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默老師法座開示 釋蒙光編校 2023-10-06
來到中國,處處都可以看得到貼著「福」字。請大家想一想,什麼是福?人生的福是什麼?
很多人都想得到福,但這個福不是得到的,而是要創造的。福,不是用得的,是用造的。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你所得來的福,福會跑掉;你如果用造的,福會源源不斷。很多人會以為自己得到福了,可是福又跑掉了。
真正的福,是什麼福?什麼福,你才可以留得往?福的下面要加一個字「德」,福德。真正的福,是福德。是德的話,就要自己去創造。想要得福的人,你把得來的福寄放在哪裡?放在口袋裡嗎?放在抽屜裡面嗎?真正的福是要去創造的,怎麼說?所謂自業自得。福,是自業自得,你想要有福的話,你要自己去創造。
請問大家,你把你的福存在哪裡?得來的福不是放在抽屜裡面,而要存在「身」。什麼是存在身?真正有培植福德的人,福德自己會找上門來,這個就是用身來存福德。福德是一個很有趣的存在,當我們用我執來取福德的時候,福德反而會跑掉。
福德最怕什麼?我執。不論是多麼有福報的人,如果他固執己見,福德就會跑掉。
要得福德,首先是布施行,布施是一種修行、一種利他的行為。愛護動物的人,愛護貓狗螞蟻的人,自然而然福德會找上門來。
講到布施行,通常會講到護生。護生是很大的福報,有東西要跟別人分享。這是很有趣的現象:愈布施的人,得到的愈多,東西會分給別人吃的人,他得到的愈多;反而,都要吃別人的,不肯拿出來的人,那個人會愈來愈窮。不要只會吃別人的,也要懂得布施給別人。
這是我年輕時聞法聽到的故事,給我很大的啟示。
寺院裏的老師父有禪定的功夫,他看到一位小沙彌現出了悪相,只能再活七天。於是給他七天的假,讓他回去看父母。老師父心裡是可憐小沙彌,想譲他能在父母的陪伴下離世。沒想到七天後,小沙彌如期回來,而且原先現出的悪相轉成了長壽相。
師父就問沙彌,回家時做了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小沙彌說,他在回家途中,看到河水漲了,在河溝裏腐爛的樹葉下躲了很多螞蟻,水突然漲起來,螞蟻來不及逃生,都跑到樹葉上面,有幾百隻的螞蟻。小沙彌就把葉片撈起來,放到岸邊。只因為這樣一個無心之舉,他的悪相就不見了,轉為長壽之相。這個就是放生、護生,這個功德很大。
大家想要長壽的話,第一,一定盡量不要殺生;第二,你有東西喫,要分給眾生。最最不好的是什麼?自己把動物殺來自己喫。所以釣魚來喫,業力很重。短命報,第一個就是殺生。現在聽說殺生不好,那就不去釣魚,可是又很想吃魚,就叫別人釣魚來給自己吃;又或是很想吃雞,自己不敢下手,叫別人殺來給自己吃,這是第二個不好的。
自己殺、自己喫,這個最不好。第二不好的,是自己不殺,叫別人殺給自己喫。第三個不好的,自己沒有叫別人殺,但是別人為你殺生,殺給你喫,你明明知道這是為你殺的,你還喫。以上這三個,叫「三不淨肉」。
沒有喫素的人,盡量不要喫三不淨肉。第一,不要喫三不淨肉。第二,要常常有這樣的念頭:當你到市場買魚,看到活魚時,你有能力的話,盡量買來放生。如果有人送活魚、活蝦給你拜年,能夠放生的話,就盡量放生。經常做護生、放生的人,自然會長壽,這是因果的道理。為了貪口腹之欲,活的動物用開水把牠燙熟,說很鮮美,然後喫牠,這是最殘忍、業最重的。
