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信佛祖傳承

原創 蒙光 2023-07-16

敬信佛祖傳承

正信偈講讚(三)

【正文】

「如來」和「佛」一樣。

人類(凡夫),不論是誰,皆是邪見憍慢惡眾生的部類。凡夫心名「妄念」,有「妄念」則無法成佛。能令「妄念」的我們往生成佛的佛,只有「阿彌陀如來」,所以我們特別地感恩信奉阿彌陀如來。

其他佛教的教法,亦是依「八不中道」的真理在弘揚,故彼此所證入的真理世界是相同的。雖然如此,無條件地救度凡夫的教法,在其他佛教的教法中無法見到。

敬信阿彌陀如來,首先當尊敬如來,其次是敬信開山祖師聖人的教法,及敬信三國(印度、中國、日本)的祖師們,這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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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來」和「佛」一樣。有些人受《西遊記》影響,習慣叫「如來佛」,嚴格來講是不夠嚴謹的,因為「如來」就是「佛」。一般說佛有十個稱號(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每個稱號代表佛的一種德性。實際上,佛的名字也是無量無邊的,我們只是用這十個稱號來概括佛的功德。而每一個名號,其內涵又是無窮無盡的。

「如來」是從真如而來,是從真理化現的人格者。所以,「如來」是一個活動的存在。稱呼「阿彌陀如來」,其實也是在提醒我們,阿彌陀佛對眾生一直是「常來迎」的,而不是需要我們祈求,阿彌陀佛才突然出現一下;如果我們忘掉,阿彌陀佛又不見了。不是的。阿彌陀佛是時時從真理而來,時時守護我們的一尊佛。

「佛」在梵語裏,意思是「覺者」。是自覺覺他,覺行圓滿的覺悟者。所以,「如來」和「佛」兩個稱號各有其強調的重點。但它們指的是同一種境界。我們念「阿彌陀佛」或念「阿彌陀如來」,這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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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夫」,就意味著我們是從業力而生,是「邪見憍慢惡眾生」的部類。我們的身體和這個世界,都依我們的妄念變現而來。所以,只要生而為人類,我們就是背離真理的存在。「邪見」是指我們沒有如實地見到宇宙人生的真理,沒有見到實相。所以,這「邪見」不是人和人的比較。人和人之間沒什麼好比較的,就算你是儒家孔孟、道家老莊,也是邪見,因為比照的對象是佛的「如實見」。

「憍慢」是因為「我執」,因為「自我」最大。只要還沒有成佛,還在輪回中的眾生,都是邪見憍慢的眾生,所以稱為「惡眾生」。這個「惡」,不是指人道中與「善」相對的「惡」,而是「性惡」。只要從「自我」出發,我們就是在背道而馳。只要我們還有「我執」,就必定會造下輪回業,也就沒有辦法做出真正清淨、無我利他的善,所以只能是「惡」。這是對我們凡夫本性的反觀。

我們自己是沒辦法看到自己的,這是在佛的境界中被反照出來的。否則自己看自己,都是越看越美。我們看別人的問題都一清二楚。也因為都在看別人的問題,就會覺得自己沒問題。我們說佛法要反觀自省,但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去反觀自省,而是要以佛為鏡,來照出自己。因為佛是從真如而來,它會主動地照出我們,而不是靠凡夫自己的力量。只要我們能在佛前真正的信順和低頭,你會被看到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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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夫心名「妄念」,有「妄念」則無法成佛。所以,佛是怎樣的存在呢?是沒有妄念、沒有迷惑的存在。所謂「破迷開悟、轉惡成德」,那就是佛。而佛在破自身的迷的當下,也就破掉了一切眾生的迷;轉自己的惡的當下,也轉了一切眾生的惡。佛是如此完成的存在。他完成了,他的功德就能夠利益眾生,就能令妄念的我們往生成佛。

