善義」,是大師依《觀經》定善觀,所實修實證的記錄文。文中詳細地記錄著大師心眼了了分明所見到的淨土莊嚴。此文告訴我們,佛力、心力不可思議。

「定善義」中所描述的內容,非凡夫所能思議,乃超越人的言語心識的。拜讀「定善義」,除了可以知道善導大師非尋常之輩外,同時亦能對有佛、有淨土,依佛力往生的教法起信。為了救度無法修定善觀的吾等凡愚眾生,阿彌陀如來用「聞其名號」的法門,為我們打開了往生之道。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善導·法然二祖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夜晚行腳的聖人

佛教中有四種成佛的修行法:一者修真如三昧,二者修觀佛三昧,三者修念佛三昧,四者依「聞其名號」·信心正因的教法得往生。其他宗教所講的若要到天國,當向神禱告,信神是唯一到天堂的路。但即使能到天堂,亦無法為神。

善導大師的功績即留下了「六字釋」、「二河譬」和「二種深信」的注釋。「善導獨明佛正意」,指當時有他派的學者批評及非難念佛法門,並且說凡夫光念佛是無法往生的。為此,善導大師作了「六字釋」,宣說信心中已是「願·行」具足,闡明凡夫也能往生彌陀如來報土的原委,正面地還擊了彼等的非難,故此偈言:「善導獨明佛正意」。

——《正信偈》真髓

亦請參見:《正信偈》講讚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同朋:心东说:“即使是佛经,也要经过自己的独立思考,不能盲目地简单接受”。仅就这一句,就可知晓此人之狂妄傲慢了。

这些学者最大的问题不是不学,而是误在自学,没有传承,没有师承。

蒙光:對的,您說的自學,正是我說的不學。

他們的自學,比完全不學還糟糕。正如偏見比無知更可怕。

本質上,他們都是崇拜經驗理性的知識分子,並不是真正的信仰者。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在“呼喚聲”群上的點評:

此次舊文增補重發,新加入的幾段議論,是有現實針對性的。

某些新派學佛群體中,經常聽到要回到“釋迦教”,而不要迷信“祖師教”的叫囂。這個說法是邪見憍慢之極,極其危險。在末法時代,有這麽多人可以越過“祖師”而直抵釋尊教法,這本身就違背了釋尊對末法的授記,也違背了釋尊“善知識是佛法的全部”的教誨。

祖師何以成爲祖師,如果認真看過一部祖師的傳記,在自己身上做個推演,多少能感覺到自己與能開一宗的偉人之間有天地懸隔的差距才對吧?但是現在人盲目到既不知己是凡夫,亦不信世間有佛菩薩應世的偉人。這樣的人,做人的常識都欠缺,有什麽資格來學佛呢?

本文表面上以“心東”“老蔣”等人的謬說爲對機,實際上借此探討了佛教信仰傳統中的重要問題。不論何宗,當建立尊師重道、重視傳承的基本共識,佛法和學術才有真正復興的可能。否則,表面上看學佛的風氣更盛,學佛的人漸多,但觀念上卻人各一詞,自立山頭,如此發展下去,只能是南轅北轍、治絲愈棼,於俗見喧囂之際,正伏法滅之機。

學佛是沒有條件的,但佛學一定要有基本的門檻。

我大概列出幾項:

一是基本的語言工具,最起碼要具備正確解讀漢傳佛典文言的能力。另外最好能多掌握幾種語言,使用外文的工具書和研究文獻。

二是基本的思維能力,寫的文章不能連邏輯都沒有。

三是要有基本的文化歷史常識,這個不用多說。

四是對佛教整體的教理和教史有基本的了解,在當代特別還要對佛教在漢地以外的傳播發展史有一定的了解。如果要研究、討論相應的課題,更要有較全面和深入的了解,這是基本的交流倫理。那些對真宗口誅筆伐的“大德”們,沒有一個人在討伐文章裏能凖確重述他所要批評的“真宗”教義,他們說的是道聽途說加上自己想象的“真宗”。連認真讀一部真宗教典、了解真宗歷史脈絡的功課都沒有做,就敢於大放厥詞。從楊仁山居士到現在的主流教界,都是一個樣,徒貽笑大方而已。

五是要有體證,佛法不是迷信,是宗教。宗教有宗教的體驗,對宗教體驗一無所知的人,是不應該隨意涉足宗教學領域而放言無忌的。

在我看來,“心東”“老蔣”之流,上面哪一項都不及格。他們代表了國內很大一部分自稱學佛的盲修知識分子,這類人除了上面五項都不合格以外,還要再加上兩個問題:極度的傲慢自大,和不畏因果。

研究佛學與學佛要有所成就,則不僅是上述條件而已,必藉善知識之示範引導,指示正見,建立人格。

説到《觀經》,我只信善導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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