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的世界是徹底的

瑞默老師法座開示 釋蒙光編校 2023-10-11

宗教的世界是徹底的

我們晚上要講的是《臨濟錄》。《臨濟錄》是我不到三十歲的時候,跟瑞劍老師學的。《臨濟錄》講的是大乘佛教的精神、精髓,那大乘是什麼?大乘就是佛乘。佛教一般分為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大乘佛教的精髓、菁華就是淨土真宗。

 那什麼是淨土真宗?就是講阿彌陀佛的第十八願。講到十八願,就離不開十九願、二十願。因為往生淨土的人,必定能夠乘願再來,所以也離不開二十二願。

把這麼殊勝的教法教給我們的,首先是釋迦牟尼佛,而把這個教法在世間弘揚光大的,就是親鸞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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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鸞聖人是站在什麼立場上來講十八願的?是站在解決自己出離生死的問題上,來傳這個教法。這個解決得到真正的滿足,日文叫「滿腹」,真的吃飽了,你真正以這個教法而覺得肚子飽了。佛法有八萬四千法門,雖然有很多其他的法門,但是美食都在彼方,我們吃不到。站在出離生死這個問題上,所有的妙法都在彼方,我們都受用不到,唯有本願的教法,親鸞聖人自身是依這個本願的法門,肚子真的吃飽了。

 自己出離生死的解決,又是什麼?這就是:今死的話,怎麼辦?今死的話,你能夠滿足地死去嗎?滿腹、滿足感、肚子被填飽,這是在什麼時候?是在「今」。親鸞聖人就是站在今的立場,依這個教法而真的滿腹了。這個「滿腹」,就是所謂「解脫」,這才是真正的解脫。也唯有到解脫地,才是往生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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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辦法真的往生成佛,佛法也就不成為佛法了。如果不能往生成佛,佛法就不能說是佛法了。如果說「你好好地發心修行、修行,總有一天你會成佛」,如果是這樣子,你一直沒有滿腹的感覺,一直都是在肚子餓的狀態。唯有你突然被保證一定能夠往生成佛,有往生成佛這種自覺、感受,才能夠有滿腹感出來。

 蓮如上人說,所見所聞一致的地方,是什麼地方?極樂淨土。真正要見聞一致,唯有往生成佛。大家聞法要徹底,極樂世界和你往生成佛是一樣的,你所聽聞的極樂世界,和你真正到了、看到的極樂世界是一致的。大家心中所想的極樂世界,是什麼樣的一個世界?你們是不是把極樂世界當作神話在想?

宗教的世界是徹底的

親鸞聖人是不輕易妥協的人,他是徹徹底底地去鑽研、體證這個問題。為什麼?因為是自己出離生死的問題,所以不知道就會受不了,他一定要徹徹底底地弄清楚。我們也要有親鸞聖人這種精神。

 我們念佛的人,不要把彌陀佛國當成像月球那樣,如果以為往生淨土是從地球到月球那樣,就不成為宗教了。宗教的世界是很徹底的,也就因為是徹底的,所以才能說是後生一大事。

以上講的這些,你們有想過嗎?你們如果想,「淨土沒有去過怎麼曉得,不去看一看,怎麼知道長得什麼樣子」,有這種心態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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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真正的彌陀教法,要到什麼程度?彌陀救度眾生的事實,就像下雨。我們光聽下雨,還不夠;眼睛要真的看到水滴掉下來,掉到地上「叮咚」;然後一直下雨,匯成水,流出來。也就是「耳聞下雨的聲音,眼睛要見到水珠掉下來、掉下來,今現在在下雨」,聞法要聞到有這種心境出來。

蓮如上人說要見聞一致,真正的見聞一致是在極樂世界。你有這麼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嗎?老實招來,你有真的想過極樂世界嗎?你真的相信有極樂世界嗎?你是不是把它當作童話?你們是不是用懷疑的心在想極樂世界?一般人都是用懷疑的眼光在看極樂世界,只有蓮如上人是「世間虛假,唯佛是真」,唯有極樂世界是真實的,所以他說「真正的見聞一致,是在極樂世界」。