我們這裏講的「佛」,都是阿彌陀佛。如果我們講這尊佛有這樣的功德,那尊佛也有那樣的功德,凡夫就會亂。其實,一切佛即是一佛。只是我們凡夫的心很狹隘,就像我們在世間談戀愛,你也只能專一地談一個。同樣,在凡夫的位置上,我們只說阿彌陀佛。不是其他的佛不好,其他佛也是阿彌陀佛的化身。諸佛同時示現,是為了引導我們真正認識到尊貴無比的阿彌陀佛。所以我們只要心系於一佛就好。世尊好不好?世尊當然很好,但也是阿彌陀佛的化身。阿彌陀佛是本師、本佛。我們就直接頂禮、歸順本師本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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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理上講,一切佛都具有這樣的功德。但是不同的佛,祂以不同的方便和因緣示現。而只有阿彌陀佛,示現為「和眾生共成道」——我取正覺成佛,我就能令你往生(若不生者不取正覺)。所以我們特別地感恩、信奉阿彌陀如來。

其他佛教的教法,也都依佛法的真諦(八不中道)建立。佛與佛,彼此證悟的真理是完全相同的。我們把佛法分成教、行、信、證,在「證」的世界,大家都一樣。而從「證」的世界裏再化現諸佛,根據因緣、方便而示現不同,是為了方便接引,最終都是為了導歸和阿彌陀佛一樣的境界。

雖然如此,無條件地救度凡夫的教法,在其他佛教的教法中無法見到。這是因為我們凡夫的心很複雜。我們一開始學佛,都是為了什麼呢?大多數人,是要學一點本事,想自己救自己。以為佛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得到。這樣的教法,我們就稱之為「聖道門」。即以自力的修行,證悟聖賢之道。當這條道走不通的時候,你才發現原來靠自己是修行不到的,只能依靠已經成就聖道的佛向我伸出援手。那時你會覺得淨土的法門格外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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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的救度是沒有條件的。一旦有條件,我們沒有人能滿足這個條件。因為我們無法「無我」,我們所做的「善」都帶著自我的染汙,都帶著貪、嗔、癡的毒素,所以叫「雜毒之善」,不是真正的善行。就像一杯牛奶,添加進了毒素,你在吸收牛奶營養的同時,也吸收了毒素。我們從事佛法的修行,就存在同樣的問題——我們以為自己在進步,但是別人看你怎麼越學佛越奇怪,學得這麼自以為是、不近人情?這就是牛奶的營養還沒吸收,添加的毒素先發作了。很多學佛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甚至有些到現在也還沒走出來,這是很悲哀的。能夠反省到這一點,這個叫「宿善」,是生生世世都這樣修過,而且都修不成功。到這一世終於覺得,不能再這樣走下去了,然後轉向尋求真實的教法,遇到真正的善知識,這才發現「我錯了!」。那時候才懂得回頭:原來只有真宗的教法,才是救我這樣的人的教法。其他教法都很可貴,但是它不適合我們。

佛法的成就,需要法的真實,也需要機的相應,我們稱為「機法相應」。有時候還會加上一個「時」,「機·教·時」,這個「時」其實就包含在「機」裏。在現在這樣的末法時代,我們普遍會是什麼樣的根機呢?從唐代開始,淨土的祖師就一再強調現在是「末法時代」。為什麼要強調?就是因為末法時代沒有修道的根機了。這在經上早就授記得很清楚:正法五百年,還有人能修道成就;等到末法時代,大家真正成就的是「鬥諍堅固」,喜歡互相爭來爭去,其他就成就不了。為什麼有人越學佛法就越傲慢?鬥諍堅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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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唯有淨土一門可通入路。」(道綽禪師)但是在末法時代,很多人鬥諍堅固到什麼地步呢?連祖師都想鬥倒鬥翻。道綽禪師在《安樂集》裏說:「末法億億人修行,罕一得道,唯有淨土一門可通入路。」「罕一得道」其實就是沒有人得道。道綽禪師這句話,引用自《大集經》。這本來是祖師苦口婆心地告訴我們事實是如何。但是,有些人就是「鬥諍堅固」,他們去查《大集經》,沒翻到這句話,就說道綽禪師是在瞎編,這些人裡有些還被稱作大學者、大居士。

這個問題要怎麼看呢?就是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凡夫,知不知道什麼叫祖師?