你們家裡的三餐都是你在負責的話,盡量不要買活魚回來殺、回來煮,盡量不要做殺生的事,盡量放生、護生。
你不要以為自己放生就好像做了很大的善事,不是的。如果能夠的話,你最好還能給牠食物。在日常生活中,經常能這樣的話,不求長壽,自然會長壽。如果經常生喫、活喫,這都是貪口欲,就會多病短命。如果你是真正的佛教徒、佛弟子,絕對不要喫活魚、不要買活魚。
當佛弟子要切記,第一,盡量不取物命,這個就是不殺生。除了不殺生之外,你有東西喫,貓狗沒飯喫,你要分給牠們。別人沒飯喫,你有,你就分食物給別人,這個是施食於物。這樣自然而然會帶來福德。你在喫東西的時候,看到地上有很多螞蟻在那裡爬,你就分牠們一些,這樣自然你就會有福德,能夠長壽。
身為佛弟子,要能夠施捨得出來,要有施捨的心。我們口渴,需要水喝;眾生口渴,也是需要喝水。所以當你有的喝,也分眾生喝。平常的日常生活不離這個,自然就能夠長壽、就會有福德,這樣的人自然能夠長命百歲。你學佛教,才會教你這些,佛教教給我們這些都很好,是真正對我們有利益的。有好東西,不要自己獨享、自己先喫,喫不下了才分給別人,這是要不得的。你有好東西喫,要能夠分、能夠施捨。不只是對人,對蜻蜓、蝴蝶都要能夠這樣。
不取物命、施食於物,這是長壽的秘訣。聽到這裡,你們有沒有在心中翻了三百六十度?殺生,一定會得短命報。有好喫的,不要自己先喫,先分給別人;別人不喫的、喫剩下的,自己來喫。這個聽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可是很難做得到。你真的有身體力行的話,自然能夠活到百歲。看到螞蟻,盡量不要去殺害,不要故意把牠踩死。你沒有釣魚,但是別人在釣魚時,你不要好奇地去看別人釣得多大、釣了多少,不要去看別人釣魚。看別人釣魚也不行,會和他共業;自己釣魚更不行,造的業更重。
這個是《南傳大藏經》裡講的因果。佛陀在世的時候,很虔誠供養佛陀的一位長者,他有個孫子。有一天,孫子爬樹摘水果,不小心掉下來摔死了。長者就問佛,一般認為自己有在修行、學佛、作功德的人,應該能夠消災免難,自己做了這麼多供養佛陀的事情,為什麼孫子會這樣?
佛陀告訴他,因為他的孫子過去世當裁判。比賽用弓箭射天上的飛鳥,看誰技藝高超,射中的多。孫子當裁判,看人一箭射下三隻鳥,他就讚美。他的工作是讚美別人殺生,果報就是短命。雖然這輩子得人身,但是得短命報。
我們這個世間有很多行業以殺生為主,以比賽殺生為樂,例如釣魚、釣蝦,比賽看誰釣得多,千萬不要去參加那種競技。如果是幫助人的競賽,你可以去參加,但是殺生的競技不要去參加。千萬不要比賽殺生,看誰殺的螞蟻最多,不要去做這種事情。你們可以去比賽救人、救度眾生,這個可以去比賽。人容易去比賽的是看誰釣魚釣得多,不要做這種事。佛經裡講這種因果的很多。
講到這裡,有疑問的人可以提出來。
(問)有人搬進新房子,看到一隻蛇就把牠打死,兒子當天發高燒,到現在還是……
(答)一般農村的住宅會住有蛇,在日本叫做「家主」,那不是小蛇,是大蛇,不會傷害人。我家裡也有,很多人都見過,長得很粗大。那種蛇到房子倒了為止,都會在家裡。在日本的傳統,和人共住屋中的蛇是好的,因為在日本鄉間多是木造房,蛇可以在裡面住三十年、五十年。因為是家主,把牠殺掉的話,很可怕。那是殺業,你就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為什麼?蛇的瞋心最重,你把牠殺了,牠怎麼會放過你?沒有必要,不要去殺蛇。
(問)現在要怎麼補救?
(答)為牠誦經。
(問)誦哪部經?