 你們有認真地想過極樂世界嗎?說要往生淨土,有認真想過嗎?你們是這種心態吧:「大概有淨土吧,大概有極樂世界吧」,這種都是懷疑的眼光、心態。如果是用懷疑的心態來聞這個教法,用「大概有吧」,那就永遠無法得到決定信。這個是很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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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上可以看到北極星,在日本、中國、台灣都可以看到。北斗七星最上面、最亮的那一顆,就是北極星。以前的人,迷失方向時就是看天空的星座,一定可以看到北斗七星。行船的人就是看北極星的,星座的位置很準,北極星的位置是不動的,北斗七星在哪裡看都是這樣的排列。船在航海時,以北極星為指標。只要找到那一個不動、不會變的星星,你的人生就有方向了。天上有很多星星很亮,你不曉得哪顆星是北極星時,北極星附近一定有北斗七星在。當你看到北斗七星,最亮的那顆就是北極星。當你找到北極星時,因為北極星永遠是在北方,不管你是在哪個國度,它都是不動的,所以能夠當作航海的指標。我對星座這麼清楚,因為年輕時當過海軍。

 自己出離生死的解決、後生一大事的決定,你在哪裡找答案,在哪裡得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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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朋攙扶老師在白板上畫北極星

我到印度參拜十次,到過靈鷲山。如果你們有機會,要到印度去朝聖。真的用自己的雙腳到印度去朝聖,會讓你終身難忘,那個記憶會永遠在你的心坎裡。到印度去朝聖,不是像一般的觀光旅遊,和一般的遊玩不一樣。聽説的和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往生以後,也是聽説的和看的真的不一樣,這是蓮如上人的話。到印度去朝聖,真的走佛陀曾經行走過的地方,也是所見和所聞真的不一樣,會有這種心境出來。

 人生,不光只是用來喫而已,當你真的踏上那塊地,會不虛此行,你眼睛看到的,都是在教我們,連天上的星星也在教我們。你往西邊一直走的話,一直向西走,就會想到西方淨土在這一邊。為什麼佛經會教我們,阿彌陀佛國在西方?這有著很大的意義。

 你們千萬不要用懷疑的眼光、心態來想極樂世界、淨土。佛語不虛,極樂淨土在西方,西方極樂淨土是阿彌陀佛的佛國,這是不容懷疑的。你腦袋瓜聰明,也不管用。你們也不用想太多,去了就明白了。你真正到了就明白的世界,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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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來講《臨濟錄》。臨濟禪師是中國非常了不起的禪師,他的師父是黃檗禪師。京都也有黃檗山、黃檗寺。《臨濟錄》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臨濟禪師問「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一開口問,就被打了三十棒。鼓起勇氣,再去第二次,也是一開口就被打了三十棒。總共被打了三次,縱使道心再如何堅固,被打了九十棒,沒有人受得了。所以他就逃到大愚禪師那裡去。

 臨濟禪師總共被打了三次,一次各三十棒,跟老師不相應,所以要離開。黃檗禪師就慈悲地指引他到大愚禪師那裡去。也因為因緣成熟,在大愚禪師那裡悟道。大愚禪師跟他講,「你今天會悟道,就是因為前面已經被打了九十棒,所以現在因緣成熟,才能夠悟道,所以要回去報黃檗禪師的恩」,於是他又回到黃檗禪師的地方來接老師的衣缽。

 我剛開始依止瑞劍老師學習大乘佛教的時候,瑞劍老師每次都講這個典故。到了這把年齡,回想以前,瑞劔老師為什麼會講三十棒,原來真宗並沒有棒喝,是透過這個典故,來說我們人都需要修理。因為一般的人學佛,都是希望聽好聽的話,但其實求道要有成,不是被人家讚美,而是被棒喝。我們凡夫都有一種習性,我們聽聞佛法,很容易掉進一個框框裡面去:肯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就是為了要破這個,所以瑞劔老師重複又重複地講這個棒喝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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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道,是百煉成鋼,儘管再怎樣被棒喝,你還是不改初心,那才能夠稍稍成器。要人家讚美你、肯定你,這種人的佛法都是假的。你們讀過佛陀傳就曉得,佛陀當初剛悟道的時候,是沒有馬上說法的,他猶豫要不要開口講。為什麼?因為世間人大多是活在肯定自我的想法中,他們不相信真理,不願意接受真理。是天人來請法的。當佛陀悟道之後,他先去找五比丘,他們五個原來是大臣,後來也是當修行人。他們看到佛陀,就叫他「喂,瞿曇,瞿曇來了」,佛陀聽到他們對他呼名喚姓,就說:「不可以叫我瞿曇,我已經證得三藐三菩提了,要叫我佛陀」。