道綽禪師一生講《涅槃經》等經典,講了幾百遍,還教出善導大師這樣的弟子。善導大師可是阿彌陀佛再來的。何謂祖師?祖師是在三昧境界中,和佛心相應的。所以「祖師」不是隨便封的。你就是在當時被自己的弟子擁戴為祖師,到了後代也會被推翻,因為你沒有這個境界。但道綽禪師,這幾百年就沒有人質疑他。偏偏到了當代,就會有人說自己查《大集經》沒翻到這句話,所以道綽禪師講的有問題。這些人也不想想,我們現在看到的《大集經》和道綽禪師那時候的《大集經》版本會一樣嗎?唐代的經典可是比現在多得多的。而且,祖師是可以入定的,可以在定中見佛。祖師在定中聽佛説法,再把重點傳達給我們。我們要學會去聽,而不是去質疑。那些「宿善」不夠的人,就會表現為:正法說給他聽,他不僅不能相應,反而還要去誹謗。如果道綽禪師講錯了,善導大師首先會反對他。你不會比善導大師更高明吧?面對祖師,我們「唯可信斯高僧說」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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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土法門的可貴,有歷代祖師以他們的生命來做保證。我們說的「證」,既是佛所證到的世界,也是祖師在定中所契入的世界,在這樣的世界裏才能夠真正法上相見。科學講實驗,佛法也講實驗。佛法中的實驗就是修證,這叫「唯證相應」。在「證」的世界裏,天親菩薩所見到的,曇鸞祖師也見到了,因此他才能去注解天親菩薩的《往生論》。你見不到一樣的世界,寫出來的解釋只會是亂七八糟。

上次有同朋問,他在網上看到有人在重新注解《往生論》,問我怎麼樣?我說,他能不能超過曇鸞祖師?曇鸞祖師是什麼人?是可以在禪定中見到淨土的人。在當時,南朝的皇帝梁武帝,都不敢稱他「曇鸞」,而是尊稱為「神鸞」,並向著神鸞菩薩所在的北地燒香頂禮。很多人不讀書,只知道梁武帝好像很荒唐。可是你真正去看那些留下來的歷史、典籍,會看到梁武帝的智慧、學識,乃至他的修行,都是非常高的。人家是見過達摩祖師的人。難道因為他被達摩大師批評過一句(即達摩說武帝建寺“並無功德”),你就覺得他不行了嗎?我們摸着良心問問自己,有沒有資格被達摩大師說那麼一句?對不對?

我們都不需要去討論曇鸞祖師作《往生論注》有多高明、多困難。你單單想想這樣的程度,當今時代有誰能做得到?要看到祖師的偉大不是我們能夠想象出來的。在那個時代,他就已經有如此的功德力、影響力,能讓遠方敵國的皇帝對他頂禮膜拜,這可不是靠宣傳出來的,這叫不可思議。我們這個時代還有這樣的人嗎?我們中國是出過真正祖師的地方,印度、中國、日本都出過非常偉大的祖師。人間最高的無過皇帝了吧?可是他們會向誰跪拜?向那些高僧跪拜。這是何等不可思議的功德力?