(答)不一定是哪部經。我們是以淨土三部經為主,就誦淨土三部經。如果不是修這個法門,可以誦自己熟悉的經。以前因爲無知造了殺生業,想要補償的話,最好的方法是誦經。念《重誓偈》也可以。你如果識字不多,我們課誦本中的經文有長有短,可以選容易念的來誦。對被你殺死的蛇,最有利益的是「我建超世願」(《重誓偈》)和「南無阿彌陀佛」名號,為什麼?因為蛇也需要功德,而功德主是什麼?就是名號。
(問)小時候,村子裡的人講,見蛇不打三分罪,也打過幾隻蛇,後來經常做蛇來追我的噩夢。五年前開始學佛,每次誦經都會迴向給蛇。有一天晚上,夢見天上出現僧人,他念「南無阿彌陀佛」,把那些蛇帶走,以後就很少做這樣的噩夢了。請問是不是真的被帶走了?
(答)阿彌陀佛名號的功德是無所障礙的,所以蛇一定可以得到名號的功德、佛經的功德。在日本的傳統,已經殺生了,要誦經給牠們,這個也是供養。你不小心把蚊子給殺死了,不要裝作沒事,你要念「南無阿彌陀佛」供養。不小心殺死螞蟻,你要「南無阿彌陀佛」。不要小看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對牠們來講,因為我們這樣子做,能夠得到佛緣。
(問)墮胎可以嗎?
(答)如果你真的不得不去做這樣的事情,你要懺悔地念佛。最好是不要墮胎,那個也是殺生,把自己的孩子害死,是有業力的。墮胎是殺生業。
(問)是不小心的。
(答)不論你是小心、不小心,不論你是什麼藉口,殺生就是殺生,責任是自己的,跑不掉。因為不小心,就殺害小生命,那是人欲望的說詞、藉口。所以為什麼我們要謹言慎行?佛弟子要很謹慎言行。
(問)看到殺生不好,那眼根剛好看到呢?
(答)當你被殘害的時候,旁邊還有人,他見死不救看著你被殘害的話,你會不會連他一起恨?所以不要去看人家釣魚,眾生在死的時候,執念很強,把你也算進去了,因為你見死不救。總之,殺生不可以。不要說是大蛇,連小螞蟻,牠雖然小,你殺牠也有事。你殺小螞蟻,自己也會得殺生的業報。
你們殺了多少眾生?只要有殺生過的人,請你放心,殺生會給你招來業報,把你帶到地獄去給鬼修理。
有殺生過的人,唯一的辦法是什麼?唯一的辦法就只有讓佛來救你。只要你有殺過一隻小螞蟻,都會招來業報,你有殺生過,就一定會被殺。
(問)雞蛋能吃嗎?
(答)不是問能不能吃雞蛋,正常的雞蛋會孵小雞出來,你不要問能不能吃雞蛋,你吃雞蛋,那你就被吃。盡量不要去做殺生的事。你如果知道那是有生命的話,盡量不要去吃。所以僧侶吃素、不吃葷,原因在這裡。
(問)釣魚釣上來之後放掉,那算殺生嗎?
(答)這個你不要問我,你如果是魚,你願意被人家這樣子嗎?如果是魚,人這樣釣你來戲弄你,你是不是很歡喜?還是很痛苦?如果明明知道做了會給對方帶來痛苦,你還以此為樂,你一定會承受比他更苦的業報。
(問)「不知者不罪」這句話,看來是錯的,應該是「不知者罪更大」?
(答)對。一般說不知者不罪,這其實是錯的。不知者,罪更重。
「因為我不知道嘛」,他就把責任推給不知道,自己就逃避責任,完全不會反省、懺悔,所以罪更重。人如果真正知道自己做錯的話,依自己對錯誤的認知,就有三種懺悔的表現,也叫三品懺悔,分:上、中、下。因為不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所以人不懺悔,不知道要懺悔。
你說不知者無罪,毒藥放在那裡,不會因為你不知道,吃下去就不會中毒。反而是知道的人,因為知道是毒,他吃了趕快吐出來,不知道的人連吐都不會吐,所以中的毒更重。人知道自己中毒,還會跑去找醫生,要解毒。如果連自己中毒都還不曉得,就連求醫生都不會去求。所以不論是知還是不知,錯就是錯,毒就是毒。
(問)白螞蟻毀壞古寺,可以殺白蟻嗎?
(答)不論你是什麼理由,那都是人的看法,殺生就是殺生。只要造殺生業,就一定要承受那個業報。毒蛇、白蟻也是有生命,把牠殺掉,也是殺生。
(問)那古蹟就被毀壞了?