這五個人後來依止在佛陀座下,就是最初的五比丘。因為他們用輕慢地心來稱佛陀:「喂,瞿曇」,佛陀就訂正他們,「我已經證得無上正遍道的智慧,已經圓滿智慧,所以不可以叫我瞿曇,要叫我佛陀」。人因為不明白對方的價值,所以會輕慢他人。因為不了解佛何以是佛,所以我們常對佛起輕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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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們學佛,到我們真正對佛低頭,是需要時間的。當你真正對佛低頭,才是真正的學佛。我們學佛,不要怕忠言逆耳,不要怕受委屈,要經得起別人說我們,不要別人說你一句,你就不理睬他了。

 從學佛、皈依做三寶弟子開始,你就是在學習階段,所以不論聽到什麼話,都要能夠接受。譬如彼此是同朋,不要因為他講的話你不中意,你承諾的事就輕易否定掉了,還講一堆理由出來,這都不是佛弟子該做的事。人家肯說你,表示你還值得說,如果不值得人家說,人家連理也不理你。我們的鼻子都長得很,人家説我們,就是要折我們這個鼻子。

 日本的道元禪師是到中國來求道的,良寬禪師也是。我們學道,不要都關在家裡,自己看佛書,自己想、自己對,這種學佛很難真正的進步。要出去跟別人交流,出去學道。他們從日本來到中國來求道,被棒喝,才能夠成就道業的。

 特別是學淨土真宗的教法,我們很容易掉進一個框框,自以為懂得老師講的法了,會講得頭頭是道,也會對人家講,這種人最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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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講回來,耳朵聽的和眼睛看的,真的不一樣。這個真的不一樣的世界,是極樂世界,這是蓮如上人講的話。等你真的往生淨土了,「原來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麼一回事」。所以,眼睛看的跟耳朵聽的真的不一樣,是到淨土以後。真理的世界,是讓你嚇一跳的世界。我們都很遲鈍,所以讓阿彌陀佛這樣嚇我們。

 有一位被阿彌陀佛嚇一跳的同朋,九十多歲的老菩薩。他聞法一輩子,講師講的法,他統統明白、知道,理統統知道,就是不安心。一直到他九十多歲,跌了一跤住院,我去看他。透過這場大病,他跟我說:「老師,請為我高興,我終於找到我的阿彌陀佛了!」這個就是被阿彌陀佛嚇一跳。

 「我的阿彌陀如來」,這個就是決定信、決定心。老菩薩因為聞法聽了一輩子,講師講的理,他都可以講給別人聽,可以說是倒背如流,可是心就是不安。瑞劍老師為他作的開示,後來出版成書,名《死的解決》,總共兩大冊。這是瑞劍老師把寫給他的名信片集合起來,為他作的開示都出書了,他還是不安心。「老師,你講的,好感動」,可是回家之後又不安心。

最後一次,瑞劍老師對他說:「你這次再聽不進去的話,那就沒藥救了。」結果還是沒有聽進去。瑞劍老師往生以後,就由我來給他講法。他還是那樣,一直在那裡繞圈圈,最後九十多歲,跌了一跤,被抬進醫院,我去看他,他跟我說:「老師,請您為我高興,我找到我的阿彌陀如來了,我的慈親。」這個就是被阿彌陀佛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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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被阿彌陀佛嚇一跳的人,都是要苦勞、要辛苦幾十年,這是很用心的人才這樣子。他體會這句話,這句話的心境是什麼?「離我無如來,離如來無我」,這用別的術語來講,就是佛凡一體的世界;用體證的話來説,就是「我的阿彌陀如來」。

 聞法,要徹底到這個地步。學真宗的人很難徹底到這個地步。這種世界,也就是「離我無太陽,離太陽無我」,太陽沒有離開過我,「我的太陽」,就因為是我的太陽,所以太陽一出來,陽光就進入到我的眼睛、身心裡面來,這個是一體的世界、佛凡一體的世界。

 我們跟一切都是息息相關的,所以也可以説「離我無燈光,離燈光無我」,我們跟燈光也是一體的,但是我們沒有感受。把剛出生的孩子,放到沒有燈光的房間,他的眼睛沒有辦法得到正常的發育。在正常有光線的房間,小孩子的視力可以發育得很好。所以,是太陽來當我們的眼睛的,或是燈光來當我的眼睛,讓我看到東西的。如果你沒有跟萬物是息息相關、是一體的,認為自己最了不起、最偉大,那就是笨蛋。