現在居然有人說,曇鸞祖師注的《往生論》不行,他要重新注解一遍?人若不知道什麼是尊貴的,他也就不值得尊重。這個時代,很多人說自己在學佛,其實都在學魔、學自我,這就叫「邪見憍慢惡眾生」。這不只是在說他們,我們也是一樣的。這樣的我們,一定要知道在佛、在祖師面前低頭,學會以佛為鏡、以祖師為鏡,看到這樣的自己。否則,這一生枉得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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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講到最後就是「敬信」。「敬信」不是自己低人一等,而是知道什麼是尊貴的,向真正值得尊敬的人低頭。低頭的當下,自己也與尊貴者成為一體,你也就值得別人尊重。所以,要敬信祖師、敬信阿彌陀如來。

祖師敬信阿彌陀佛如來,他們就成為祖師,那是真正敬信到極點。你看天親菩薩《往生論》一開篇:「世尊我一心,歸命盡十方,無礙光如來,願生安樂國。」天親菩薩是在定中親見阿彌陀如來極樂世界的眷屬和莊嚴。他寫《往生論》,不是為了表明自己功德殊勝,要讓你們要聽我的。而是在世尊面前,完完全全就是信順、歸命的姿態。

同樣,眾生一低頭,功德水就流進來了。「我慢高山,不留法水」,法水只會流向低的地方。誰低下來,誰就能接到法水。在末法時代,你不是去修證到阿彌陀如來,是去敬信阿彌陀如來。哪怕你真能證到世尊那樣的層次,你也一樣是要稱揚讚歎阿彌陀佛。因為如來的責任,就是讚歎阿彌陀佛呀,這是阿彌陀佛與諸佛的誓約。我們也唯有隨順世尊,隨順諸佛,敬信讚歎阿彌陀如來。這個時候,我們的念佛與諸佛的念佛是一樣的,也才是真正「無我的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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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信阿彌陀如來,首先當尊敬如來」這裏的「如來」,特指釋迦如來。首先要信順世尊,你才能信順阿彌陀佛。因為阿彌陀佛的存在和阿彌陀佛來的信息,都是通過世尊傳遞給我們的。「如來所以興出世,唯說彌陀本願海。」這是世尊來到世間最主要的任務。世尊所說的一切法,都是為了引導我們了解佛法的真實,看到阿彌陀如來的尊貴。如果沒有阿彌陀佛的尊貴,那麼佛法的真實對我們來說,只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他是很好,可是如果我夠不到,這對我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你有認真學佛,應該都會有這樣的體驗——佛法是很好,可是我一直都到不了,有時候想想,還不如不知道佛法比較好——看到好東西,可是自己得不到的話,不是讓人很難過嗎?

以前我在學習聖道門的時候,就經常會有這樣的念頭出來。是因為遇到了淨土的法門,遇到真宗,才發現原來我終究也可以得到,這才有一個大安慰,有大安心。世尊很慈悲,他告訴我們真實,同時還給予我們真實,這才是智慧、慈悲都圓滿的佛。所以,要敬信世尊,知道世尊的心意是什麼。

能夠傳達世尊心意的又是誰呢?是祖師,是親鸞聖人。所以,要把聖人當成阿彌陀佛和世尊一樣地敬信。有時候,聖人的話你也看不懂,這沒關係,當佛經一樣頂戴就好。我們是凡夫,是沒有智慧的愚癡眾生,怎麼可能什麼都懂?可是,你懂得尊重聖人,這就對了。小孩子哪裏知道父母都在想什麼呢?聽話就對了。父母對我們的心意總不會錯,她要給予我們什麼,我們只要聽話就都能得到,這才是聰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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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態度,在蓮如上人,在這些相承的老師身上,我們都可以看得到。以前在瑞默老師身邊學習的時候,感受最深的,就是老師把聖人像佛一樣看待。所以《教行信證》和佛經一樣,都是至高無上的寶典。因為老師心目中,這完全就是佛心的顯現,是如來功德的流露。