(答)你要聽好,這個不是叫我們要坐視不管,而是要有一個很正確的觀念:不論你是什麼理由,殺生就是殺生。不要因為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殺生了就不認為那是殺生,就以為殺生是無罪的,這種僥倖的心理是不對的。不論你有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殺生就是殺生。很多人因為「我是為了救人」,就把毒蛇殺死了,不認為那是殺生,認為那個不礙事了,那種心態是錯的,殺生就是殺生。
因果業報是無我的,是不講情面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因果就是這樣子。不能因為它是古蹟,為保護古蹟殺生就沒有問題,那是人的講法。
(問)寺院木頭上的鴿子……
(答)鳥吃蟲,是自然界的現象,你說鴿子吃蟲是殺生嗎?殺生不是這樣子說的。大魚吃小魚,那是自然界的食物鏈,不要把殺生放到這裡來講,那就變得很奇怪。
(問)有些人故意放鴿子來……
(答)問題在於人的心態。因為某個目的,所以我做殺生業,以為這樣子沒事,那種心態是最要不得的。你即使因為不得已,而不得不做殺生的事情時,你不是用「沒問題,沒關係」的心態,而應該是懺悔的。這個心態問題很重要。不要因為牠是害蟲,就認為把牠殺死沒有問題,這種心態是不正確的,殺生就是殺生。我們人的立場來看,白蟻是害蟲;可是在自然界沒有白蟻的話,世間的樹葉不會腐爛,要靠白蟻來喫的。
(問)老師剛講為被我們殺害的眾生誦經,那真宗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迴向?真宗行者誦經的正確心態為何?
(答)沒有特別的迴向儀式。為被自己傷害的眾生誦經,不是我們誦經去迴向給眾生,我們沒有那麼神通廣大。誦經的時候,不要有「我誦經迴向給你」這種心態,而是透過唱誦,佛的功德、佛的語言透過我們的口,在這個時空振動、躍動,這樣子而已。 這是佛的善巧方便。
(問)我們是一座橋樑?
(答)不是。你不要有「我誦經迴向給某某人」的心態,因為功德不是你的,是佛的。
(問)透過我這個因緣,衆生也能得到佛的功德?
(答)對。透過我們的誦經,佛的功德能夠在這個時空躍動。
(問)《歎異鈔》中,親鸞聖人說,他未曾為追薦父母念過一次佛(第五條),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答)對,因為不是我能夠追薦父母的,是佛力追薦,不是我追薦。
(問)我在報紙上看過,在河邊放生烏龜,結果烏龜爬上岸,就都被人抓走。還有黃鱔因為怕冷,放生後大量死亡。這種放生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答)放生,是一種舉手之勞,不要刻意為了放生而放生。像你說的那種,刻意買黃鱔去放生,那個就已經是人的執著了。認為放生是好事,就刻意去放生,反而好事會變壞事。放生,沒有說要刻意做什麼才是。
(問)無明……
(答)什麼是無明?就是沒有智慧,就是愚痴。什麼是無明?自以為做的是好事、善事,實際上是壞事、惡事,不知道這個,就是無明。用比較白的話來說,就是沒有智慧,我們自以為是的,都是不對。不知道自以為是的是不對的,這就是無明。我們人都在做相反的事情,譬如幫助別人是好事,但是因為我們執著幫助別人是好事,卻給自己帶來痛苦,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好!」因為我們會執著自己做了好事,當我們對別人好,別人卻沒有回報的時候,我們就開始痛苦了。
還有,我們是好心,譬如有人身體不好,拿很補、很好的東西給他,沒想到吃了那個藥,反而對他有害,這個也是無明。我們以為是藥,結果對那個人反而是毒。我們有時候是為了救別人、幫助別人,反而是害了別人。
(問)這跟聖道門所講的無明,有什麼不一樣?
(答)原理一樣。
(問)在真宗,有沒有特別的涵意?