 阿彌陀佛的願心的活動、躍動,就是真宗的法界緣起。這個光亮,就是電燈的活動,所以不是我能夠看到東西,是燈光的運作、活動,讓我能夠看到東西的,不是我能夠看的。阿彌陀佛的願心莊嚴,是真宗的法界緣起。這個活動,就是莊嚴,這個活動、躍動和莊嚴是一回事,願心莊嚴就是真宗的法界緣起。就是因為阿彌陀佛的願心是活的,在活動、在莊嚴,所以今天晚上才有這個法座。我們現在這個當下,就是阿彌陀佛願心的莊嚴了。你們如何理解「莊嚴」這兩個字?阿彌陀佛的活動,就是彌陀的莊嚴。莊嚴不是裝飾品,它是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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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示內容見:自然法爾彌陀佛

(問)彌陀的願心莊嚴,是從彌陀的願心來看法界?

(答)對。是被娑婆世界觸動,彌陀的願心就來了。說明願心的時候,有前後,其實這個都在願心裡面,就好像父母心,當父母看到孩子這麼不乖、不懂事,為孩子牽腸掛肚,父母的心跟孩子的心是一體的。

(問)那業感緣起,是站在凡夫的立場來看法界?

(答)凡心一直都是在動的,凡夫一動,就會感召業力來,所以叫業感緣起。像劉老師稍微有點常識,就喜歡在大眾面前發言,這就是凡心一直在動。業感的「業」是什麼?這個業也是活動,在哪裡活動?在你的身上活動。你的業在你身上活動,你是女生,所以是女生的活動。看到人就笑,這個也是業的活動。所有的反應都屬於活動,所以活動可以說是反應,我們只要碰到因緣,它就反應出來。燈光反應的話,照亮我們這個空間;太陽光一活動,大地一片光明。

萬物都在反應,我們的臉跟別人的臉相對的時候,就反應。今天對彼此微笑,這個也是反應。孩子看到爸爸或媽媽,就反應,他會叫爸爸、媽媽,馬上跑過來。所以我們每天都在活動裡面。怎樣活動?在因跟緣裡面活動,所以我們活在活動中。

(問)願心莊嚴跟佛的因緣法是不是一樣的?

(答)對,是佛的因緣法。那什麼是佛的因緣法?「見眾生如一子」,這是佛的因緣法。一子,就是獨生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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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墮胎嗎?

(答)墮不墮胎,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墮胎的話,你要承受果報。殺生與否,在於個人,但是你殺生的話,業報是自己去承受,不是把責任推給「我是因為不得已」。不要因為不得已,就以為沒有責任了,那是錯誤的想法。

(問)被自己的執著所苦,竟不知執著是苦,不是顛倒過頭了嗎?

 (答)我們人都是這個樣子,而不知道自己是這個樣子的,叫凡夫。所以,凡夫不曉得自己是凡夫,阿呆不曉得自己是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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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天能學第十八願的人,都是過去走過十九願、二十願的人,這第一次從老師這裡聽到,請老師開示。(光按:此問來自前一日講座,見:二利圓滿的世界

 (答)沒有經過十九願、二十願的人,沒有辦法明白十八願是什麼。反過來說,不明白彌陀慈親心的人,就會停留在十九願或二十願,沒有辦法入十八願。在自己還不明白阿彌陀佛的大慈母心、慈親心之前,要不斷地受到照育,等待因緣成熟,才能夠明白彌陀的大慈悲心。我們凡夫沒有辦法馬上、立刻明白彌陀的慈親心,是因為有在這裡碰過壁,你才會心甘情願給阿彌陀佛救。

 我們人剛開始的時候都自以為很有能力,自以為可以做得很好,自以為可以如何如何,然後停留在這裡,一直到走不動了,才會心甘情願給阿彌陀佛救。有句話說,失敗為成功之母,這個就是失敗。人沒有碰壁,不會醒眼,沒有經過失敗的話,沒有辦法真正明白彌陀的慈親心。

(問)有人只強調十八願,比較忽略十九願、二十願,這種人在內心深處是不是不承認自己是凡夫?