「三國七祖」的傳承,是親鸞聖人的法眼幫我們抉擇出來的。但是,我們不要想著自己去頂戴天親菩薩、曇鸞祖師、善導大師。現在很多人學淨土都這樣,自己去讀善導大師。善導大師很好,是阿彌陀佛再來,可是憑我們能讀懂善導大師的心意嗎?不要說我們,連印光大師都會讀錯。《觀經四帖疏》剛剛從日本請回中國的時候,印光大師進行了校對,校對的時候他也改動了一些地方,結果有幾個關鍵的地方他就改錯了。印光大師也是菩薩再來,這個我們要承認。但是,因為他示現的是凡夫相,只要是凡夫就會有他的局限性。他沒有接觸到「三國七祖」一脈相傳的教法,曇鸞、道綽、善導三位中國祖師的教法,在中國已經失傳上千年了,當時也才剛剛從日本請回來,沒有時間完全消化理解,這都是正常的。所以印光大師的教法雖然尊貴,但是有些地方和三位祖師的教法也不完全相應。印光大師的示現尚且如此,那我們是什麼樣的人?我們能超過印光大師嗎?你自己去看,就敢說自己懂得善導大師?現在有些人也在說「我們要遵照善導大師的教法。」請問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善導大師之後,是誰在傳他的教法?你知道法然上人是怎麼說的嗎?

我們比較幸運的是,能夠接觸到從日本過來的正宗的傳承。瑞默老師給我們講法然上人,講親鸞聖人,這不會錯。法然上人的心意,是由親鸞聖人傳遞的。在真宗,我們把《教行信證》當成法然上人《選擇本願念佛集》的注釋。法然上人著作的核心,在《教行信證》裏得到了最明確的彰顯。這是一脈相承,一代代傳遞下來的心法。你不可能跳過中間的環節,還以為自己能接得上,這樣做一定是會落空的。

現在很多教團也都在重新學習天親菩薩的《往生論》,乃至善導大師的《觀經四帖疏》。但他們沒有接觸到「三國七祖」的傳承,哪怕是很認真的修行人,有些講解就會出現觀念上的落差。我們之前學習《觀經四帖疏》的時候,也講到這個問題。

敬信佛祖傳承

佛法的學習,傳承非常重要。這是一代代心心相印的傳遞。祖師說是「如瓶瀉水」:就像一個瓶子裏裝的水,再倒進另一個瓶裏,所有這些水都還是一樣的。要有這樣一個非常嚴謹的傳承,它才不會出錯。所以,是通過親鸞聖人的法眼,我們才能夠真正頂戴「三國七祖」的傳承。這點非常重要。

因為「三國七祖」之間,除了中國的三位祖師,有很明確的傳遞之外,其他幾位祖師之前的關係並不是很明確。像天親菩薩和龍樹菩薩,都寫了上千部論著,號稱「千部論主」。寫《中觀》的時候有中觀的講法,寫「瑜伽」的時候有瑜伽的講法。你自己去看一定會亂。只依靠祖師的慧眼,才可以抉擇出幾部著作之間內在的聯係。

比如我們以龍樹菩薩為「三國七祖」的第一祖,但不是龍樹菩薩所有的論著我們都必須要去學習。在淨土教裏,我們只采用他的「易行品」。天親菩薩在唯識宗裏,也被尊為祖師。但我們不以他唯識學的著作為主,而是以他的《往生論》為主。是誰代我們作這樣的抉擇呢?你看曇鸞祖師,就只注了《往生論》,他就不會去注解其他的論著。而看出這種聯係的又是誰呢?是親鸞聖人。所以親鸞聖人為什麼叫「親鸞」?是「天親」的親和「曇鸞」的鸞,是他看到了天親菩薩和曇鸞大師之間的連接。這都不是我們凡夫用頭腦能夠想得出來的東西。這種智慧的抉擇,一定要在與佛相見的定境中,才能夠如實知見的。

相關鏈接:

自己的問題

真理的存在

二〇二〇年十月五日

於心天下書院 聞濬整理,蒙光校訂

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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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人的信,讓我們得到更大的信

凡夫的價值被上昇

你的善知識在哪裏?

眼中唯有祖師善知識

要聽誰的話?

活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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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承和殊勝的夢

有父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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