(答)凡夫都是無明,因為無明,我們都把真實扭曲化了。我們都戴著無明的眼鏡在看事物,所以都把真實給扭曲了。
(問)以前看過一種說法,真宗說的無明是懷疑阿彌陀佛。
(答)那個也是無明。不曉得自己是凡夫,這個也是無明。我們就是很無明,我們以為是在喫補,結果是在食毒。有的人因為怕死,就到醫院拿了很多藥,拚命喫藥,結果本來不會死的,就是因為喫很多藥而死掉了。到醫院去拿很多藥的人,反而會早死。藥應該是要救人的,可是因為人的無明,結果藥變成是害人的。
(問)「一念發起,入正定聚」和「不退轉」有區別嗎?
(答)在理上,是沒有區別的;但是在心態上,有點不一樣。這個一念發起,人很容易被文字給轉了,「親鸞會」就是被文字所轉了,所以他們講的都是異安心。
「我是阿彌陀佛的孩子,每天都活在大悲慈親的彌陀懷抱中」,聽到這個,你能夠從內心深處湧起滿足感,你不用把一念發起掛在嘴上,那個當下就是了。如果你沒有真正有這種滿足感,只是用凡夫的欲望、我執的知見,認為自己已經一念發起了或什麼的,在文字上打轉,這就是所謂的異安心了。
(問)這是一念發起,那入正定聚呢?
(答)你是怎麼入正定聚?你自己去入的嗎?這哪是人能夠入的,那是佛力。日文有「自動詞」、「他動詞」,自動詞是「我進去」,haeru,自己入那個門,這樣理解就是錯的。真正的「入正定聚」,那是rareraruru 的世界,iredemorau,靠佛力入正定聚。在中文講都一樣,可是日文很微細,它不是haeru,而是 iredemorau,不是自動的,而是他動的。
(問)是被動態?
(答)不是,不一樣,它是他動詞,就是佛力。日本的文化跟大乘佛教的精神很相近,所以用中文的字面意思來講真宗,如果不是體會得很深刻,都會講錯。
(問)一念發起也是他動?
(答)對。
(問)那知道自己是凡夫,和知道本願力,不是一樣困難的嗎?
(答)對,這你自己能夠明白嗎?
(問)那我們凡夫不是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是凡夫了?
(答)對。
(問)我們玩打打殺殺的遊戲或看這樣的書,也有一種隨喜殺生的心情。
(答)你看電視、電影、小說,認為惡人就該殺,「殺得好」,會有這種衝動出來,在這裡是不把這個講作是殺生,但是認為惡人就該殺,起這種殺意,這種心態是不對的。你看電視看到惡人時,不要跟別人一起說「這個人殺得好、死得好」,不要跟著別人起鬨。真正領受佛心的人,反而會同情、憐憫這樣的惡人。為什麼人會作惡?就是因為沒有智慧,才會作惡。所以看到為惡的人,我們不要起這種心態,認為他們該死、死得好,要心生憐憫,為什麼?他們也是阿彌陀佛的孩子,只是他們自己不曉得而已。
(問)可以玩殺人的電動遊戲嗎?
(答)玩遊戲,迷在電動玩具裡,做這個只是增加自己心的迷執,是凡夫迷執的心在打轉而已。電動遊戲只是讓你的煩惱愈來愈活絡,譬如你本來不生氣,可是愈玩愈生氣,殺氣愈來愈高昂。玩那個,只是讓你的煩惱愈來愈强烈而已。有時間玩電玩,不如把時間拿來看看天空、流水、樹木,看看綠色的東西,那樣才好。我們去看大自然的東西,像天空、白雲、山川、草木,你看這個的時候,你的心是平的,但是玩電動遊戲時,心是起伏波動的。你不要問這個事情可不可以做,只要會讓你煩惱的心動盪不安的,那種事就不要去做。佛的教法,是讓我們由波動的心,慢慢趨為心如止水。
身為佛教徒,你如果做的是相反,不去做讓人安寧靜止的事情,你去玩電動玩具,讓心每天在那裡高低起伏,那就錯了。
(問)討論殺生,是否和「不聞殺」的教誡有衝突?
(答)沒有衝突。釋尊開示不聞殺,問的人沒有了解何謂不聞殺,才會問這個問題。我們要明白,不論你是什麼樣的理由,殺生就是殺生,殺生是不好的。
2007.12.25下午兩點 瑞默恩師講於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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