 (答)也不見得是像你所講的那樣,問題在於哪裡?在於十八願不是像人所想的那麼容易懂的。有很多人把十八願掛在口上頭,可是有真的明白十八願的慈親心嗎?彌陀為了導入十八願,而有十九願、二十願,如果不明白慈親心的這種善巧方便,就無法真正趨入十八願。

(問)凡夫都要走過三願轉入這個過程,是嗎?

 (答)綜合你們兩個的問題,你們問題的癥結在哪裡?三願轉入,是如何轉入?是誰在轉入?你們都從自己出發,自己在轉入的話,那你們都很偉大。三願轉入,不是凡夫能夠那麼聰明,從十九願走到二十願,又走到十八願,這是凡夫的想法。

三願轉入,是法德自然,這是佛力。法德自然,也就是佛力。三願轉入用別的話來講,就是「發現」彌陀佛心,「原來不曉得,現在知道了」,這是他力的、被動的、沒有自力。所以不是自己去發現佛心、親心的,而是「被發現」。所以,是什麼樣的人才是三願轉入?是被發現佛心、親心的人。

三願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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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開示內容見:無我的大悲問答部分

(問)可以簡單解釋一下日文的他動態、被動態、主動態?(光按:此問從上一講問答來,見:福自己造

 (此處法師作答)還有一個中文沒有的,「させてもらう」(sasedemorau)。譬如中文講往生,「我往生」、「我積功累德去往生」,這個叫「往生する」(ojosuru),可是真宗的門徒不是講「する」,而是「させてもらう」,這個最難。這個是說自己完全是無力的,這句話的當下是自己沒有半點力量、沒有半點我,自己沒有功勞,這個是「機無」,自己完全沒有半點力量。所以講「往生させてもらう」的當下,翻成中文都是往生,可是日文是「往生させてもらう」,意思是「佛讓我往生的」,可是中文沒有「させてもらう」這種思想,我們就只有講「往生」兩個字而已。

 所以,為什麼很多會日文而沒有學過這個教法的人,翻譯真宗的書都會翻譯錯誤?問題就在這裡。「させてもらう」是被動加他動。日文的思想很細膩,他們吃飯「いただきます」的當下,是「讓我有這頓飯吃」,但是中文只講吃飯了。日文的吃飯叫「食べる」,但是有佛法的人不講「食べる」,而是講「食べさせてもらう」。我們沒有他們這種文化,所以他們是很謙讓的。

 這種世界是無我的世界,就是「機無」。這個就是rareraruru,翻成中文就是「機無」,這是被動、他動的世界,這個當下是無我的。

rareraruru是古語,到現代用語才變成 rareru,所以我們是「被陽光給我們光明的人」。我們都是被動和他動,我們一直都活在被動和他動的世界裡,所以是恩海無量。「お蔭様」*,是「感恩」、「託福」的,是謝謝、感恩的世界。

 *注:
「お蔭様で」是日文常用敬語,用在成功完成了某事,發生了具體的好事的情況。
「お蔭」本意是指有神佛庇護相助。
在對別人的親切及幫助表達感謝之意時,會使用「お蔭様で」。不僅表達感謝之意,同時也表示謙虛。
用一句話表示「お蔭様で」的內涵,就是:「能取得成功,不是靠自己的力量,而是獲得了很多的幫助與支持」。

2007.12.25晚上七點 講於福州

宗教的世界是徹底的

福州講法系列(2007.12.16-27)

求道的用心

佛法薰習的生活

自然獨行的世界

真理就是光明

徹底雙人行

無我的大悲

世界是一

一如的德分

往生即無生

真劍的念佛

不惜生命

自然法爾彌陀佛

人生的目的

二利圓滿的世界

福自己造

宗教的世界是徹底的

【2001-2004香港說法系列】法座:

一、什麼是阿彌陀佛

二、淨土是什麼

三、阿彌陀佛的「救濟教」

四、人生的真實義

五、淨土法門的「菩提心」

六、是心作佛,是心是佛

七、「身心徹到」才是真正的佛法

八、「無所求的宗教」

九、爲信心的聚會

十、身心學道

十一、媽媽的德分

十二、親心勝過思親心

十三、阿彌陀佛有多大?

十四、人生最大的問題

十五、佛教是什麼?

十六、我獲救,如來亦獲救

十七、歸去來,還本家

十八、法雷轍的真髓

十九、大乘佛教的精神

二十、佛入衆生心

二一、極大慈悲母尊

二二、自利利他二圓滿

本文為原創作品。轉載請勿改動並請註明出處:https://www.hor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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